秘密钥匙将门从内侧反锁,钥匙已经被我扔掉了,也就是说……你要和我们一起饿死在这里!”
“这样一来……和某些狗【哔!——】养的叛徒不一样,我们也有脸去见重殴者大人了。”
男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解脱。
冰糖看着这些个疯狂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只觉得他们是在这里待久了脑子出了毛病。
“你们是白痴吗?在进来之前我就让人等着,如果超过半小时没出来就强行破门进来……你们居然想要靠这种拙劣的计划与我们同归于尽?真是……”
下一刻,冰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
多年以来,冰糖都被这些人压了一头,心中有不少郁结冤屈。
今时今日,不吐不快!
“你!……你笑什么?!混蛋!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我?有种你来啊,我就站在这让你杀,来来来,杀我啊,我求求你杀了我,哈哈哈哈哈!”
“你!——”
面对无耻的冰糖,地上的几个男人气急,却又无可奈何,身体疼得根本起不来。
“喂喂,你到底来不来嘛,怎么像坨屎一样黏在地上不肯起来?”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计划的幼稚,他们的脸色迅速灰败下来,变得无比绝望。
“好了,冰糖,你今天嗨过头了,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哦,抱歉,我亲爱的亚瑟,本来我想更绅士一些的,只是一想到这些家伙平日里用鼻孔看我的趾高气昂的表情,我就恨不得将他们踩在脚下狠狠蹂躏,顺带在他们嘴里撒泡尿……噢对,我之前的确是这么做的。”
“……当然,无关紧要小事先放着不管,最恶劣的是,这些人渣居然敢让伟大睿智的亚瑟先生在这个肮脏的穷地方待上半个小时,真是不可饶恕!”
亚瑟瞥了冰糖一眼。
“我怎么觉得是你不想在这待下去了,从刚进来开始就一副臭的受不了快要窒息的样子。”
“好吧,不愧是老大,您说的对,我一秒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
“没关系,如果你想出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
“可是门……”
“门?什么门?”
“门已经被这几个混蛋反锁了啊。”
“不,那是你的错觉,门一直都开着。”
当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亚瑟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轻飘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阵微弱的灰色光芒在黑暗中闪烁而起,仿佛蛾子在路灯下扑棱翅膀。
大门的锁被灰色能量侵蚀,凭空消失不见,门板向内吱呀一声划开。
来自外界的阳光鱼贯而入,泼洒在男人们呆滞的脸上。
他们面有菜色,双颊凹陷,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珠被明媚的秋日阳光点亮。
呆滞无言。
“一朝天子一朝臣,按道理,我很难让你们在这个地方活下去了。”
亚瑟的声音悠悠传来,随着他的脚步接近,地上的四人颓然地垂下头。
亚瑟与重殴者厮杀的时候,他们并不在场,只觉得这家伙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杀害了他们的老大。
现在看来……那种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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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东西是什么?自己究竟是在与什么东西为敌?
为首的男人抬起眼皮,看了亚瑟一眼,苦笑出声。
“你说得对,重殴者大人也一直这么说,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不容歪曲的真理。你赢了,来吧,取走我们的性命。”
亚瑟看着他,沉默了一阵,忽而道:
“你的妻子在柏达弗尔南边经营一家小餐馆,你的女儿也在那里帮忙。”
“……你想说什么?!”
原本心存死志的男人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声音沙哑。
亚瑟没有去看他,而是指向另一个人。
“你的儿子才刚刚满月,母亲身子弱,没法出去工作,他不能没有父亲。”
“还有你,虽然没有组建自己的家庭,但是你的老母亲一个人辛苦把你养大,如果她听到了自己儿子的死讯,会受到怎样的打击呢?”
——“你在威胁我们?!”
亚瑟还没有说出最后那人的家境,这个男人就拼命站了起来,想要扑向亚瑟,可惜没走出两步就摔倒在地。
“威胁?不不不,我不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我只是在单纯地称述事实。”
“事实就是,你们一死了之固然痛快,但会有还活着的为你哭泣悲伤,无法维持生活。”
在冰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亚瑟伸出手,将摔倒的男人从地上拉起来。
准确的说,是扶起来。
哦天哪,如果过换成是他冰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碰这些肮脏如鼠的家伙,一旦沾染了它们身上的气味,用再昂贵的香水都没法掩盖。
“年轻人,你是重殴者的亲信中年纪最小的,你心爱的城南裁缝的女儿可是有不少追求者,如果你死了,她就要变成别人的妻子了。”
被扶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