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子沉吟片刻,出言问道:“段善人此法倒也可行,不知善人想要打几折?”
“哈哈,真人也想做这笔生意?”段铮笑问,“一千五百两黄金总要收的,否则岂不是吃大亏了。”
凌云子又问:“不知善人自己的命又值多少金子呢?”
段铮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苦笑道:“我听出来了,观主想做一笔无本的买卖。”
“你很聪明。”飞云子点了点头,再次走近车厢,忽然出指,下重手点了李羽坤和宇文嫣的要穴。
“道长做什么?”段铮诧道。
“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飞云子笑道,“段善人,看来你已经没得选了。”
段铮苦着脸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是没得选了。他们的命虽然值钱,但比起我自己的命来说,总归要不如一些,所以我现在只好跟二位真人说两个字了。”
“哪两个字?”飞云子含笑眯眼问道。
“再见。”段铮拍了拍屁股,大踏步往外走去。
李羽坤看得真切,凌云子眼露杀机,瞟了一眼开门而去的段铮。飞云子微微点头,紧随段铮而去。
凌云子走近车厢,细细打量,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着什么。
李羽坤潜运御风神功,轻而易举冲开了穴道,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看着凌云子。对于段铮的安危,他不是很着急,因为他看得出,段铮武功很高,全身而退当不是难事。
“我不是叶秋离。”凌云子淡淡道。
“那你是谁?”宇文嫣问道。
“我是凌云子。”凌云子一字字说道。
“哦,可惜段铮也不认得凌云子并非叶秋离。”宇文嫣淡淡道。
“没什么分别。”凌云子道,“他只是众多棋子之中的一枚而已,而且是最无关紧要的那一枚,无关整个棋局。”
宇文嫣笑道:“段铮是棋子不假,只怕连你都是棋子罢。”
凌云子微微变色,随即又恢复那种淡然的表情。
宇文嫣问道:“我很想知道,躲在你们这些棋子后面执掌整个棋局的人到底是谁?我想不管这人是谁,定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宇文宗不愧是宇文宗,光看他女儿,便知他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凌云子叹道。
“你认得我爹爹?”宇文嫣心中一动,暗想凌云子是否知道爹爹的下落。
谁知凌云子换了话题:“这位想必就是少林方丈的高足李羽坤了,贫道近日听闻你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倍感诧异。不知你做这些事情是授意于了空方丈还是出乎你本心?”
李羽坤不知他此话的用意,只好闭口不言。
凌云子哼了一声,道:“贫道知晓少林寺也在本次武林大会邀请名单之中,不知届时了空方丈会否亲自带队参会?”
李羽坤心中一动,但猜不透凌云子为何说起这茬,自然也无从接口。
凌云子谈兴正浓,滔滔不绝又道:“佛道之争由来已久,佛家被我道家压过一头已有数十载,哼哼,贫道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翻身!”
李羽坤吃了一惊,心想怎么还涉及佛家与道家的争斗?他对这种宗教之间的明争暗斗一无所知。
“道长,我猜是你把叶秋离道长抓起来了,你的目的是要取而代之。”宇文嫣突然之间的猜测似乎是把凌云子吓了一跳。
凌云子走近半步仔细打量宇文嫣。
正在此时,脚步声响起,飞云子回转,神色颇为不善。
“师兄,那小子跑了!”飞云子沉声道。
凌云子眯眼沉声,半晌才道:“无妨,那小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师弟,把这两人关进密室再说。”
飞云子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凌云子摇了摇头,道:“留着他们,将来必有大用,或可利用玄天门、少林寺。”
飞云子点了点头,探手入车厢,一手一个,抓起李羽坤和宇文嫣向大殿左侧的门户走去。
这飞云子身材高大,力气也大,提了两人依然健步如飞。
李羽坤和宇文嫣哪里受过如此待遇,索性闭上眼睛暂时忍耐。
飞云子提了二人穿过两条长廊,进了三道门,最后进了一间厢房。他将二人丢在地上,转动墙边橱柜之中的一个花瓶,打开了一道暗门,便把李羽坤和宇文嫣丢了进去,沉声道:“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吧!”
暗门合上,密室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听到飞云子离去的脚步声,李羽坤问道:“嫣儿为何不让我动手?”
宇文嫣也已冲开穴道,低声道:“这种机关怎困得住我们?待到天黑之后,我们出去查查叶秋离的下落。我想叶秋离肯定知道很多秘密,才会被人软禁起来。”
李羽坤点了点头,随即想起宇文嫣看不到,又说了声“是”,又觉哪里不妥,细想之下明白,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天黑。
李羽坤和宇文嫣席地而坐,宇文嫣挪近之后靠在李羽坤肩头,笑道:“昨晚我没睡好,趁现在歇息一会。”
李羽坤轻拂她的秀发,柔声嗯了一声。
密室之中有徐徐风声,定是哪里有通风口,但却没有光亮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