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那石门又缓缓开启,有一人站在门内,也不出来,背负双手,只是淡淡道:“山头风大,还是请回吧!”
宇文嫣转过头去,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欢喜的朝石门奔去:“原来是秋伯伯,您怎么在这里呀?嫣儿还以为您早就下山去啦!”
她隔着花岗石门槛拉过这人的手左右摇晃,娇声道,“秋伯伯,若是嫣儿没记错,我都有六年没见着您啦!您这些年都去了哪里?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秋伯伯摇了摇头,柔声道:“我是前几日方才回山的。”
宇文嫣转头道:“坤哥,快来见见秋伯伯,他可是青龙山上出了名疼我的人。我小时候顽皮胡闹,没少挨骂,秋伯伯为了护我,多次教训我爹爹呢!”
秋伯伯淡淡道:“我不见外人。”
李羽坤听到宇文嫣呼唤,快步走了过来,听那秋伯伯如此说,脸上一红,愣在当场。
“他不是外人啦!”宇文嫣嫣然一笑道,“他叫李羽坤,乃少林方丈大师的高足,忠肝义胆、颇具侠名,秋伯伯定当喜欢。”
秋伯伯瞥了一眼李羽坤,淡淡道:“这样的人,教主夫人多半喜欢,可你那臭脾气老爹,如何能接受这样一位名门弟子?”他指了指李羽坤,又道,“臭丫头,莫不是又想让我为你的事情跟宇文教主吵一架?”
宇文嫣撇嘴道:“我可不敢麻烦您老啦!您好不容易回山来,总不能为了我的事儿跟爹爹闹翻又下山去,那嫣儿可就又会好多年见不着您啦。啊……秋伯伯。”
说话间宇文嫣但觉手掌一震,不自觉缩回手来,“哈哈,秋伯伯内力又深厚了许多,只怕强过爹爹了呢。”
秋伯伯笑骂:“你这个贼丫头,越大越精怪,好啦好啦,等教主回山,我劝劝他。”
“多谢秋伯伯。”宇文嫣郑重其事的躬身行礼。
李羽坤走近前去跪倒在地,想要磕头行礼,那秋伯伯袍袖一拂,说道:“不必行此大礼。”
李羽坤只觉一股绵柔的力道传来,托住自己上身,心想他是在考较自己的武功,当即暗暗调匀内息潜运日月无极功拜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忽觉那股力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文嫣笑问:“他的功夫怎么样?”
秋伯伯缓缓点了点头,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很好很好,好自为之。”说罢转身离去,石门又再缓缓合上。
宇文嫣拉着李羽坤退后两步,瞧着那石门出神,良久,她才悠悠道:“走吧。”
两人往前殿走去,直走出去好一段路,李羽坤忽道:“石门之内有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气息。”
宇文嫣嗯了一声,李羽坤续道:“里面定是高手如云,才会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
宇文嫣又哦了一声,李羽坤见她似乎心不在焉、意兴阑珊,便不再多说下去。
宇文嫣却道:“坤哥,你说吧,我在听呢。”
“啊,你秋伯伯一定是江湖上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可惜他的名号我却从未听闻。”李羽坤显得有些许遗憾。
宇文嫣悠然说道:“你错了,秋伯伯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他不喜江湖争斗,常说江湖尔虞我诈、人人利欲熏心。他喜好归隐田园山野,不问世事,喜好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李羽坤奇道:“那他为何会身在玄天门?”
“他是爹爹的至交好友,爹爹时常说,秋伯伯是他今生最大的知己。”宇文嫣笑道,“多半是爹爹请他回山的。”
“秋伯伯大名如何称呼?”李羽坤忍不住问道。
“秋伯伯一直不肯告诉我他的真名,他只说在家中排行第九,因此叫秋九。”宇文嫣道,“秋伯伯一生游历天下、见闻广博、无所不通,他自创的武学御风神功,是我见过最为玄妙奇幻的武学。方才他扶你,只怕只使出了不到三成的功力,否则你岂能如此轻易便能拜下去!”
“难道这御风神功比宇文教主自创的玄天功还要玄妙?”李羽坤瞪圆了眼,心道:“不知这御风神功比起我修炼的日月无极功来又如何?”
宇文嫣连连点头,笑道:“你若感兴趣,有机会我求他将这门功夫口诀传给我,我再传给你,如何?”
“不不不,这可使不得,我可不敢受此大礼。”李羽坤连连摇手。
“其实秋伯伯也想寻个传人,毕竟他绝不想在他百年之后,这门神功失传。”宇文嫣正色道,“他常说这门功夫,对修炼者的悟性、品性、心智要求都非常高。比如急功近利之人、品性不端、朝三暮四之人是万万修习不得的。”
李羽坤笑道:“哈哈,如此说来,这第一关悟性我便过不了,更不说心智了。奇怪,在我看来嫣儿可是上佳的习武材料,秋伯伯又如此疼爱你,为何不将神功传授给你?”
宇文嫣摇头道:“我生性活泼好动,受不了学这御风功的气闷,再说我已练了玄天功,再修炼御风神功,反而两者都不能兼顾精进。这御风神功的奥妙太深太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领会,有机会让秋伯伯说与你听。”
李羽坤听她对这门功法说得如此神乎其神,不免心向往之,但嘴上却道:“秋伯伯那肯说与我听。”
“或许你与这门神功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