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将军武艺本就稀松平常,又在全神贯注想着暗算李羽坤,哪里躲得开宇文嫣这凝力一击。
啊一声惨叫,钢刀穿胸而过,严将军翻倒在地。
宇文嫣抢到一杆长枪,运劲横扫,击退数人,拉住马志远后跃,低声道:“你快向将士说明,那严将军串通三州谋反,我们是奉了经略使之命,暗中诛杀叛贼的。”
马志远心领神会,跟着宇文嫣杀出大帐,一边大声道:“严有法通敌谋反,现已伏诛,众将士也是受他蒙蔽,只要真心悔改,我马志远定禀明裴大人,一概既往不咎!”
马志远本部人马听到他呼喊,急忙从各处聚拢过来护主,其余将士本无心杀他,听到他这话,立马停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宇文嫣高声道:“众将士听命,速归本队,严阵待敌,违令者斩!”
马志远也道:“这是裴经略的命令,大家照办就是!”
众将士高声应道:“遵命!”
有人言道:“我等受那严有法挑唆,如今真相大白,真是谢天谢地!”
“多亏马将军英明,这位女将军……多智,终于粉碎了敌人的奸计!”
马志远摆了摆手,众将领了本部人马离去。
这时帐内传出惨呼,宇文嫣回身进帐,见李羽坤已料理了一人,生擒了一人。
宇文嫣出指如风,连点那黑衣人三处要穴。
那黑衣人忽然瘫倒在地,只觉全身犹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满地打滚嗬嗬怪叫,强忍痛苦勉强张嘴求饶。
宇文嫣轻拍他穴道,过不多时,黑衣人终于慢慢恢复镇定,大口喘着粗气。
宇文嫣冷冷道:“说吧,你是谁派来的?你们有什么图谋?”
那人眼见大势已去,当即便想保命,于是全盘托出:“在下是钱都护府上门客,名叫费天彪,那是我师弟侯开吉。”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另外一名黑衣人,“我师兄弟二人是奉了钱都护的命令前来相助严有法的。”
马志远道:“严将……严有法果真已投靠了钱尚云。”
费天彪点了点头:“严有法别无选择,他若不降,待钱都护大军一到,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宇文嫣瞪眼道:“好大的口气!”
那人打了个冷战:“是是是,有几位大侠、女侠在,我想钱尚云就算大兵压境,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徒增烦恼,望营兴叹了。”
李羽坤暗暗好笑,心道:“这费天彪与那玄天门孝卫快刀林奔,说话口气倒有几分相似。”
马志远道:“所以严有法故意支开了我?”
费天彪又点了点头:“严有法本来并未下定决心,所以支开了将军。等他下定决心投靠钱都护之后,你们便回转了。”
李羽坤道:“怪不得那钱尚云的军队只是缓缓行进。”
宇文嫣道:“严有法投敌之后,你们作何打算?”
费天彪道:“合兵一处,直取东莞县。”
“那韶州是不是已经落入尔等之手?”马志远问道。
费天彪忍不住笑了笑,道:“将军猜得没错,那韶州守将潘风虽然厉害,可是这厮太过好酒,那日喝得烂醉如泥,被我师兄弟二人割了脑袋。”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马志远听罢甚是恼怒,砰砰踢了费天彪两脚,恨恨道:“可惜了潘风啊,为何不听我劝,少喝点酒?”随即又问道:“黄贞发黄将军呢?”
费天彪苦笑道:“他不肯归降,还大骂严有法忘恩负义、吃里扒外。”
“所以你们便把他杀了?”马志远怒目圆睁,拔刀在手,他素来与黄贞发交好。
“没有没有,本来是想杀了他的,可是严有法又说黄贞发在军中极有威望,本营将士有许多是他的部众,所以暂且留了他一命。等里应外合诛杀黄贞发部众之后,再处置他。”费天彪一口气说完,使劲吞了几口唾沫。
宇文嫣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约定的联络讯号是什么?”
费天彪道:“若那严有法真心诚意投降,则在大营前插两面严字将旗,待钱将……尚云领兵赶到,引兵入营。”
宇文嫣笑道:“马将军,正该你立此大功啊!你我如此这般这般,必能大破敌军,生擒钱尚云、呼延北承。”
马志远大拇指一挑,赞道:“姑娘真乃女中诸葛也!小将马上去安排。对了,请问姑娘这费天彪、候开吉如何处置方才妥当?”
宇文嫣道:“自然是关押起来,日后连同三州叛贼,一并押解广州。”
马志远微笑点头,命人进来将费天彪、候开吉五花大绑押了下去,又命人将大帐内收拾停当。
马志远照着宇文嫣所授妙计下去安排诸事。
有人将李羽坤和宇文嫣二人引到帐中歇息,马志远早已命人整治了酒菜款待。
李羽坤和宇文嫣忙活了半夜,腹中饥饿,便吃喝起来。
过不多时,兵士来报,原来是马志远部下和玄天门弟子打探消息回营。
马志远差人好生招待,赵宏独自一人来找宇文嫣回报,说道那钱尚云的数千兵马正在离此十余里的野外按兵不动,但也并未下营扎寨。
宇文嫣便把心中所谋之事说了,之后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