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道:“后来怎样?”心中直呼好险。
宇文嫣道:“那时,李问剑想必也已经强弩之末,无力再斗,我爹爹受了剑伤,勉强下了泰山,从此隐居多年足不出户,倒不是怕了那李问剑,而是他一直闭关研习这玄天功,希望能悟出弥补缺陷之法。”
李羽坤道:“想必宇文教主已想到要诀了。”
宇文嫣摇了摇头,叹道:“若真已想到破解的法子,爹爹他便不会打不赢你师父了。所以啊,即便是你想学,我也不会教你,因为这玄天功威力虽大,反噬却也很大。”
李羽坤听到这里,手一抖,整只兔子跌落火堆,急忙探手捞起。
宇文嫣关切道:“怎么了?火势太旺,烧到你手了吗?”
李羽坤摇着头正色道:“那玄天功有如此大的缺陷,随时都有可能反噬,嫣儿,你可不能再练。”
宇文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随即伸手握住他的左手,柔声道:“坤哥你在乎我我很欢喜,你放心,这玄天功只有练到第嫣见他对丝帕如此重视,心中甜丝丝的。
李羽坤灭了火堆,又怕死灰复燃烧着树林,掘了些泥土盖严实。
两人上了白马,出了树林,李羽坤辨明方向,打马直奔抚州而去。
山路难行,一路却也无事,直到正午时分才进了抚州城。
丰城离抚州不足两百里,李羽坤过往常来,对这里颇为熟稔。他见宇文嫣身上衣衫多有血渍,又未有更换的衣服,商量之后,进城便直奔成衣铺。
那大牛成衣铺老板姓牛,一向来十分敬重李羽坤,见他带了一个美貌女子,笑着迎了上去,拱手弯腰道:“李爷好久不见。”
他斜眼看了一眼宇文嫣,又道:“恭喜李爷,今日是要买些衣物吗?小店新到了许多冬装,必有这位姑娘喜欢的。”
他见二人神态亲昵,同骑一匹马而来,又见宇文嫣发饰装扮仍是姑娘模样,故此既说了恭喜,又说这位姑娘,而不是李夫人了。
李羽坤道:“牛老板好,请带宇……我朋友选选合身衣服,不过今日出门匆忙,忘带了银两,先给记着,他日必定双倍奉上。”
牛老板笑道:“无妨,只要李爷和这位姑娘看得上,尽管拿去,银钱方面不必在意。”说罢引着宇文嫣去往店内悬挂展示衣服之处。
宇文嫣甚是高兴,看着一件件五颜六色漂亮的衣裙,笑道:“坤哥,我眼花缭乱了,还是你帮我选吧!”
李羽坤答应一声,走了过去,不多时选中一套淡黄色绸布衣裙,下身一圈薄纱裙摆,甚是好看,随即沉吟片刻,又选了一套白色长袍。
牛老板笑道:“李爷好眼光,这两身衣服,姑娘穿了必定好看。”转头问宇文嫣道:“姑娘要不要试试是否合身?”
宇文嫣笑道:“不必了,就这两身吧!”
牛老板接过衣服小心翼翼的叠好,又拿起一个装衣物的包裹包好。
宇文嫣自选了两身贴身衣裤,为李羽坤也选了两身衣服,见天气渐寒,挑了两件皮毛披风,牛老板都拿来包好。
所购衣物总计十两银子,李羽坤让牛老板记账。牛老板问起二人要去往何处,李羽坤随口道:“远赴武康拜访故友。”
牛老板非常热情,说道过往多得李羽坤照顾,此番所购衣物之资权且记账,待改日李羽坤路过再结,但却坚持奉上白银二百两作为盘缠。
李羽坤见推托不得,只好收下。
出得门来,宇文嫣笑问:“你故意大摇大摆带我来此,又说要前往武康,是怕追兵到此盘问,设计引开他们?”
李羽坤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确是知道此间老板的衣服甚是漂亮,故此想买来送给你。那老板是我大哥的表亲,我又曾救过他全家,故此对我非常客气,此番非得赠送二百两银子给你我。”
宇文嫣道:“好好的一家店,名字居然叫大牛成衣铺,偏生衣服又如此好看。”
李羽坤带着宇文嫣来到城中的五福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宇文嫣贴身衣服上沾了不少血渍,便洗了澡换了衣服。当她一袭淡黄色衣裙站着李羽坤面前时,李羽坤看得呆了。
宇文嫣笑道:“肚子饿了,李老板身揣二百两银子,可要请我吃顿好的。”
李羽坤叫来小二,点了一桌菜肴,吩咐小二送到自己房里,宇文嫣多要了一壶酒,两人关上房门吃喝。
两人自江夏回丰城的途中也曾喝过酒,李羽坤知道宇文嫣生性豪爽,喝酒爽快,今日孤男寡女,不敢多饮,只是意思意思对饮了七嫣的白马小白甚具灵性,见黑鬃马脚力不错,有心较量,撒开四蹄飞奔,终于将它甩开老远。
宇文嫣轻声连连呵斥,才总算拉住了小白,让它跑得慢些。
两人直跑出去二十余里,见路边正好有个酒铺,便停下打尖。谁知那老板竟是黑道人物,意欲谋财害命,在茶水中下了蒙汗药。
可是他没料到,他鬼鬼祟祟的勾当早被宇文嫣看得明明白白,这一来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被宇文嫣一顿饱揍,打得鼻青眼肿。
幸亏宇文嫣只是想惩戒他一番,又利用他误导追兵,才没有要他性命,否则只怕是有十个脑袋也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