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在贺夫子那里学的挺好嘛,怎么忽然又要去镇中书院了呢?按道理说束脩也刚交了不太久,不可能不够了啊!”
她可是听说了,镇中书院的束脩礼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
而且那里的夫子可没这么好说话,动不动就上戒尺伺候,时不时还要罚钱。
“这贺夫子的学院呆的稳稳当当,也认识了不少同窗,怎么忽然又要换学堂了?”
孙爱珍急得连瓜子都不吃了,从床榻上爬起来,皱着眉头问道。
孙爱珍越是追问,秦淮扬越是烦躁,他皱着眉头有些急红了眼。
“娘,你若是想我高中,就给我换学院。”
“贺夫子那里的确不错,我也学到了不少知识,但是终究里面那群都是些眼皮子浅的东西,哪能比得上我这种人中龙凤?”
“再说了,镇上书院说起来多体面,毕竟我也是里正的儿子,被人说在村里读书,总是觉得脸上无光。”
见秦淮扬铁了心,孙爱珍也没办法,当下只得顺从般叹了口气。
“行吧!”
“娘再给你想想办法,你可千万要好好读书,不能辜负了娘的期望啊!”
反正苏家的小霸王也总往贺宅跑,她们家淮扬不去也好,省得被那小狐狸精勾引。
在镇上读书倒是也有不少好处,而且那里也能遇到不少富家子弟,还能攀附上关系。
这一来二去的,说不定能介绍不少富家小姐给他家儿子,到时候就吃穿不愁了。
哪怕是没有,到时候儿子考中了状元,他们也可以举家搬迁到京城,说不定还得迎娶公主呢!
孙爱珍拿出压箱底的钱就教给了秦淮扬。
“好了,这次可不能再换了。”
“去了之后好好和夫子打理好关系,也得多认识几个富家公子,你爹毕竟是村里的里正,有时候也要用得着熟人,知道吗?”
“知道了娘,那你不得多给我几个零花钱吗?到时候我请人家富家子弟吃饭,总不能扣扣搜搜吃些路边摊,那不得上酒楼好好搓一顿!”
秦淮扬把钱揣进怀里,满脸都是不乐意。
自己这娘可真是抠门,哪怕这手里没有现钱了,就不能多变卖几个首饰吗?
整天把自己吃的脑满肠肥,爹都不稀罕搭理了,还整天美的不行呢!
“你呀,你这孩子说起来倒是简单,你爹现在在村里做官的收入也大不如以前了。”
“要是想赚钱啊,那必须得做生意,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如今她们家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就是再换怕也是没有那个能力了。
秦淮扬拿了钱,第二日赶早就朝镇中书院去了。
送上了束脩,秦淮扬通过了学院的层层筛选,勉强算是过了。
进入学院的当天,他就同好些学院混了个眼熟,还想方设法引着他们去吃苏知鱼的烤鱼。
这一来二去,苏知鱼的烤鱼在一众书生中也颇有知名度了。
这日,庄富宝帮着苏知鱼一同来卖鱼,正好就遇到秦淮扬带着同窗来照顾生意。
“秦淮扬?你怎么……”庄富宝还不知道秦淮扬已经转学了,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秦淮扬则一脸傲娇的捋了捋身上镇中书院特有的院服。
“我怎么了?我现在是镇中书院的学生了,你见到我最好客气点。”
庄富宝努了努嘴,很是不屑的啐了一口。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等高中了再说吧!”
闻言,秦淮扬怒火中烧,奈何苏知鱼在场,他不好发火,便只得恶狠狠的瞪着庄富宝。
“总比你这个泥腿子强!”
庄富宝气急,不甘示弱的挺了挺胸口。
“泥腿子怎么了?泥腿子也会混的比你好。”
在镇上受了气,庄富宝回到村里就开始联系同族的堂兄弟们。
他的堂兄弟有好几个都是干烧砖生意,如今生意已经做到京都去了呢!
趁着这次省亲,他特地从老苏家购了些零嘴,去好好拜访一番。
这一去,收获还不少。
他同族的一个兄弟说打算在他们蟠桃村里建烧砖的窑。
庄富宝立刻举双手赞成,还跟着一并做起了烧砖的生意。
这一来二去,庄家的烧砖生意也逐渐有了起色,在村子里也算得上富裕家庭了。
苏知鱼在镇上卖了一段时间的烤鱼,秦淮扬日日带着同窗来光顾。
他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围着苏知鱼转,惹得一旁的同窗都跟着一起调侃起来。
“秦兄和苏小娘真是郎才女貌呢!”
苏知鱼无语,争辩几次无果后,便也懒得再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