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问起,苏知鱼赶忙上前介绍起来。
“这是贺夫子家的亲戚,因身体欠佳特意来蟠桃村休养的,读书人。”
“哦,原来是贺夫子家的公子啊。”
这贺夫子,可是十里八乡德高望重得夫子。
他开设的学堂闻名遐迩,是众多学子们挤破脑袋都想上的呢!
当下,朱县令就对贺兰宁的印象好了几分。
待他眸光下移到了贺兰宁的腰胯之际的时候,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
他盯着贺兰宁腰间的玉佩,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
单单从材质上来看,整个蟠桃村乃至镇上所有的金器玉行都不可能有的。
看来这小少爷怕是身份不俗啊!
心下有了初步判定,朱县令面容更加和善。
他扬着嘴角,一脸欣赏的拍了拍贺兰宁的肩旁。
“贺公子所言极是,这等不正民风继续的纠正,才能彰显本官治理有方。”
苏知鱼一听有戏,眸光大亮,激动的连连朝着贺兰宁眨眼睛。
早前她还信誓旦旦决绝人家帮忙,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人家。
“县令大人,那聂茵茵脱离户籍一事……”
“包在本官身上。”
朱县令一脸果绝,十分豪迈的拍桌子将事情应承了下来。
这结果县令夫人也十分满意,连忙从地上将苏知鱼搀扶起身。
“知鱼,今日要不你就留下吃顿午饭再走?”
苏知鱼小脸扬起,朝着满桌子吃得精光的盘子粲然一笑。
“还是不了,这都蹭了早饭,岂有这般厚脸皮蹭午饭的。”
“再者我也着急三哥的亲事,万一被那老光棍捷足先登了,我三哥可太冤了!”
苏知鱼故意将苏文和的长情放肆渲染,惹得县令夫人满眼怜悯。
“这个好说。”
她嘴角上扬,转眸朝着一旁的朱县令温柔的眨了眨眼。
“老爷,不如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夫人此为何意?”
朱县令有些懵。
县令夫人巧笑,半弯着手指朝苏知鱼勾了勾。
“知鱼,还不快把把你的三哥和那聂家女的庚帖拿出来,让大人亲自赐婚。”
这下苏知鱼听明白了,肉肉的小脸明媚如喜,笑的灿烂。
“好的,多谢夫人,多谢大人。”
她迅速的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庚帖,恭敬不失礼貌的抵到朱县令面前。
“请大人赐婚。”
朱县令见自家夫人与苏知鱼一唱一和甚是合拍,不禁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好好好,本官立刻就盖上官印,赐婚他们二人。”
拿了盖好官印的庚帖,苏知鱼如获至宝,心下悬着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回家的路上,她笑意盈盈,将庚帖抱在胸口摸了又摸。
三哥的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她也可以有个交代了。
此时,聂家。
聂茵茵宛如待嫁新娘一般,坐在自己的闺房里,一针一线的绣着嫁衣。
聂国柱和聂俊则轮番在她门外守着,见她没有异动,二人也逐渐松懈下来。
这日,聂国柱过来送饭,看着绣得花团锦簇的嫁衣,不禁乐呵呵。
“丫头终于是懂事了,瞧瞧这嫁衣绣得可真漂亮啊!”
他伸手准备去摸嫁衣,却被聂茵茵一把拽了回来。
“爹,还没绣好呢,仔细别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