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家门口,天已经撒黑了,苏知鱼这才瞧见庄富宝他们一行人的身影。
“四哥,五哥,我回来了。”
老远,苏知鱼就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苏文轩一见是苏知鱼,愁云满布的小脸立刻云开雾散了。
“小妹,你可算是回来了!”
他背篓都来不及放下,几个箭步便朝着苏知鱼快步走了过去。
待瞥见苏知鱼裙摆泥泞不堪时,他一张小脸又皱了起来。
“小妹,你没事吧,怎么弄得一身泥巴呀?”
刚刚半天没看到小妹跟上来,都快急死他们了,还以为她出事了,正打算去寻呢!
苏文轩在苏知鱼身上摸索,细细检查了一番。
忽而瞥见白皙的手腕处有些红痕若隐若现,他心头顿时一紧。
小妹受伤了?!
拽着苏知鱼的小手,他二话没说直接掀开了她的衣袖。
果然,白嫩的手臂上横七竖八的全是划伤,虽然没有流血,但红肿得厉害,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妹,这是怎么回事?”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抬着苏知鱼的手臂,放在嘴边吹了吹。
“还疼不?”
苏知鱼心头一暖,缓缓拂下衣袖,将裙兜里的杏子拿了出来。
“摘杏子不小心划的,已经不疼了。”
她的五哥心细如发,最是仔细了,既然被他发现了,就得寻个好由头。
捧着黄澄澄的杏子,苏知鱼甜甜一笑。
“五哥,尝尝,可好吃了。”
她挑了一颗在衣袖上蹭了蹭,塞进了苏文轩的嘴里,余光却朝着身后不远处的秦淮扬瞟了一眼。
若是她把受伤的真相说出来,怕是秦淮扬今天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她可不想再同这家伙纠缠不清了!
苏知鱼有意隐瞒了事情真相,却让身后的秦淮扬讶然吃惊了一番。
这丫头竟然撒谎,是在维护他吗?
心头莫名有些窃喜,秦淮扬加快了步伐,来到老苏头的跟前。
“苏爷爷,你还好吧?”
他佯装关切的上前去搀扶,却不料被老苏头一个扬手避开了。
“害,这么点酒不碍事,老头子我还能再喝个二两!”
老苏头拍着胸脯,一脸的信誓旦旦,只是双颊微微泛红,透着醉意。
他呵呵傻笑着,打着酒嗝拉着秦淮扬就朝着院子里走。
“走,陪苏爷爷再喝。”
“好!”
秦淮扬一喜,连忙跟了上前,大步进了院子。
只要能哄好苏老爷子,以后再来苏宅找苏知鱼就方便多了。
来到院里的竹床边,他将老苏头安顿在了竹床上躺了下来。
“苏爷爷,你这酒量可真好,我爹也算是能喝的,却也不能像你这般海量!”
“哈哈哈,那是自然,这蟠桃村里怕只有你三叔公可以跟老头子对饮不怂了。”
老苏头眯着眼睛乐呵呵的,借着酒劲放肆吹牛。
反正这牛皮不怕吹,总不会有人为了这事来找他拼酒。
苏知鱼有些无语,安排好今天的猎物便兀自进了灶房。
明明下山那会爷爷还没有这般醉意朦胧,这会倒是有些上头了。
想来还是乡里高粱酒纯度高后劲大的缘故。
那一坛子酒足足有两斤多,就是一个壮汉也能放倒了,莫说爷爷这个岁数了。
担心出问题,苏知鱼赶忙从空间里取了葛花三钱,陈皮一钱。
她就着炉子上的热水煎煮了十来分钟,简单熬了一碗醒酒汤。
她端着醒酒汤出来时,老苏头正拉着秦淮扬上天下地的胡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