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羽问梅出现的那一刻,戚梓墨眸内原先有着的冰冷像是遇见暖春一般渐渐化开。
而后拖着一副病躯就要摇晃着身子往羽问梅那处走去。
见此,关书竹虽不大想阻拦这男女主二人培养情意,但她的人设却不许。
清了清嗓子之后,她将手里用完的白色布巾递给身侧不远处的林才景,随即双手环胸,大步走到戚梓墨身前,将他和羽问梅之间的视线隔断。
“适可而止?
羽问梅,你这是在教训本郡主的意思了?
本郡主倒是还不知道了,你一个寄人篱下的,怎就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在旁人的地盘放肆的。
不知晓的,还以为这郡主府是你羽问梅说了算!”
小桃跟在羽问梅身侧,刚刚将伞收起,水都未来得及沥便听见关书竹这么一番质问,当下便急了眼,上前一步皱眉反驳道:
“长乐郡主,梅小姐她不是这个意思,她.......”
“你闭嘴,本郡主教训的是羽问梅,你一个婢子插什么嘴?
还是说,梅小姐不是她羽问梅,而是你这个丫鬟?”
“婢子惶恐.......自然不是这样的........”
“不是就乖乖把嘴闭上,别耽搁你家主子给本郡主一个回复!”
见她这么一副气势汹汹且巧舌如簧的模样,不仅是羽问梅和小桃,就连站在她身后的戚梓墨和林才景都有些讶异。
毕竟,以往的她虽也跋扈,可行事言说起话来,向来都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
哪里像现在,即便看着依旧给人一种不肯饶人的感觉,可她所言说之话却句句属实。
羽问梅如今能作为梅小姐待在郡主府内,享受着一切郡主该有的吃穿用度,全凭她生父和关书竹父亲的交情。
当年关书竹生父还在之时,羽问梅的父亲因替关弘挡了致命一剑身死,只留下羽问梅这个女儿。
关弘出于愧疚,便将羽问梅接进当时的亲王府,如今的郡主府内好生养着。
于情于理,羽问梅都只是一个外人,的确没资格在郡主府内对关书竹说一些训斥的话。
看着这一切,羽问梅握着帕子的手渐渐收紧,直至在她手心处掐出一个明显的指甲印,才故作隐忍地低下头。
只是,她低垂下眉眼之时,还恰到好处地让一滴剔透的泪液从她眼角滑落,配着她那副咬着唇瓣的模样,看起来着实令人心疼不已。
“郡主教训的是,是问梅逾矩了。
之后您下去了怎么罚问梅都可以,只是,问梅却只想请求郡主,勿要再继续折磨质子了。”
“梅小姐,你不必将自己也掺和到这事里。
这一切还是让戚某人自己承受吧,咳咳.......”
戚梓墨听她字里行间都在维护他,面上虽然带着动容之色,细看他眸内,却会发现他神色一丝波澜都没有。
虽不知晓为何羽问梅要如此对他关怀照顾,但于他目前的境况来说,却是极为必要的。
起码有了她,他才能在郡主府内过活地更好一些。
也方便他借着羽问梅之口,知晓一些郡主府的秘密。
敛下眸内的神色,戚梓墨冷着眸色望向关书竹,言道:
“郡主,接下来戚某人可以任凭您处置,只是前提条件是,戚某人希望您不要继续为难梅小姐。”
关书竹一看这态势,只觉得她活像是那棒打鸳鸯的恶毒妇人。
自觉她继续恶毒下去的话,男主对她的厌恶值肯定会增加,权衡之下,她扭头后,边揉着眉心边看着戚梓墨的眸子,冷声道:
“戚梓墨,你可没有跟本郡主谈条件的资本。
你作为本郡主的玩物,自然是本郡主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
接下来几日,你也不必回那个破院子了,就留在医馆里让林才景给你治治。
免得成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着只会令人碍眼。”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男主的伤治好,免得他死了我就完了。】
心下嘟囔罢这句话,关书竹又将脑袋扭了回去,看向还一副小白莲模样的女主,跳着太阳穴继续道:
“至于你羽问梅,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说起来你不是天天以守礼懂矩标榜自己,怎得这会儿你一个未出嫁未婚配的女子,倒是不介意和戚梓墨这么不清不楚。
莫非,你是对他起了心思?
如此的话,本郡主倒也可将此事言说出去,免得成天那么多世家子弟,为了你来踏我郡主府的门槛。
着实是聒噪的紧。”
关书竹心想着,若是因此能把男女主成功凑对,指不定男主一个高兴之下对她的厌恶全消了也说不定。
遂直接将话说开,想着看看,能不能让女主在男主面前表露出心迹。
然,却不料接下来眼前这白裙少女所回令她着实愣了好一下。
“还请郡主勿要如此坏问梅的名节。
问梅之所以对质子如此关注,只是因为质子在问梅看来极为合眼缘,便想着不时对他伸出一下援手。
至于男女之情,问梅对质子是万万没有的,质子的身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