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说错了吗?她就是个奸生子,你要是喜欢孩子的话,我可以帮你生啊,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可以帮你生,还都是嫡子嫡女,为何你宁愿为了一个奸生子而如此对我?”
镇国公懒得再跟周氏废话,根本就说不通,她这种自私自利到骨子里的人,就只会考虑自己,根本讲不懂道理。
“本公已经看在这三十年的份上轻饶你了,不然本公给你的就不是休书了,至于是什么,本公想你心里应该明白,所以现在能留下一命,你就知足吧,可别贪心不足。”
周氏看着镇国公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立刻拿着休书赶紧逃离这里,可是情感上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她爱了镇国公这么多年,最后得到的就只有这种下场吗?
他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奸生子能做到这种地步,这让她更不甘心!
她眼里带着疯狂之色,“你真的要如此对我吗?你就不怕我刚那个贱人的身份宣扬出去?让整个京城都知道陆文芳这个贱人就是个下贱胚子,你也无所谓吗?”
镇国公的脸色满是讥诮,“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敢吗?你去啊,本公要是在外面听到一句关于芳娘的流言蜚语,那你们整个永平侯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应该相信本公说到做到。”
周氏被镇国公的绝情刺激到了,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下子瘫倒在地,控诉般地看着镇国公,“你好狠,好狠的心呐!”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当初就不应该爱上这个没有心的男人,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给你一晚上时间收拾东西,明早就离开吧。”
留下这句话,镇国公便转身要走。
周氏下意识喊住他,“如果,如果当初那个贱,那个女人没有生下你的女儿,你会不会就这样跟我共度余生?”
镇国公脚步微顿,终是回答,“会,只是百年之后,本公不会跟你合葬,本公之前就是如此打算的,但世上的事没有如果。”
说完,镇国公便直接离开了。
周氏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她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次日,永平侯府。
当周氏带着自己的嫁妆回到永平侯府的时候,永平侯夫妻二人一脸懵逼。
“莹儿,你这是做什么?”
周氏看着父母脸上的惊疑之色,似报复般咧嘴一笑,“我被镇国公休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炸雷,惊得整个永平侯府炸开了锅。
本来一直笑脸相迎的世子夫人立马变了脸色,“妹妹这是做了什么惹妹夫生气啦?赶紧回去道个歉,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去服个软,妹夫还真能跟你一个女人计较不成?”
心里却在想:这周莹真是有够不识好歹的,镇国公这几十年如一日的就娶了她一个人,就连个妾室都不曾纳过,她还有什么可闹的,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还想怎么样啊?
而且他们家现在就靠着镇国公府呢,她还想从自己孙子里挑一个去继承镇国公府呢,周莹怎么就不能忍忍,多为永平侯府想想呢?
听到妻子的话,永平侯世子也是一脸赞同,看着妹妹责怪道:
“快别使小性子了,还以为是以前没出嫁的时候呢?这都成亲几十年了,还跟小孩子一个性子,也就妹夫这么多年能忍受你,快回去吧。
听哥哥一句劝,男人啊,他的忍耐也是有度的,你也别动不动就折腾了,省得哪天可别真把妹夫给惹急了。”
就连永平侯夫妇俩也是同样的意思。
周氏一脸苦涩,她能说什么?
当初她死要面子,为了在外面长脸,也为了在娘家能说得上话,她每每回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从来啊没有说过国公爷为什么从来没有纳妾,并不是为她,甚至因为是恨她,所以连带着连那些没进门的小妾都深恶痛绝。
也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跟国公爷从来就不曾同房过。
刚开始他们因为自己没有为国公府诞下子嗣确实想尽办法,直到渐渐地发现镇国公自己根本就对子嗣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没有因为她不能生,就去找其他女人,这让他们的心也渐渐大了。
家里的想法她一直都知道,她也没有阻止,一方面是为了隐瞒自己之前说的谎言,还有一方面就是她了解国公爷,家里的想法注定会落空。
镇国公就算不休了他,以后百年之后,他宁愿将家底捐空,也绝不可能留给永平侯府分毫。
因为他恨自己,顺带着也恨上了永平侯府。
她沉默着拿出怀里的休书,如同提线木偶般。
永平侯府一众人见情况不对,也没管周氏,直接抢过休书,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侯夫人一脸震惊,“什么毒妇?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周氏便将所有的事从头到尾都和委托出。
永平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周氏,“你糊涂啊,当初发现这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当时就应该当机立断将人解决掉,哪还有后面的这些事?”
其他人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