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见外孙女如此激动,心下安慰,忍不住想着,要是瑶瑶还在,看到有个如此贴心的侄女,定是欢喜极了。
“哪用得着你,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到,那个没用的老头可真不用活着了。”
镇国公一提到鬼医,就无比嫌弃。
没办法,自己的亲妹妹因他而死,这让镇国公如何释怀?
听闻姑姑大仇已报,宁初心里这才舒服点。
不过她忽然想到外祖父刚刚提到的那本玄阴真经,不会就是自己手上这本吧?应该没这么巧吧?
她试探性地问道:“外祖父,那本玄阴真经还在戚家吗?”
说起这个镇国公就来气,“别提了,上次家族传信说是有贼人想盗窃玄阴真经,还真给得手了,不过最后竟然又将原版送回来了,里面还夹着五万两银票,对方肯定重新抄录了一份。
哼,气死本公了,竟敢偷窃到戚家来,别让本公抓住他,否则定要他好看,看在他还知道将原版送回来的份上,到时候饶他一条小命。”
宁初有点心虚,难怪她拿到那本功法的时候,觉得上面的纸张和字迹都太新了呢,原来是现抄的。
见外祖父一副立刻就想将人抓到手折磨的架势,她心里不禁替秦灼默哀。
算了,她还是不要老实交代了。
不然外祖父肯定会生秦灼的气。
镇国公发泄完,忽然想起来,“丫头,你想不想习武?要不要试试玄阴真经?”
宁初:“……”
“这个先不急,等我想学的时候再跟您说。”
与此同时,赵府。
赵知府刚开始看到自己女儿的惨相时,气怒交加,正想追问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打他堂堂知府千金时,清雨及时出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不漏地说了一遍,特别是赵夫人说的话,真是一个字都没有漏下。
赵知府慌了,当即就要去煜王府请罪,但却被清雨拦住了,说王爷和镇国公有交代,叫你不用过去了。
他们才不想影响自己的心情。
赵知府客气地送走清雨,转身就甩了赵夫人一个耳光。
“蠢妇,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是不是?谁叫你去煜王府谈论亲事的?这事我上次不就跟你说清楚了?你竟敢背着我带着女儿前去?看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看不起煜王,还要讨回捐灾银子,还恰好被镇国公给听了个正着,你咋不上天呢?”
赵夫人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相公,竟然打她,她发疯似的咆哮:
“我就说了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女儿被人羞辱,你这个当爹的不提去帮她讨回公道,竟然还打我?你除了会在家跟我一个女人耍威风,你敢去找煜王他们算账吗?”
赵知府对自己这个夫人实在是太失望了,“你简直冥顽不灵,是不是非要等到咱们家被诛九族你才满意?你就想着女儿,你想过儿子吗?儿子的前途你也不要了?”
一句话让赵夫人泄了气,比起女儿,她当然更在意儿子,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啊,她迟疑地问道:“不——不会这么严重吧?我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啊。”
“还不过分?你知道什么叫分寸吗?难道非要等你直接说你看不起皇室,这才叫严重?你那意思跟这个有什么区别?就算陛下如何厌恶煜王,再如何想除之而后快,也不会容忍你藐视皇室,你等着吧,要是镇国公回去如实禀报,等待我们的下场……”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赵知府不想再理会这无知妇人,径直离开了。
留下赵夫人一个人惶恐不安。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事情还没发展到哪一步呢,也许镇国公只是故意吓自己的呢,他跟煜王无亲无故,怎么可能会去陛下面前帮他打抱不平?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说服自己,才能让自己的心慌缓和。
次日。
宁初正想跟秦灼好好谈谈的时候,却接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官复原职?”
宁初惊得目瞪口呆,皇上这是什么骚操作,竟然让他爹官复原职,到时跟镇国公一起回京。
这个消息着实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镇国公的脸色也变得凝重,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他担心地看了一眼宁初,要是宁致远真的官复原职,他就暂时还不能辞官,那宁初和秦灼的事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考虑这些情爱之事了,不管陛下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都不可能抗旨,所以她现在得立即回宁家村跟父母收拾东西。
庐州府灾情已经缓解,灾民们也正在妥善安置,加上现在陛下又传了消息过来,所以就算外祖父想继续拖延时间,也拖不了几天就要回京了,他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镇国公也知道时间紧急,便将时间留给了这对小情侣。
两人对视良久,宁初闷声道:“我要走了。”
秦灼抿唇,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在京城等我。”
没有理会宁初疑惑的眼神,秦灼将她揉进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深吸着独属于宁初的香甜味,似要牢牢记住一般。
送走宁初的马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