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她感谢,秦灼看到宁初那一脸感激之色,立马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你别误会了,这不是为了你,早在你出事之前,我的人就已经开始监视了,只是他们之前光监视胡县令的动向,却没有发现针对你之事,倒是他们失职了。”
其实在知道胡县令害宁初之后,他已经交代下去,将此事也纳入监视范围,就算宁初找不到账本,他也会出手的。
但是监视胡县令的初衷却不是为了她,他不屑于骗人以博取好感。
闻言,宁初的脸色僵了僵,只得道:
“关他们什么事,胡县令本来就做的比较隐秘,哪能这么容易得到消息?而且我们其实认识也没多久啦。”
秦灼听到宁初这话,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宁初不想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连忙转问道:
“那你知道胡县令的背后之人是谁吗?”
这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秦灼也从清风口中知道,胡县令针对宁初她们是受了背后之人的命令。
但是他暂时还不能告诉她,也是为了她好。
“已经有点眉目了。”
看到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秦灼狠了狠心继续道:
“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而且以我的判断,这个背后之人没有理由对你下手,除非他也是接到了命令,而这个命令之人很大可能在京城,所以现在对付他也没多大的意义。”
宁初不蠢,从秦灼这番话里,她就已经大致猜出来这人是谁,肯定是府城的某位官员。
所以她之前才不敢将账本交上去,也是有所猜测的不是吗?
但现在听说是京城的人想要害她们,她瞬间感觉自己有些无力。
她又没办法直接冲到京城去把人杀了,而且还不知道是谁呢?
会不会是诚意伯夫人?
那个便宜外祖母?
秦灼看着宁初如此沮丧,唇角微抿。
“抱歉,也许以你的能力真的有办法现在就将那人扳倒,但此人我留着还有用处,暂时还不能下手,不过为了弥补我的愧疚,我尽量不会再让前几次的事情发生。”
宁初无语,“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想扳倒个县令都费劲,还得靠你,哪有办法去府城扳人啊?”
秦灼一直知道宁初很聪明,没想到他刚才几句话反而暴露了那人。
“而且你说的弥补不会是想安排人监视我吧?”
“怎么是监视?就是想保护你罢了。”
秦灼替自己辩解。
这还不是监视?
宁初连连摇头道:
“别,千万别,我可不需要这种保护,会让我觉得自己时时刻刻被监视着,而且这根本不关你事,你真的不需要如此。”
看着秦灼不赞同的神色,又继续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武器了?谁能在我手上讨得了好?”
见秦灼还是一脸坚持的模样,宁初无奈了,只得妥协道:
“这样吧,你可以安排人保护我的家人,至于我就不需要了,我完全可以自保。”
知道这是宁初最大的让步,秦灼只好同意。
说完这个事,宁初就准备回去了,她出来有段时间了。
秦灼忽然想起来一个事,问道:“番外第一奇毒,叫跳跳毒?”
宁初尴尬了,这人怎么这样啊,还带当面拆台的?
“我自创的不行吗?送你点尝尝吧。”
说着直接掏出自己准备的一小包跳跳糖扔给秦灼,便跑开了。
秦灼拿着小袋油纸包,看着宁初跑远的背影,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低笑出声。
回去的路上,宁初有些纳闷,怎么感觉一下子跟秦灼这么熟了?
明明之前她对他讲话还挺客气的。
最后得出结论,是他太会气人了,才会让她气得忘记客套。
县城,胡府。
中年大夫此时在心里骂了千万遍那个老大夫,跑路居然都不喊他一声,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跑掉了。
看到胡夫人后脑勺的伤势,中年大夫心头微颤,这下手也太狠了。
不过不该问的他是不会问的,干他们这行腌臜事见得多了,早就练就了不动声色。
给胡夫人处理好伤口后,又把了下脉搏,沉吟片刻才道:
“胡夫人由于后脑受伤,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至于何时能醒,这个还要看伤势恢复情况,有可能很快就醒,很可能永远不会醒。”
胡县令听到这个结果不知是该为妻子没死而庆幸,还是为妻子昏迷不醒而担忧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就是了,是她自己先发疯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白姨娘了,虽说她刚才差点被掐死了,但是幸亏老爷出手及时,她只受了些皮外伤,嗓子养段时间就没事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夫人,她恨不能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你等着,很快我就会送你去给我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常贵一回来就听说了胡夫人的情况,一时有些慌,要知道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