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月,你说什么呢?!”倒是祝父听懂了。
“你娘不过说道你一句,怎么,还听不得了?”
“说道一句?”
祝父哑然,那连杆炮儿似得,他平时都囧上半分,怎么可能是一句?
一月伸手,突然把头顶的纱布扯了下来。
额头上前几日被撞的伤口,此时不过刚刚结痂,黑红的一片,咋一看去,有些吓人。
“诶呀,荷月丫头。”
一时间,院子里的女眷不少都有些吓着了。
丢了手中的白沙布,一月指着脸颊上的长疤。
“这是怎么来的,我想村里的人都知道吧?”
祝父祝母沉默。
一月看向祝小宝。
他已经不哭了,只是红着鼻子躲在祝母身后。
“他还是个孩子。”祝母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一月呵呵冷笑了一声,祝小宝那看着她带着满满恶意的眼神,真的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可是母亲忘了,当年我也是个孩子。”
祝母身子一颤,看着一月竖起了眉:“你救你弟弟,可是理所应当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在理,最后一句话说的尤为大声。
“恩,理所应当。”是的,她没有觉得不对,祝荷月也不会觉得。
但是,在这之后的事情呢?
这祝家一家子,永远都没有觉得自己亏欠了祝荷月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