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抿着唇没说话。
冷漠的脸上情绪鲜少,但神色坚毅,仿佛在无声地回答她: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两人四目相对,乔夕辰愕然,继而失笑:“你来真的?”
阿秀郑重道:“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
乔夕辰挑眉:“什么意思?你是打算留在我身边,不回老太太身边去了?”
阿秀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老太太是这意思,我自己也愿意。”
想了想,她补充:“只要你不嫌弃!”
妮妮发泄一通,终于缓过来,也抹着眼睛赶紧附和:“还有我!乔小姐不嫌我笨的话,我可以帮着带孩子,我什么都会的……”
乔夕辰看着两人忐忑的模样笑了:“还真是及时雨,我这正缺兵少将来着,你们能来,我很高兴。”
妮妮闻言也不哭了,红着一对兔子眼笑了。
阿秀也悄无声息松了口气,脸上的冷漠都微微散了些许。
老太太到底没让傅燊行送太远。
到了酒店大厅,她就把人赶了回去。
祖孙俩分开。
兰姨扶着老太太往外走。
刚踏出旋转门,两个冒冒失失的老头儿拉拉扯扯的进来。
走在前面的老太太差点和他俩撞成一团。
兰姨吓了一跳,赶紧扶着人后退。
转过头就满脸不善,没好气又很委婉克制地提醒了句:“两位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注意点,省得摔个脑震荡脑瘫什么的,无端给子女们添麻烦。”
心里则在大骂,为老不尊!
半只脚都进棺材了,走个路还蹦跳打闹?
真当自己是条弹簧?
原本便有点自责的钱神医和alex被教育得十分不好意思。
“十分抱歉。您没事吧?”alex是个十分绅士的人,犯了错,道歉是最基本的教养。
钱神医则见不得他这么低声下气,不服气道:“道什么歉,你撞到人了么就道歉?”
他打量了兰姨一眼:“出门担心被人撞,那就别出门了。要么自己开辟条专用道走自己的呗,干嘛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们这些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子挤?”
傅家内里虽然也不堪,但面上各种教养是真的好。
兰姨在傅家待了一辈子,气度涵养都被养得跟上流圈里的老太太们没差别。
这会儿这么被怼,脸都气绿了:“你……”
老太太赶紧安抚地拍拍兰姨的手:“好了阿兰,我没事。”
兰姨虽然还是气,到底是闭上了嘴。
老太太今天是特地过来看曾孙的,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添晦气,淡声道:“刚才他们的确没有撞到我,是你大题小作了,给二老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
钱神医神气地哼了声:“听听,多跟你主子学学。”
兰姨凉凉看他一眼。
老太太却笑了:“老先生心态真好,身体也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蹦蹦跳跳的,也实属不易。”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像完全的夸人。
钱神医这才眯起小眼睛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老太太来。
面前的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头发花白,还柱着一根龙杖,但人往那一站,浑身都是气势。
而且她说话不急不缓,声音温婉,给人的第一印象便十分的好。
刚刚还有几分得理不饶人的钱神医突然脸红了红。
他很客气地朝着老太太笑:“还是老夫人会说话,一看就是有学识有涵养讲道理的人。不过……”
他顿了下:“老夫人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爽利?不对,应该说是睡眠不好,忧思过度?”
老太太精心描绘过的眉梢动了动:“老先生是医生?”
钱神医捋着小胡子笑。
老太太笑容慈和,敬佩地夸:“老先生医术精湛,仅望就能看得这么准。”
钱神医有些小得意,十分低调但又很傲娇地自我介绍:“过奖,在下钱慵。”
钱慵?!
老太太和兰姨都震惊得愣了愣。
老太太笑容弯得热切:“原来是钱老神医啊,久仰大名。”
兰姨也满面羞愧:“先前不知道老先生是钱神医,多有得罪。”
钱神医是个传统的老人,虽然毒舌,但骨子里还是有着不与女人计较的大男子主意。
何况对方已经道歉,再抓着不放就显得他得理不饶人。
钱神医大方地摆了摆手:“误会一场,不必放心上。”
说完又看向老太太:“老夫人如果不嫌弃,老头子我倒是可以给你把把脉。”
兰姨面露喜色,替老太太应道:“能得钱神医亲自看诊,感激不尽。”
于是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两人又随着钱神医等人回到酒店大厅,直接在旁边休息区坐了下来。
alex直接无语了,说好回房要开始教他中医的呢?!
结果这才刚到门口,钱慵这个老家伙就被美色迷了眼,颠颠地跑去给人看病去了。
自己好歹一知名教授,这些日子一直跟班似的跟着他天南地北地跑腿,他就是舍不得跟自己说太多关于中医学上的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