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辰仿佛听不出这话里的威胁与咬牙切齿。
她端起茶杯向几个举了举:“大家都是朋友了,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去你妈的朋友!
几人恨不能把酒杯里的酒朝她泼过去。
可这是公众场合,刚刚才闹了那么一出,她们再有丁点动静,明天就会是所有豪门圈子里的笑话。
她们丢不起这个人,她们背后的家族也丢不起!
在一派“和乐”的气氛里,几个心不甘气不平地端起酒杯,与乔夕辰碰杯,喝尽……
乔夕辰放下茶杯就起身告辞离开。
“砰!”陈太太率先搁了酒杯。
搁杯子的力道很重又很克制。
“我倒真是小看她了!”
“是我们轻敌了。一个家里没落,却还能独身打入今天这样聚会的女人,怎么可能简单。”
“所以说,越是无害的女人手段心机越狠。我看乔家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还真不一定!”
坐得最远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富太太悠闲地品了口酒,轻笑:“我倒觉得她挺不错的,人虽狠,但还没失了底线。我们几个在她手上是吃了亏,但也是自找的,谁让我们先找她麻烦呢?”
其他女人沉默。
有人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个圈子就是个大染缸。乔夕辰没落井下石已经算善良。刚才那一出,分明是余沛沛想搞事!”
陈太太冷笑:“余沛沛那么傲慢一人,这回算是遇到对手了。傅家老太太多精的人,她能公开维护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以后傅家可有好戏看了。”
有人提醒:“别幸灾乐祸得太明显。傅家看样子不会太平,说不定会变天。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人家擂台上的小鱼小虾,找好自己的位置,别成了炮灰。”
今天的事,让在座的几位贵太太们都不太高兴。
尤其是余沛沛那招借刀杀人后的卸磨杀驴。
众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余沛沛这个女人,交好还是要交好的,但乔夕辰,该帮她们必定要帮!
毕竟今天这个仇,不报谁心里都过不去!
虚与委蛇,谁不会?!
看热闹,谁会嫌事大?!
另一边。
乔夕辰摆脱了贵太太们,立即往外走。
花园里傅燊行刚刚停留过的位置已经没人了,宴会厅里也没看到他和他两位好友的身影。
乔夕辰正准备去花园其他地方看看,宴会厅另一侧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各种议论声也传了过来:“傅太太这是怎么了?”
“听说肚子疼……”
乔夕辰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她蹙眉,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老太太就从楼上下来了。
乔夕辰只能上前,扶着老人家往人群围住的中心走去。
余沛沛已经疼得面无血色,满头大汗糊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
乔思绾扶着她在旁边沙发落座,可她根本坐不住。
“好痛……快……帮我叫医生……”
“阿姨您忍忍,已经让人叫医生了。”乔思绾焦急地问旁边的玉嫂:“医生来了吗?”
玉嫂也急得满头大汗:“马上就来!”
现场的热闹渐渐安静,只余这一团的喧嚣。
老太太走近。
身旁的人看到连忙让出一条路。
一天之内,各种状况一而再,再而三的出。
老人家即便慈和,眉眼间漫上了躁与烦。
“阿兰,让大家都散了吧,把太太送回房。”
众人立即动了起来。
傅家今天的宴会邀请的人不是名门就是贵族,宴会的安全措施也做得很到位。
家庭医生一直后院候着。
余沛沛前脚进了休息室,家庭医生后脚就急急背着医药箱出现了。
做了紧急检查,医生说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伤着肠胃,当场就给余沛沛做起了催吐。
现场狼藉成一片,画面并不美观。
老太太心情彻底坏了,皱着眉头,脸上的每条褶子都写着不满。
乔夕辰忙道:“这里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我送您回房休息?”
老太太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回房。
乔夕辰和兰姨把老太太扶进卧室,安顿着在床上躺下。
楼下的喧嚣被关在门外。
老太太才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今天不会消停。可这么多人,她……也不嫌丢人现眼!”
这话说得恼火而无奈。
兰姨忙安抚:“我看太太刚才难受成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说不定真是肠胃出了问题?”
老太太闭眼养神,烦躁地没有说话。
乔夕辰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方向,微微眯了眸子。
总觉得傅太太的病来的突然了点。
楼下,休息室。
医生给余沛沛做完催吐后才慢慢细查症结。
这一查,脸色就变了:“傅太太并不是肠胃问题,而是食物中毒。”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在场所有人面色大变。
医生问余沛沛:“太太仔细想想,最近几个小时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