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的傍晚,七里乡的一处庭院中,飞龙寨的竺杉看着这帮灰头土脸的手下,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十几号人寻遍七里乡所有叫“涌泉峰”的地方,别说是炼丹师,连个会草药的人都没有。
听着一干手下的汇报,竺杉只觉得脑门一阵发胀。
看样子还是得从回春堂那边下手。
“大家辛苦了,都休息去吧。”竺杉手一挥,打发了这帮手下。
当晚,竺杉和阿布一身黑衣,悄悄摸了出去。
……
田养是一位老实巴交的汉子,年方二十六,牛高马大,为人有些木讷。
也因忠厚老实,得到回春堂张大夫器重,许多事情都会叫上他。
此刻他更加老实,一动不敢动的蹲在地上,浑身还发着颤抖,但双目中满含怒火。
换着谁都会有怒火。
深更半夜从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抓到郊外,谁会爽?
更何况自己正在梦中跟刚处上的翠花卿卿我我的时候?
“两位前辈,你们怎么又来找我!昨晚我都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心里不爽归不爽,但嘴上还是求饶着。
“嗯?什么意思?”竺杉一脸诧异地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年轻人,“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你们昨晚不是问过了吗?怎么今晚又来?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炼丹师!求求你们放过我吧。”田养连连磕头。
“哦?昨晚有人来找过你?”竺杉心道不好,“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说,如实说,否则我要了你这条小命!”竺杉恶狠狠道。
田养虽然木讷,但再粗大的神经也有转弯的时候,他有些恍然喊道:“啊?你们不是昨晚的神仙?”
“涌泉峰在哪里?”阿布喝道。
“就在涌泉峰啊!”田养认真道。
……
竺杉和阿布两人顿时额头黑线满布。
“怎么那里走?”阿布再喝道。
“就是往涌泉峰那边走啊!”田养非常认真道,“你们不认得路?”
……
竺杉真想一巴掌拍死。
认识还来问你?
怪不得鼻青脸肿的,肯定是昨晚被打的。
“你说的涌泉峰是那个方向的,七里乡这一带可是有十几个叫涌泉峰的!”竺杉耐着性子道。
“哦,我以为你们知道我说的涌泉峰呢。”田养怯怯道,“是南边。”
“离这里有二十几里的山路。”田养立刻补充道。
竺杉有点吐血的冲动,有点可怜自己那帮手下,千辛万苦的连两百里的地方都寻了个遍,没想到自己要找的地方却在眼皮底下。
“怎么走?”阿布没有多余的话。
田养喏喏道:“我,我不认识路。”
“谁认识?”
“我们张大夫,只有我们张大夫懂。”
“你不是去过一次了吗?没印象?好好想想怎么走。只要如实告诉我,我也不为难你。”竺杉感觉自己的态度和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温和。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走,都是山路,小路,又是树林又是小石山的,我跟着他们转几圈就糊涂了。”田养眼巴巴地说道。
竺杉看着老实巴交的田养,胸口愈发闷胀,真要吐血。
“你们送的那些药材给谁,有没有见到炼丹师?这你该知道吧?”竺杉耐着性子问道。
“没见到炼丹师。是送给白老弟。张大夫是怎么称呼他的。”
“白老弟是什么人?”
“是老人。”
……
阿布拳头紧握,瞪着天空翻白眼,感觉自己就快控制不住了。
眼见竺杉双目怒火喷涌,脖子青筋暴起,这是要揍自己的节奏啊,田养赶紧自己倒豆子了。
“白老弟是个老头,他老婆叫弟妹,还有个小孩,我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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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放到他那里就回来了,没见到什么炼丹师。对了,还有一条老黄狗。”田养一五一十的说道。
“除了你外,其他人认不认识路?”
“不知道。张大夫要我们严格保密,谁都不能说,也不要谈论。他们都住在医馆里,只有我自己住在外面。我真的没有骗你们,练翠花都不知道!”
田养有些委屈地看了看竺杉,意思很明显:就自己倒霉,住在医馆外,所以被人家抓了两次。要是能挨过这次,明天得找张大夫说说,想搬到医馆里住。
“坛主,要不要进去抓个出来,这家伙是个白痴,没啥用,杀了算了!”阿布咬牙切齿道。
田养一听,吓得浑身哆嗦,不停“仙人饶命啊,仙人饶命。我知道的全都说了,饶命啊!”
“先回去吧!”竺杉叹了口气,“饶你可以,但你得保证今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起。”
“不说,不说,连翠花我都不会告诉她!”
阿布实在忍不住了,手一挥,田养如只烂麻袋飞了出去,黑暗的夜空中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呼。
“走吧。明天让大家往南二十里范围内慢慢搜寻吧。”
……
在这一个时间里,小琳子都是白天炼药晚上炼人——放松大脑,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