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走的时候匆忙,屋子里头烛火未熄,所以能看得分明。
只是太子殿下,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
犹豫了一会儿,便伸出手,将其中一件拎了起来端详,怎么怪怪的……
又看了看另外的那些,三角形的布料。
太子殿下沉默了一会儿,盯着自己手中,带着两个弧度的圆形布料,脑海里猛地想起来,那日在密林里面,他中了媚毒之后,看见她凝脂般的肌肤,还有触碰到的……
想到这里。
慕容折雪猛地明白了什么,他生平第一次,手都抖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重新落入了包袱之中。
这个是……
那……
那个三角形的,就是亵。裤了?
太子殿下的脸色,顿时红得能滴出血来,他到底为什么要好奇,打开这个包袱,还有……这样私密的物件,她怎么能随便放在桌上?
他很快地伸出手,用堪称此生最快的速度,把包裹给系好了。
然而……
看着自己系着的。
他又想起来,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包裹似乎不是这么系的,他又赶紧红着一张白玉般的面颊,把包裹又拆开,按照记忆中自己进入窗户的时候,看见的包袱的样子,重新系好。
嗯……
这样的话,她就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看过了。
是的,他没看过。
可是……
刚刚他把那东西取出来,直接就从手里,滑入了包袱里头,那东西是落回了原处,同他拆开之前一样吗?
他又伸出手……
却是顿住了。
难道他要再拆开,把自己拿出来过的那个物件,摆放回原状?但是只要想一下,他把那东西取出来摆弄回去,他觉得自己的面颊都能着火。
这怎么办……
也许……也许她不会注意得那么细致?
就算打开了包袱,也不会看出他动过了?
但是万一……
能看出来呢?
太子殿下简直要郁瘁了,他感受到自己的人生,第一次被逼入如此窘境。
他兀地起了身。
要不然还是走吧,假装自己没有来过,这样的话,她就算是回来了,就算是打开了包袱,察觉东西好像是动过了,应该也只会觉得,是她想多了,也没有来过人,东西怎么会被人动过呢?
慕容折雪这样想,很有道理。
便准备离开……
然而。
刚刚走到窗口。
他又想起来……万一,就算他走了,她还是觉得,东西被人动过,他还跑了,他这不是畏罪潜逃吗?
慕容折雪:“……”
他修长的手伸出,揉了揉剧痛的眉心,重新坐回了桌子边上,跟上头的那个包袱,大眼对小眼。
要不……
还是拆开,摆回原处?
可是,他之前不知道这是什么的时候,打开了也就罢了,拿起来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趁着她不在,在她房间里,摆弄这种东西,他看起来岂不是像个变态?
……
另外一边。
叶夭夭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一点都不知晓,郑氏的临别赠礼,竟然能正好让美人太子瞧了去。
晋国公府的书房。
眼下才天黑了一个多时辰。
晋国公平日里这个时辰,也没有睡,他看着郑氏跪在他面前,说明了来意。
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孩子,你起来吧!夭夭早就料到了,你可能会走,也同我说过了。大概是因着,之前就有了个心理准备,所以眼下你这么说,我也不是十分难以接受!”
郑氏含着泪道:“父亲……不,国公爷,是我不孝!让您伤心了!”
晋国公摆了摆手:“是南潇自己有个好媳妇,不知道珍惜,是他没有这个福气留住你,也是我老头子没这个福气,留住这样的儿媳妇!”
郑氏:“国公爷……”
她心中一时间也不好受起来。
晋国公多少还是有些不死心,看着她问道:“你同南潇,当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吗?”
郑氏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小声道:“嗯,过不下去了。”
晋国公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开口道:“那好,明日你们自去官府处理吧,你放心,当年是南潇对不起你,这一回你既然说是要和离,那便一定是和离书,本国公断然不会让南潇给你休书。”
和离书和休书,是不一样的。
和离书那便是夫妇二人的都过不下去了,便就这么和离,虽然到底还是不太好听,可对妇人声名的影响,会小一些。
但是休书就不一样了,休书那就是表示,妇人犯下大错,才接了这东西,那么妇人的整个家族,都是要蒙羞的。
郑氏一听,顿时感动地哭起来:“多谢国公爷!”
这个家里,公公是明事理的,侄儿侄女也是心善的,就连仇人生的璇璇都是孝顺的,偏生的她要过一辈子日子的,是她那个狠心的丈夫,这让她不得不走,却又对家中其他人百般不舍。
晋国公道:“当年的事情,你见了本国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