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风也没瞒着叶夭夭,一边往府中走,一边开口道:“江恒去看过江月瑶了,这会儿去了淮阴侯府,想必是要替江月瑶求情,傅郡主是原告之一,若是傅郡主愿意撤诉,江月瑶倒是有可能被减轻罪责!”
叶夭夭随着他一起走,听了这话,倒是慢声笑了笑:“意料之中,毕竟江恒护着他妹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没有去喊冤叫屈,却是去淮阴侯府求情,怕是这一回总算是知道真相,也明白他那个妹妹不无辜了!”
叶宸风道:“可不是?之前他为了江月瑶,可没少对你说难听的话,如今知晓了真相,怕也是觉得打脸吧!”
只是这个时候。
叶宸风也问了叶夭夭一句:“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就不怕淮阴侯府,架不住江恒的求情,就这么心软了?”
叶夭夭散漫地笑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淮阴侯府不计较这个事儿,我也是苦主之一,我若是要计较,淮阴侯府松口了,江月瑶也还是一样要受罚。难道淮阴侯府还能自己不计较这个事儿就罢了,还求着我也不计较?”
江月瑶最后拿金簪扎马,这一下就等于是在绝她自己的生机,就算傅家肯松口,她叶夭夭不松口,也是没用的。
叶宸风笑了笑,开口道:“倒也是!说真的,我倒是有点同情江恒,幸好夭夭你出息,不是江月瑶那种人,不然现在我怕是也只能跟江恒似的,到处求情了。”
都是做哥哥的人,叶宸风其实也挺明白江恒的。
不管江月瑶做了什么事儿,江恒作为兄长,也是不可能抛下江月瑶不管。
叶夭夭倒是瞥了一眼叶宸风,轻声笑道:“哥哥放心,你是没有与江恒,同病相怜的机会的,因为我真的是个好人!”
叶宸风顿时笑出声:“我一会儿让人去打听着,淮阴侯府要是有什么动静,便遣人告诉你!”
叶夭夭点点头:“好!”
……
淮阴侯府。
淮阴侯夫妇,看着面前的江恒,脸上都露出了为难之色。
江恒站在大厅的中央,开口道:“月瑶做出来的事情,的确是不可饶恕,但是晚辈还是想厚颜,请淮阴侯和夫人,能原谅她一次,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晚辈保证,等她出来之后,一定严加管教!”
淮阴侯夫人开口:“江军师,此事当真不是我们淮阴侯府,不肯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令妹着实是过分了一些,小女儿家之间,就是有些矛盾,有些不高兴,也不是什么大事,吵吵闹闹就过了,但是她竟然要杀人,这传出去都是骇人听闻的事,我就只有沁沁这一个女儿,你让我如何原谅?”
江恒的脸上,也浮现出愧色,他开口道:“晚辈知晓,晚辈的这番话,的确是有些为难夫人,但晚辈还是想让夫人,看在淮阴侯府,和鲁国公府这些年的交情的份上,给晚辈一个薄面,我们江家就在剩下晚辈跟月瑶了,若是她真的有个什么好歹,晚辈死后,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无颜去见父亲!”
话说到这里,江恒便撩起衣摆,作势要跪下。
淮阴侯立即拦着他,开口道:“贤侄,实在不必如此!你……唉,你素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怎么在你妹妹的事情上,你就如此糊涂?你就算是找我们淮阴侯府求情,这又能如何呢?此事的苦主,不单单是我们一家,晋国公府那边也未必能松口。再说了,你也不是不辨是非的性子,你妹妹的行为,的确是令人发指。你何至于这个时候了,还要为她求情?”
淮阴侯夫人也开口道:“是啊,贤侄,你今日的行为,这传出去了,外头都会说你,不辨是非,纵容亲妹行凶的!再说了,谋害未来的太子妃,也不是小罪过,眼下你鲁国公府,恐怕都要被牵连,你至今还没有继承鲁国公府的爵位,我听宫里头的意思,原是准备今日就册封的,可此事一出,你们府上恐还要被夺爵,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求情,怕是会被罚得更重啊!”
江恒满面苍凉,开口道:“侯爷和夫人说的话,我岂会不懂?又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月瑶她是我唯一的妹妹,鲁国公府所有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没有她的性命重要。不管她错到何种地步,她也是我的血脉至亲,我心中明白,就算淮阴侯府肯松口,她谋害太子妃的罪名,怕也还是洗脱不掉,可……我是她哥哥,她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我岂能什么都不做?”
江恒这话一出,淮阴侯夫妇,也不知道当说句什么好,毕竟若是设身处地,要是沁沁做了这样的错事,他们夫妻怕也是要这样出去求情的。
淮阴侯拍了拍江恒的肩膀,开口道:“你也是不易!”
江恒道:“侯爷,夫人,还请看在先辈的份上,看在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就让郡主撤诉吧!”
淮阴侯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你说的是,我们两家的交情,的确是不能不顾,一会儿我会派人,去京兆府尹,把云沁的供词给撤了!”
淮阴侯夫人立即尖锐地道:“侯爷,此事……”
淮阴侯看了一眼淮阴侯夫人,示意她不要开口。
淮阴侯夫人只好怀着满心的疑窦,暂且噤声,但是她是一点都没明白,侯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沁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