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看向她,开口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令牌?”
江月瑶道:“就是先太子,之前给你的令牌,只要拿着那个令牌,就可以随便进入皇宫的。先太子故去之后,那个令牌,不是也一直都在你手中吗?”
江恒蹙眉道:“你要那个令牌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想,拿着进宫去见太子殿下?殿下若是不见你,你进宫了也没用,在东宫门口,就会被拦下来的!”
江月瑶道:“不……不是的!是眼下,叶夭夭在晋国公府,怕是不肯见我的了,所以我在想,万一她以后进宫了,我也进宫,去找到她,再好生生地跟她说说,让她知晓我是诚心道歉的,说不定她就原谅我了。”
她真正想的是,按照规矩,天圣皇朝册封皇后、太子妃、太孙妃,都会在赐婚圣旨赐下后的第二天,让要被册封的女子,在宫中“明泽殿”住一日,领受天家福泽,翌日再交付宝印、宝册、文书。
叶夭夭若当真能被册为太子妃,去明泽殿当日,她便也跟着进去,找个机会在太子殿下面前,陷害叶夭夭一番。到时候……
江恒蹙眉道:“你若是要寻她,何须去宫中这么麻烦,不如我去见叶宸风一面,让叶将军引见一番,从中撮合撮合,你好好道个歉,两家的矛盾,也不是不可化解。”
江恒在边关,与叶宸风共事过,虽是交情不深,但也还是说得上话,叶宸风无底线的宠爱妹妹是真的,但此事既然是个误会,月瑶若是诚心道歉,他觉得叶宸风是有那个气度,帮忙调解一番,给月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江月瑶哭着打断道:“哥哥,你还要我再去受叶家人的羞辱吗?我其实也是想着,若是在宫里,我好好道歉,若正好陛下或者殿下在,帮我说两句话,我与叶夭夭之间的矛盾,便化解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啊!哥哥,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你就答应我吧?把你的令牌给我用用,就一次!我保证好好道歉,回来就还给你!”
江恒:“这……”
江月瑶啜泣道:“哥哥,你是不是不信我是真心道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妹妹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怪我,害你去宫中找殿下说叶夭夭不好,让你丢人了?你……我知道了,你现在肯定很讨厌我,所以你才不肯答应我!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都讨厌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我现在就出去自尽好了……”
江月瑶说着,便起了身。
江恒赶紧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好了,好了!我给你就是了!你若是真的自尽,你让我怎么跟死去的父亲母亲交待?你我兄妹相依为命,我断然没有讨厌你的道理!那令牌就放在我的书房柜子里,第二层的抽屉中,你拿去用吧!月瑶,你要记住了,宫里不比外头,进去找叶夭夭道歉,就诚心道歉,千万别犯错,否则到时候哥哥也保不了你!”
江月瑶立即擦掉了眼泪,乖巧的点头:“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犯错的!谢谢哥哥,我就知道,哥哥是这个世上最疼我的人!”
江恒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日,头被她吵炸了,开口道:“行了,你出去吧!”
江月瑶:“好!”
倒是这时候,一直在边上伺候的江恒的小厮,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姐,军师的病要静养,为了军师的病好,您日后还是莫要常常来这里吵闹了!”
江月瑶顿时心头火起,扭头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只顾着自己,不顾哥哥的病情吗?”
那小厮沉默着不说话。
他想用沉默告诉江月瑶: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江月瑶当然看懂了他的沉默,顿时又是一阵哭闹:“哥哥,你看他!他竟然这样误解我,我也不是故意吵你的,我也是为了我们江家,为了化解跟晋国公府的矛盾,我才找你要令牌的,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闹了,哥哥你不要误会我!我是真的希望你好起来的!”
江恒头疼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哥哥不会误会你的,你去取令牌吧!”
江月瑶看得出来,江恒有些不耐烦了,便赶紧擦掉了眼泪,说了一句:“哥哥不会误会我就好,我先走了!”
她一出去。
那小厮开口道:“军师,您太宠小姐了!”
江恒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她孩子心性,而且我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照顾她,我也心怀歉疚。好在她纵然有些爱哭闹,心地却是善良,所以纵着几分,倒也无妨!”
江恒这么一说,那小厮自也不好再多言了。
而另外一边。
江月瑶在书房里头,找到了那枚令牌,握在手中,嘴角顿时扬了起来,叶夭夭,你以为你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赢了我一局,你就是赢了吗?你等着看吧!我不会让你嫁给殿下的!
上次同男子夜间私会的事情,那人正好是殿下,算你运气好,我害你不得!
可是下一次呢……
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这一天,就在天圣帝的龙马精神,和江月瑶拿到了令牌之后,兴奋得一整晚睡不着之下,就这么过去了。
……
翌日,晚上。
七皇子府。
慕容羽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