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这个人,竟然当面骂殿下!
慕容折雪显然也没想到,江恒会说出这种话,他面色先是一顿,清冷的眸中,便散出无边寒意,使得小安子瑟瑟发抖。
江恒感受到气氛不对,虽然多少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坚持梗着脖子,保持着一个进言的姿态。
他觉得自己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做到一个忠臣的本份,不能让殿下,被那个叶夭夭蒙骗了。
半晌。
殿中一直沉默着。
在江恒心中越发不安的时候,他硬着头皮,开口补充道:“殿下,此事当是千真万确,不少人晚上都亲眼看见过,这是抵赖不了的。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查问。”
他这一句话说完。
太子殿下终于开了口。
他语气清冷:“江军师,她夜间与男子出门,是孤的命令,孤以身份施压,她不得不从。”
叶夭夭刚刚走到门边,就听到了他这么一句话。
她一时间愣住了……
啥?!
他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半夜一起出门,不都是她一直软磨硬泡,他一百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同她出门了吗?怎么就变成了,他用身份施压,她不得不去了?
但是叶夭夭很快地明白了,他是在把责任难道他自己身上,维护她的清誉。
江恒也是怔住了,显然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答案?
可……
可是太子殿下为何如此呢?
等……等等,难道,与叶夭夭晚上出门的人,是……
果真。
就在江恒猜度之间,慕容折雪清冷的声,再次响起:“所以,孤就是江军师口中的野男子。这个答案,江军师满意么?”
江恒:“……?!”
门口的叶夭夭,也完全明白过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她先前没听到江恒的话,但是从美人太子的话来看……
事情应该是江恒来说她半夜跟野男人私会,劝美人太子不要娶她,结果江恒的野男子三个字,直接骂到美人太子头上了是吗?
只是一瞬间。
江恒就白了脸。
他用一种仿佛刚刚被雷劈过的表情,飞快地开口告罪:“殿下……臣知错!臣……臣当真不知道,同叶夭夭一起出门那个人,就是殿下您!臣断然不是故意辱骂殿下的,臣没这个意思,臣……臣只是一片忠心,怕殿下被人蒙蔽,还请殿下恕罪!”
这个时候。
带着叶夭夭进来的宫人,瞅着这个情况,也觉得自己应该进入殿中,跟殿下禀报叶夭夭来了。
然而……
叶夭夭没给他禀报的机会。
直接就举步,走进了大殿。
慕容折雪清冷的眸光,落到门口的叶夭夭身上时,眸中的冷意,很快地散去了半分。
而带叶夭夭进来的宫人。
却是恐惧地进来,跪下开口道:“殿下,是……是叶二小姐一句话都不说,自己闯进来了,不是奴才不禀报!奴才没反应过来,所以没拦着……”
小安子一听这话。
上去就给了那宫人一脚,斥责道:“你是在说什么胡话,叶二小姐那是闯进来的吗?她分明是堂堂正正走进来的!太子殿下的东宫,那叶二小姐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需要禀报吗?需要你拦着吗?你这般说话,是想挑拨殿下和未来太子妃的关系吗?”
宫人:“???”
果真。
这个时候,慕容折雪淡薄的眸光,就落到了那宫人的身上。
宫人立即哆嗦着是:“是……是奴才失言,奴才说错话了!叶二小姐是东宫未来的女主人,进门哪里需要禀报,殿下,是奴才一时间没领会过来,奴才下去领罚了。”
慕容折雪没出声。
那宫人赶紧跑去领罚了。
江恒这下,也算是明白了,叶夭夭在太子殿下的心里,是个什么地位,若她不是重要至此,这些话小安子是断然不会说的,小安子是太子殿下最信任的人,就是一品大员,小安子都很少给面子,可眼下小安子话里话外,都是对叶夭夭的恭维,那便足见这个女人,于殿下而言非同小可。
叶夭夭进入殿中,便行了一礼:“殿下,是夭夭莽撞了,不该不等通报,就随便闯入,只是适才有点生气,所以没忍住!”
江恒一听,就是头皮发麻,刚刚无意骂了太子殿下是野男子,现在还差不多是在背后,讲叶夭夭的坏话,被叶夭夭给知道了,他能不郁瘁吗?
尤其殿下还说了,叶夭夭半夜跟殿下一起出门,是殿下的命令,似乎是被殿下逼迫的,而自己却来冤枉叶夭夭,他更加觉得尴尬。
叶夭夭一句话说完。
不等慕容折雪开口,便回头看向江恒。
微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恒道:“江军师,你身体好些了吗?”
慕容折雪清冷的眸光一凛。
显然是对叶夭夭,关心其他的男人,感到不悦。
江恒能感受到,太子殿下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突然就变得更不善了,只好擦着自己额头的汗珠,对着叶夭夭道:“多谢……多谢叶二小姐关心,吃了叶二小姐开的药,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