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道:“陛下,三皇子殿下求见!”
天圣帝有了不好的预感,语气不太好地问:“他来干什么?”
宫人支吾道:“好像是为了……叶家二小姐的婚事!”
天圣帝:“……”
真是夭寿了!
他赶紧开口道:“让他回去,说朕头疼,不见!”
以天圣帝对慕容胜雪的了解,他来绝对没什么好事,肯定不是让自己不要把叶夭夭赐婚给慕容折雪,就是让自己把叶夭夭赐婚给他。
天圣帝其实也想啊,但是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赐婚,又有什么理由,转而把叶夭夭,赐给老三呢?
宫人道:“……是!”
等宫人离开之后。
天圣帝揉着自己的眉心,对着小林子道:“你的话虽然是有几分道理,但是……万一呢?万一从一开始,慕容折雪跟叶宸风,就已经是勾连上了……”
倒是这个时候。
又是一名宫人进来,开口禀报:“陛下,下朝之后,有人看见叶将军,追上去找太子殿下了,他们两个人也没避讳什么,太子殿下问了叶将军,撬墙角是否高兴,看那个话意似乎叶将军之前看好的妹夫是韩子潇,叶宸风好像还撺掇了自家妹妹跟其他男子去游玩,所以太子极是不悦,叶将军当场就跪下认错了。”
天圣帝:“……”所以,太子和叶宸风,没有勾连?
但是,疑心病很重的天圣帝,又不由得怀疑,这会不会是他们在演戏给自己看呢?
天圣帝摆摆手,开口道:“知道了,退下吧!”
宫人:“是!”
天圣帝头疼欲裂,他已经在想,自己是否要不顾体面,不顾满朝文武的劝阻,直接把叶夭夭指婚给旁人了,这般虽然会有人说他不是明君,枉顾众臣的看法,但是好歹也不必如此头疼。
可是,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把慕容折雪给逼反了呢?天圣帝觉得,慕容折雪要娶叶夭夭,本就是狼子野心了,自己再一逼,怕是他会提前露出獠牙!若当真政变,天圣帝也的确是没有把握赢他,毕竟他连慕容折雪有几张牌,都一直没搞明白。
就在这会儿。
又一名宫人进来了,开口禀报道:“陛下,这是八方诸侯,送来的折子,内阁让奴才拿给陛下。王阁老说,诸侯们个个都是在请您,给太子殿下和叶二小姐赐婚!”
天圣帝:“……”
他懂了!
这肯定又是慕容折雪的手笔,太子这是在干什么呢?这是拿诸侯来对自己施压呢!
那些在封地里头,当年与自己争夺皇位失败的诸侯兄弟,个个都支持并恐惧慕容折雪,眼下这些折子就是让天圣帝明白,若是慕容折雪要反,这些兄弟们,随时准备着慕容折雪那边,支持慕容折雪,对他这个皇帝落井下石。
那自己能不顾朝堂上众人的意见,执意把叶夭夭指给别人,逼慕容折雪反吗?能吗?!
他更烦躁了!太子比皇帝更有威慑力怎么办?太子手中的牌,很有可能比皇帝更多,朕不敢随便惹他怎么办?有没有人来帮帮朕,挺急的!他现在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很失败!
而门外吃了闭门羹的三皇子,坚决不走,在门口僵持到了晚上,可是天圣帝还是不见,最后是贤妃怕儿子把陛下给惹怒了,过来好说歹说一阵劝,说陛下其实也不想同意这桩婚事,陛下自己就会极力阻挠这桩婚事,让儿子不要在这个时候,继续给陛下增添烦恼。
三皇子冷静下来之后,觉得也有道理,这才算是离开了。
……
而此时此刻。
杨氏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头,眼中都是寒芒,气得要命,脸早就被打肿了,一片青紫,这个时候已然是上了药,只是怕是好几天才会痊愈。
杨氏咬着牙道:“我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今日之事,竟然是这么个局面!这些人莫不都是疯了吗?叶夭夭一个悍妇,到底是哪里值得喜欢了?更别说,她之前还有半夜同男子出游的传闻传出,这些人都不怕头上染绿吗?”
婆子站在边上不敢说话。
因为夫人今日已经很惨了,她怕自己说错话,激怒了夫人。
杨氏道:“若实在不能,便让越哥儿出去说,他跟叶夭夭有染,你以为如何?”
婆子吓了一跳,开口道:“这……夫人您确定吗?叶夭夭现在是太子看上的人,要是当真传出这种话来,让太子殿下失了面子,怕是首先就要拿杨家开刀!”
气得神志不清的杨氏,也一下子也醒悟过来:“你说的也是,不能冒着折了越哥儿性命、还连累杨家满门的风险,做这种事!可是我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这叶夭夭要是做了太子妃,那世子的位置,就更只能是叶宸风的了!而且以我跟她的关系,我这一辈子怕是都没好日子过了!”
今日太子殿下,就险些为了叶夭夭,要拔了自己的舌头,日后那还得了?
婆子继续没出声,因为夫人说的话是事实,叶夭夭要是真的做了太子妃,夫人的未来,的确并不可观。
杨氏沉默了许久,脑海中掠过了无数个对付叶夭夭的法子,最后冷笑着开口道:“哼!她真当我没办法收拾她了吗?就是面对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