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是没想到,叶夭夭竟是这么个表现,这话相当于,就是婉拒了杨氏。
杨氏尴尬地笑了笑之后,看着叶夭夭道:“夭夭啊,这话不能这么说啊,四婶近日与你,也是有几分亲近,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家人吗?你怎么能说,越哥儿的家事,与你无关呢!”
叶夭夭扯了扯嘴角:“四婶,您的确是我的家人没有错,因为您是叶四夫人。但是杨家,可不是我的家人,只是我们家亲戚。四婶可不要搞错了!”
要是被杨氏继续这么攀着说下去,便成了她叶夭夭,跟杨越是一家人了,传出去成什么了?
杨氏一顿。
收回了自己刚才伸出去,握了叶夭夭的手,看着叶夭夭道:“夭夭,我这四婶近日对你,也还算是尽心尽力,有把你当做一家人吧?那些个礼物,夭夭你也都是收了。你眼下这般说话,是不是太不给四婶面子了?”
这便是开始谈自己对叶夭夭的恩情了。
叶夭夭笑着道:“四婶,夭夭自觉,近日对四婶,也算是敬重,该回礼也都回了!而今日的话,夭夭觉得自己也就是就事论事,没什么错处。任凭谁家的姑娘,怕也是不敢应下,婶婶娘家侄儿的家事,与自己有关。倒是四婶今日,像是想把夭夭的名节,架到火上烤啊!”
红鸾听到这里,便是再次忍不住,感叹了自家小姐高明,早早地就给四夫人回了礼,让四夫人没有办法,用送礼这种事情,来指摘小姐。
杨氏顿时心头一跳。
之前收到了叶夭夭的回礼,纵然不敢轻易的以为,叶夭夭就已经信任自己了,心里多少却还是觉得,叶夭夭这是在回应自己的示好,没想到人家是等着这一出,让自己没法拿送礼说事儿呢。
倒是杨越,这个时候起了身,表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开口道:“叶二小姐,姑姑她其实就是想说我们两家很亲近,并没有冒犯你名节的意思,还请叶二小姐不要责怪姑姑才是!”
杨氏也赶紧顺着这话道:“越哥儿说的是!夭夭啊,四婶是真的没那个意思。”
叶夭夭散漫地笑笑,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说了一句话:“没这个意思就好。”
她半点再多说几句,宽慰一下杨氏和杨越的意思都没有。
闹得姑侄二人,颇有些没脸,杨越也只好尴尬的重新坐下。
但杨氏自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继续道:“不过夭夭啊,你也说了晋国公府与杨家是亲戚,这亲上加亲,也算是一件好事,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你在京城,也是凶名在外,不少武将都被你打过,怕也是没几个人敢娶你,如今你也这个年纪了,我们家越哥儿又有这个心思,你何乐而不为呢?”
红鸾听到这里,气得都想骂人了。
叶夭夭似笑非笑,看着杨氏,问道:“四婶这个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们杨家的公子,瞧得起我这个没人要的人了?”
杨氏也不是个傻子,当然听得出来,叶夭夭这话里头压着火呢。
惹怒了叶夭夭,那就什么都没的谈了,于是她立即道:“不,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瞧着既然有好的姻缘,摆在咱们面前,我们何必要错过这些缘分呢,夭夭你说是不是?”
叶夭夭起了身。
笑着道:“四婶,这些话,你还是去对我哥哥说吧,自古以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夭夭的父母不在了,自是长兄如父,该交由哥哥决断才是。我一个姑娘家,四婶与我说这些,太不合适了。”
叶夭夭话是这么说,好像自己的婚事,都是由叶宸风做主,但是事实上,其实就是在怼杨氏呢,就凭杨越的作风,哥哥要是能同意杨越这种,妾室、外室一大堆的人,给自己做夫婿,那才是有鬼了。
杨氏怕是话刚说完,哥哥就拔刀了!
果然。
杨氏一听这话,脸色就僵硬了一下,她哪里敢找叶宸风说这种话,又不是嫌命长,她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夭夭啊,宸风最近忙于国事,这种小事情,我们自己决定就好了,何必惊动他呢?你说是不是?”
叶夭夭点点头,开口道:“四婶说的也是,哥哥的确是挺忙的,但是爷爷不忙啊,爷爷不再领军之后,便一直在家中看看书,下下棋,找老朋友们喝喝茶,此事四婶去找爷爷商讨,也是可以的!”
杨氏的脸色又是一僵。
去找国公爷说这个,怕是比找叶宸风说这个,没太大区别!她原是想着,越哥儿的家世配不上叶夭夭,品行国公爷怕也是不认可,但好歹生得有些好看,只要叶夭夭瞧上了,先与越哥儿私相授受,到时候国公爷和叶宸风,想不答应都不行。
哪里知道,叶夭夭竟然要把事情,推给晋国公和叶宸风,一副对越哥儿没兴趣的样子。
杨氏看着叶夭夭道:“国公爷年纪大了,哪里明白这年轻的小儿女们之间的感情呢,夭夭啊,四婶还是觉得,你还是先与越哥儿培养一下感情,再说与国公爷听不迟!”
叶夭夭已然冷了脸:“我与杨公子没感情,更没什么要培养的。四婶若是再说这等不着边际的话,那我就只好自己去找爷爷,把四婶说了什么,都告与爷爷知晓了!特别是,四婶说我凶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