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似笑非笑,看着曹氏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三婶你想怎么样!容我来给三婶分析一下,三婶现在的处境,三婶!现在你的面前有四条路。
第一条路,死活不承认,银子是你在账册上做了手脚,然后我就会让人查账,到时候三婶和曹世叔,两个人的都会背上一起盗窃晋国公府银子的恶名,不仅三婶会没了掌家的权限,而且你和曹世叔两个人,怕是都要分别受罚。
第二条路,承认你的确是为了娘家兄弟,盗出了银子,在爷爷面前为自己求情,那么最后三婶就算不被重惩,从轻处罚也是少不了的,继续掌家的事情,三婶也不用再想了,毕竟三婶有这个前科了。
第三条路呢,就是把责任都推给令弟,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曹世叔来偷了你的银子,那我们就只好把曹世叔送官,盗取一万两,这个数目,曹世叔怕是要被判刑很多年,三婶娘家的脸面也会丢光,不仅仅如此,三婶日后怕是都没脸回娘家了,而且呢,因着三婶连银子都看不住,差点被人偷了这么多,我也可以让爷爷,把你掌家的权限收回,免得又被偷了。”
叶夭夭说到这里,不等她说出第四条路,曹运良就已经慌了。
赶紧对着曹氏,跪着求道:“姐姐,你千万别选第三条路啊!你选不得啊,我不想坐牢啊姐姐!”
偷盗虽然不是要杀头的罪过,但是量刑却是按照偷了多少钱,去量刑的!一万两银子,这个量刑,绝对都是坐牢七年,十年以上了。
曹运良因为赌博,被父亲打过无数次了,但是他一直都很膨胀,因为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惹出了问题家里都会帮自己处理好的,最多就是挨打罢了,他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有坐牢的风险!
曹氏脸色发青,拳头都攥在了一起,回头就看着曹运良,怒骂道:“我早就让你不要赌博,你不听!现在闹成这样,把我也害惨了,你还有脸求我!”
曹运良低着头,不敢出声。
而曹氏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叶夭夭,切齿道:“第四条路呢?叶夭夭,第四条呢?”
叶夭夭微微一笑。
看着曹氏道:“第四条路呢,就是我给三婶的宽容了!我把曹世叔从我们家,拿出去的这张银票,还给三婶。而三婶你呢,就去跟爷爷说,你根本就不想掌家,因为实在是太累了,你还是想过清闲的日子,让爷爷务必把掌家的权限收回。此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而曹世叔在外面,欠下的一万两银子的事情,我来帮三婶摆平!”
曹氏听到这里,已然是有些站不稳了。
她看着叶夭夭道:“你如何帮忙摆平?难道你从陛下给你的赏赐里头,拿出一万两银子,帮我弟弟还债不成?”
陛下赏赐给叶夭夭的一万两,是黄金,一万两银子,叶夭夭也的确是拿得出来。
叶夭夭看着曹氏,忽悠道:“当然……是啊!”
肯定不是了!
她会为了算计一个曹运良,贴上一万两银子吗?她又不是傻!只是呢,现在这样忽悠曹氏,事情会更顺利啊。
而叶夭夭笑着道:“三婶,摆在你面前的四条路,都是让你没办法继续掌家的!我认为最后一条,对三婶和曹世叔的伤害,都会小一点,三婶你觉得呢?”
曹运良赶紧抱着曹氏的腿,开口道:“姐姐,你就听叶二小姐吧!左右这个家你都是掌不成了,选最后一条,我们两个还能保全脸面!姐姐……”
曹氏回头就狠狠踹了曹运良一脚。
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什么了,她瞪着叶夭夭,开口道:“叶夭夭,这是局是不是?这是你设的局!你故意拿我弟弟下手,就是想把掌家的权限,从我的手里夺走!”
叶夭夭笑着道:“三婶,我并不是想从你手上夺走什么东西,三婶还记得,你先前是如何来找我得意的吗?你说你很期待,你不能掌家的那一天到来!现在已经到来了,三婶求仁得仁,期待也被满足,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曹氏:“……”
如果时光能重头,她一定在那个时候,撕烂了自己的嘴,绝不对叶夭夭说这句话,让叶夭夭现在来打自己的脸。
而叶夭夭还接着道:“哦,对了!三婶当时还特意来问我,说我不是放了话,说你掌家不了几天了,你怎么还在掌家?现在三婶有答案了吗?”
曹氏:“……!”
叶夭夭虽然没有正面承认,这个局就是叶夭夭设的,但是这些话,也都等于印证了曹氏的猜想了!
曹氏咬着牙,切齿地看着叶夭夭,怒道:“叶夭夭,你不喜欢我,你针对我就是了!你为什么要拿我娘家的兄弟开刀?我娘家的兄弟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你,他是无辜的,你凭什么把他也算计进来?”
叶夭夭就等着曹氏这么问呢。
她微笑着看向曹氏,开口道:“三婶,那就要问你了!你不喜欢我,针对我就是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哥哥扯进来?我哥哥对这个家,付出的少吗?他所有的赏赐,原本都可以自己留下,但是他全部都交到家里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里的人,都能过得更好吗?但是三婶你是怎么对他的?怎么你能克扣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