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对此,当然是完全不知情的。
她坐在桌案之前,拿起一颗葡萄,塞到口中,吃得很是悠闲,没一会儿,红鸾便推门进来了:“小姐,白公子到了!”
叶夭夭:“嗯!请他进来吧。”
叶夭夭是半点站起身,出去迎接白弈的意思都没有。
红鸾立即出去传话。
见着叶夭夭都没有出来迎接,楚瑜和裴乐都觉得,她失礼至极,毕竟白弈不管是在狄云国,还是来了天圣,受任何一家的邀请,人家都是客客气气的,如叶夭夭这般,走出门接待都不曾,可不是太不将白公子放在眼里了么?
白弈却是不以为意,轻笑了一声,便举步走了进去,楚瑜和裴乐,自也跟上。
叶夭夭这个时候。
正在桌上,倒了两杯茶。
见着白弈进来了,她起身一礼,笑道:“谢过白公子赏脸了!”
白弈温雅俊美的面上,也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他轻笑道:“是白弈谢谢叶二小姐相邀才是!”
叶夭夭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茶。
又看了一眼楚瑜和裴乐,笑着道:“没想到两位公子也会来,但是夭夭只泡了两杯茶,原是只想单独与白公子,聊几句的。”
楚瑜和裴乐自然都是聪明人。
见着叶夭夭这么说了,白弈也没说话,两个人便立即笑道:“我们也只是陪白公子来的,既然白公子有佳人邀约,我们二人便去隔壁雅间喝茶吧。”
叶夭夭当然也不留,笑着道:“两位公子请,下次有机会,夭夭会单独请两位公子。”
楚瑜和裴乐一起举步离开。
叶夭夭却是有些不舍地啧了一声,两张好看的脸,就这么出去了,不过胜在面前还有白弈这张更好看的脸,所以叶夭夭也只是失落了不到一瞬间,便看向门口的红鸾,笑着道:“红鸾,关上门,我与白公子单独聊聊,莫要让人打扰。”
红鸾道:“是!”
红鸾站在门外,帮叶夭夭把门关上。
白弈却是看了叶夭夭一眼,轻笑道:“叶二小姐若是舍不得楚瑜和裴乐,何必要将他们二人,都赶出去呢?”
显然,对于叶夭夭依依不舍,看着两个美男子的眼神,白弈也是注意到了。
叶夭夭懒洋洋地笑了笑。
看向白弈,道:“这不是有更英俊的白公子在此吗?所以夭夭还是能舍得他们的。而且正事要紧啊,白公子你说是不是?”
听她直白地夸赞自己的容貌,白弈又笑了一声。
看着叶夭夭,问道:“不知道叶二小姐,找白弈,是有什么正事?”
叶夭夭看了一眼地上的蒲团,笑着道:“白公子先坐!”
白弈倒也不推辞,在叶夭夭为他准备的位置坐下,叶夭夭便坐在他的对面,中间是一个茶案,上头摆着水果,香茗,还有一个棋盘。
叶夭夭单手支着面颊。
看着面前的白弈,笑着问道:“白公子,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白弈倒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如画的眉眼中,满是贵公子的优雅,笑道:“叶二小姐请说!”
叶夭夭直言道:“不知道白公子对一个人,生的十分好看,容貌温雅,眉眼如画,却偏偏心肠歹毒,害人不眨眼,如何看?”
白弈面上的笑意一顿。
却还是波澜不惊地看着叶夭夭,笑问道:“叶二小姐,这是在讽刺白弈么?”
谁人不知道,他白弈在狄云国,以温雅之面容,夺得狄云第一美男子的美称,却也因为行事手段毒辣,对待政敌手段残狠,而令无数人惊惧,避如鬼魅。
叶夭夭笑着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按理说,任何人在这个时候,也该解释一两句,表示自己不是讽刺白弈了。
但是叶夭夭的笑容,却是忽然转冷:“是啊,白公子,我就是在讽刺你!相信离京城三百里的清河庄,发生了什么,白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听叶夭夭说起清河庄。
白弈波澜不起的眼神,才终于有了几分暗潮涌动。
他却还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叶夭夭,轻笑道:“清河庄怎么了?白弈虽然对狄云国的政务,了如指掌,但是对天圣皇朝,却是一无所知,不知叶二小姐,可愿意告知一二?”
叶夭夭耸耸肩。
点了点头,笑着道:“既然白公子决定装傻到底,那我就便只好辛苦一些,将相关的事由,都告知白公子了。清河庄呢,原本不少村民得了疟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疟疾忽然变成了鼠疫,白公子你说巧不巧,不久之前狄云国才有过一场鼠疫,白公子你一来天圣,清河庄便也发生了鼠疫,鼠疫这种事儿,数百年都难得有几回,可这短短几个月之内就两起,白公子觉得不奇怪吗?”
白弈不动声色,看着叶夭夭笑道:“叶二小姐莫非是想说,是白弈,或是白弈手下的人,得了鼠疫,感染给清河庄的人的?”
叶夭夭散漫一笑。
看着白弈道:“当然不是了!白公子和您身体的人,个个身体健康,面色温润,怎么会得了鼠疫呢。而且狄云国离天圣这么远,得了鼠疫的人,常常几天就会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