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也很快想起,他之前的确这么想过,想过取过最后一次解药,便不来了,他应该避开再与她接触,避开这些超出掌控的危险感。
只是这个时候,听她一脸失落的这么问了,他竟答不上来。
真的……不来了?不见她了?
他眉心忽然开始痛了,对这个问题,他竟然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了。
叶夭夭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肯定是猜对了,她叹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又振作起来,一双桃花眼染了笑,看着他道:“算了!”
慕容折雪眉心一动。
算了?
就这么算了?!想起来从前,他表示出拒绝,她从不气馁,总是笑吟吟的又开始说些撩得人心里发慌的话,可是这一次,他还都没回答,也没想好他要怎么回答,她竟然就说……算了?
他薄唇又抿了抿。
莫非是因为白弈的出现,所以她对他,也不似之前那般坚定了?
想到这里, 太子殿下猛地回过神来,他的眉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干什么要想这些?一下子,他身上的冷气更重。
叶夭夭当然不可能,从他紧抿的薄唇,就推断出来这个死活不爱说话的美人太子,在心里想些什么,她只笑着说出了下一句话:“殿下,去床上躺着吧!”
慕容折雪:“……!”
他抬眼看向她,清冷的眸中,有一分古怪。
看着面前的她,也只在春日里,穿了一身薄薄的轻衫,姿容绝艳,身段玲珑,一双桃花眼似能勾魂,再想想她那句话,他一时间耳尖有些发红。眸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畔上,想着那天晚上,她捂着他的眼睛,用这样一双唇,认真地吻在他的唇上,足足令他好几夜,都时而不时地为此发呆,他一时间心更乱了。
慕容折雪:“你……”
叶夭夭看着他的样子,便知晓他怕是误会了,她暗自好笑,故意逗他道:“殿下,怎么了?害羞了吗?”
慕容折雪闻言,那张冰雪般的面容,果真也染上绯色。
已然无法继续与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对视,匆匆地偏转了眸光,语气依旧清冷,语气清冷地道:“叶夭夭,休要胡闹。”
叶夭夭顿时忍不住扶着桌子笑了。
笑得半天直不起腰,她为啥总有一种,自己是个女流丨氓,在调戏良家妇男的感觉呢?
她不敢笑太久,怕他恼了。
便只是笑了几声之后,便抿着唇忍着笑,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开口道:“殿下,这是最后一次解药,这一次的解药,与先前的几次不同,您吃下之后,就会陷入一个时辰的昏迷,这一个时辰的后半个时辰,您会感觉到很冷,就像陷入了冰窟一样,那是潜入您血液中的毒药,正在被逼出来。但是您放心,等您醒来了,您身上的毒就彻底解了。”
慕容折雪这才算是明白了。
原来她说让他道床上去躺着,是这个意思,想着她方才故意逗他,这令他清冷的眸光,从她身上掠过,带了几分不悦。
叶夭夭见此,赶紧捂着自己的唇,怕自己又笑出声来,把美人太子惹毛了。
从指缝里道:“殿下,快去躺着吧,哪,把药吃下!你必须在我这里解毒,因为如果你吃下药之后,身体承受不住药性与毒性的冲击,我便可以施针为您缓解。”
慕容折雪却是蹙眉。
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床,语气清冷地道:“孤躺在你的床上,不合适。”
叶夭夭眨眨眼,看着他:“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都亲过了,殿下您现在才开始矜持,不觉得太晚了吗?”
慕容折雪:“……”
那个所谓的“亲过了”,分明是她出其不意的偷袭。
为何被她说的,像是他主动轻薄了她一般?
他还想说什么。
叶夭夭便已经拿着解药,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床边拉:“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您也别注重什么小节了,毕竟救人要紧,不就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吗,我又没有准备跟你一起躺上去,殿下就不要纠结了!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听着她那句“一起躺上去”。
他眸光顿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被她扯着到了床边。
他心情忽然沉郁下来,她就这般毫无防备地扯着男人的袖子,往她的床边走,那是不是……为了救人,她对别的男人,也是同样?
想到这里。
太子殿下又是一怔,他当真不知晓,自己到底是在计较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有些隐隐的不悦。
而毫无察觉到的叶夭夭,这个时候,只是看向他,笑道:“好了,殿下您赶紧躺下吧,不然一会儿您晕倒了,还要我把您扛到床上去!”
她这般一说。
他默了一会儿,倒也只能依着她的意思,躺了上去,毕竟不能真的由她说的,等他晕倒了,被她扛到床上。
而叶夭夭这个时候。
也把解药递给了他。
这一躺下,他便又满身不自在起来,这床褥之间,有她身上的气息,是一种能令人心乱如麻的香。
倒是叶夭夭这个时候,想起来什么了,说了一句:“殿下,我好像忘了吩咐红鸾换床单和枕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