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看向这女子,但见这女子,穿了一袭薄衫,头上戴着名贵的发钗,似海棠花一般娇艳,眉宇之间与门外那位薛世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红鸾这个时候,也在叶夭夭的耳畔道:“这位是薛郡主!”
他们家小姐自从坠马之后,失去了许多记忆,很多人都是认不得的,红鸾自然赶紧提醒了。
叶夭夭看着她,倒是先起身,行了一个礼:“薛郡主!”
这位郡主是已经被册封的,叶夭夭还没被册封,按照规矩,见了面自然是要见礼的。
薛郡主见此,立即露出傲慢的神情,开口道:“起身吧!”
红鸾看着薛郡主的神情,就来气,过不了多久,他们家小姐就也是郡主了,看这薛郡主傲慢什么!
而叶夭夭行礼之后,却是看着这位薛郡主,笑道:“郡主,夭夭倒是有一事想问。我与兄长,是收到了镇南王府的请柬才来的,郡主却是说我来错了地方,镇南王府办事怎么如此反复。难不成,这就是镇南王府的待客之道?”
薛郡主顿时脸色一僵。
面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她是想让叶夭夭难堪不错,但是让叶夭夭难堪的过程中,要是坏了她镇南王府的门风,那父亲就少不得要斥责她了,越是读书人就越是在乎脸面。
薛郡主立即干笑了一声:“哪里有的事,本郡主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见着了叶二小姐一时间欣喜所致,还请叶二小姐不要介意!”
叶夭夭散漫一笑,大气地道:“自是不会介意的,郡主自便。”
两个人这么几句话下来,薛郡主的尖酸刻薄与小气,显露无疑,而叶夭夭竟也不计较,直接就表示了原谅,两个人之间的气度高下立现,不少贵公子们,看叶夭夭的眼神更赞叹了。
薛郡主来给人难堪,结果把自己闹了一个没脸,气闷地说了一句:“今日叶二小姐来了,一会儿可一定要作诗几首,让我等见识一番!只是之前就听说,叶二小姐根本就不会作诗,今日怕也是……”
说着,薛郡主捂着嘴,笑了起来。
叶夭夭却是笑道:“薛郡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郡主这般高雅之人,岂会这个道理都不懂?”
薛郡主:“……”
所以叶夭夭这话,便就是转了弯的地骂她薛文敏目光短浅了?
薛郡主忍了又忍,开口道:“那好,那本郡主就等着看看,叶二小姐,当会如何让我刮目相待!”
薛文敏话说完,就一脸气闷地走回自己为位置去坐下了。
叶夭夭也只是笑笑:“我定当努力,不让薛郡主失望!”
话音落下,叶夭夭也坐下了。
不少贵公子们,虽然都觉得,叶夭夭看起来,的确是比薛郡主,出彩了不知道多少,但是众人这心里,也是知晓叶夭夭是当真不会作诗的,一时间不由得,也都开始为叶夭夭担忧起来。
而薛文敏回了自己的座位之后。
立即就有贵女给她倒了一杯茶:“郡主,别生气了,这叶夭夭也就是现在逞些口舌之利罢了,一会儿当真作诗起来,有她丢人的!”
薛文敏听了这话,才觉得自己被安慰了,顿时笑了起来,开口道:“是啊,我就等着看,看她一会儿如何丢人现眼!”
没一会儿。
所有的人就都已经到了。
白芷柔进来之后,便看见了叶夭夭,赶紧走到叶夭夭的身边坐下。
两个人相视一笑,白芷柔想起来,自己的亲爹,前几日被太子殿下罚了的事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叶夭夭说。
而叶夭夭没注意到白芷柔的异常,她的眼神四下寻梭,也没看见那三位传说中狄云国美男子,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奇怪,倒是林钰宸进来之后,便见着了叶夭夭,顿时满心喜悦地过来:“宸风兄,夭夭小姐!”
叶夭夭看见了林钰宸这样的美男子,心情倒是好了几分,笑着给林钰宸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林世子也来了?韩世子可也来了?”
毕竟这两兄弟,常常是在一处的。
林钰宸红着脸接过了这杯茶,一听说叶夭夭问表哥,他当机立断,给表哥捅刀道:“表哥对吟诗作对,素来不感兴趣,京城里头所有的诗会,表哥都是不会出席的!”
潜台词:夭夭小姐,表哥是个莽夫,他不会作诗啊,还是我更好!
叶夭夭虽然有些遗憾,不能见着韩大美男子,但还是点点头,笑道:“林世子坐吧!”
林钰宸立即在叶宸风的身边,坐了下来。
倒是薛文宴进来之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叶夭夭,看着叶夭夭笑着与林钰宸说话,见着佳人的笑颜,他更是有些走神,他站在原地半晌没个动静。
还是薛文敏看不过去了,起身过去把薛文宴的胳膊捅了一下:“兄长,该宣布诗会开始了!”
薛文宴这才回过神。
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客人们都到了,诗会也该开始了!狄云国的三位才子,其实也已经到了,他们不仅仅颇有才华,而且精通乐律,诸位也都是知晓的,所以他们会在二楼,为我们弹琴助兴,待到诗会尾声,便会下楼来与大家相见!”
叶夭夭这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