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廷气得一口血,都快兜不住了。
嘴上却还是故作宽容地道:“夭夭,我没有生气,你不用担心,快回去吧!”
他要生气,也是气这个该死的林氏!
而叶南宁也看了叶夭夭一眼,故意笑道:“侄女,你放心,你二叔知道你的话都是无心之失,你不必担心,快回去吧!”
“无心之失”这四个字,也险些把叶南廷气得再次吐血。
叶夭夭一脸尴尬地看了一会儿叶南廷,又看了一眼叶南宁,行礼道:“二叔不生气就好,我听说二婶今日一早,又出去见其他的夫人们了,希望二婶不要再跟那些夫人们乱说话了。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二婶其实也没有对那些夫人们乱说,外头肯定都是瞎传的,我又说错话了,二叔,对不住。夭夭先退下了!”
话说完,她似乎是为自己说错话万分羞愧,于是在叶南廷气得快崩溃的情况下,逃一样的,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叶南廷的院子。
叶南廷:“!!!”
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快气炸了!
而叶南宁见着叶南廷被叶夭夭这样同情了一番,又忍不住笑着嘲讽了叶南廷半天,才乐呵呵地笑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留下叶南廷一个人气得要死,怒道:“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仆人道:“不清楚,夫人出门的时候没交待,不过应该同往常一样,都是晚膳之前回来吧。”
叶南廷想着林氏晚膳之前才回来,竟是可能在外头跟其他的女人,胡说八道自己的事儿一整天,更是气得脑充血。
一把就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看的仆人吓得都不敢吭声,二老爷素来不发脾气的,今日这可真是……
……
另外一边。
叶夭夭走出了叶南廷的院子,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红鸾激动地道:“小姐,您真是厉害了,一大早听说二夫人出去会友了,便赶紧让奴婢去把这些戏都安排上,想必二老爷这个时候,原就气得要命,而知道二夫人还在外头会友,可能还在编排他,一定更加生气!”
那个蒙着面纱到处收买人演戏给叶南廷看,还把流言闹得这么大的姑娘,自然就是红鸾了。
她办完了事儿,就跟叶南廷一前一后地回了晋国公府。
叶夭夭笑道:“那可不,办事儿就要挑选最好的时机,才会有最好的成效!我这三叔也没让我失望,我进二叔的院子,就看见二叔脸色发青,想必都是被我三叔气的,这样的话,他就对林氏更加憎恶了!”
红鸾道:“那还不是因为,您之前听我说了,三老爷因为掌家的权限在二房,所以素来与二老爷关系不好。于是在二老爷跟我先后回府之后,您便让我故作无意地把外头的流言,传到了三老爷的院子里,三老爷这才第一时间赶去嘲讽二老爷。”
叶夭夭嘴角扯起一缕轻嘲:“我那二婶不是喜欢,在外头弄一些夸大其词,半真半假的流言,坏我的名声吗?那也回敬她一些流言,让她体会一下,谣言落到自己身上是什么下场,希望她会喜欢这种美妙的感受!”
红鸾一阵闷笑,怕是二夫人不会觉得,这下场哪里美妙。
她道:“二夫人这就是活该,谁让她竟然这样算计您!报应便是这样的报的!不过您说,二老爷真的会与她吵起来吗?”
叶夭夭道:“当然会了,看我那个二婶跋扈张扬的样子,你就该知道以她的性子,肯定与自己的姐妹们,把二叔听她的话的事儿,拿出去得意过。所以啊,她是百口莫辩了!局已经布完了,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最可怕的流言,就是半真半假的流言,就像她与美人太子逛街的事儿是真的,于是人家延伸出来,她每日与不同的男人暧昧,众人便因为见着她与男子逛街,信了。
而林氏这个事儿,她与姐妹们得意过二叔惧内,那么就算没提过做狗爬的事儿,她也是洗不掉了。
红鸾立即激动地道:“那奴婢这就去盯着,瞧见了什么,第一时间回来报您!”
叶夭夭点头,轻笑:“好!”
……
林氏今日出去会了友,与自己的好姐妹相谈甚欢,还根本就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情不错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便见着叶南廷此刻,正坐在正厅的主位上,似乎正等着她回来。
林氏有些奇怪:“老爷今日没出去听戏吗?怎么回来的竟然比我还早?”
叶南廷看着她满面愉悦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讽刺地笑道:“我还有心思听戏吗?有你这么个夫人,我配听戏吗?我自己就是一出大戏,能唱得整个京城都笑话我!”
想起来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还有老三对自己的讽刺,以及叶夭夭那些安慰,他更是气得头发丝儿,都快竖起来了。
林氏纳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老爷,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叶南廷冷笑:“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你今日又去见了杨家的夫人?你与她又说了什么?是不是又得意了一番你的御夫之术?又吹嘘了我平日里是如何听你的话?”
林氏闻言,顿时就有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