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的脸色很是难看。
到了叶夭夭的跟前,生气地道:“小姐,您真的没料错,的确就是有人买通了人,在外头胡说八道,编排您!”
叶夭夭笑了笑:“嗯,是谁呢,查到了没有?”
看着叶夭夭气定神闲的样子,红鸾又是一阵生气:“小姐,您怎么这个反应,一点都不生气,您……”
叶夭夭漫不经心地道:“暗中搞出这些事的人,就是想要我生气,想要我上火,想要我崩溃,我要是真的气得头发都竖起来,岂不是着了他们的道?敌人越是要看我生气,我就越是要镇定给他们看啊!”
红鸾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想了想,觉得小姐说的话也有道理。
她顿时也不纠结这个了,赶紧道:“说来奴婢今日运气也不差,出去打听这个事儿,正巧看见了小孩子,他的冰糖葫芦掉了,他坐在地上哭,奴婢一时心软,就给他买了一个。谁知晓,他竟然问奴婢,吃了奴婢的冰糖葫芦,应该帮奴婢做什么事?是不是也说叶夭夭每天跟不同的男人们牵扯不清!”
叶夭夭一听,不怒反笑:“然后呢?”
红鸾道:“奴婢当时就吓了一跳,赶紧追问他,莫非之前有人拿冰糖葫芦,换他去说这等话了?那孩子一个劲的点头,然后悄悄告诉我,有个婆子今天一早,买了不少冰糖葫芦给他们,就是让他们传这些话呢。”
说着,红鸾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还说,他看见那个婆子,还私下给了几个大人钱,让大人们去说一样的话。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奴婢看他的样子,也不懂什么,他许是连他自己传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都不晓得,奴婢就没跟他计较。”
说着,红鸾小心翼翼地看了叶夭夭一眼,怕叶夭夭生气。
叶夭夭点点头,不甚在意地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还一定要与几个孩子计较不成?你继续说就是了。”
跟五岁孩子计较,没意义,真正使坏的是幕后的人。
红鸾见她没动怒。
心里也暗笑自己是傻了,小姐的性子,也不是跟孩子们斤斤计较的,她赶紧继续道:“于是奴婢就套了他的话,听着那孩子的描述,奴婢越听越觉得,像是二夫人身边的王婆子。奴婢怕他说的话不真,又买了冰糖葫芦,去哄了其他的孩子,好几个孩子也都交待了,说的话差不多。”
叶夭夭问道:“王婆子?”
红鸾道:“对!孩子们说,那个拿冰糖葫芦哄他们乱说话的婆子,穿着灰色的衣衫,手里拿着花花绿绿的帕子,王婆子素来如此,她一个仆人,自然不能穿太花俏的颜色,但是她总是爱俏,所以常常拿着好看的帕子。”
叶夭夭点头:“这个人我好像在府中见过!”
当时看见对方穿的灰不溜丢,却是拿着一个花花绿绿的帕子,看起来违和的很,所以叶夭夭的确是有几分印象。
红鸾道:“您见过她不奇怪,她也常在府中走动。奴婢当时,还想起来,王婆子总喜欢在腰间挂个花花绿绿的络子,便问了孩子们,她腰间是不是有络子,孩子们说是,还说了,络子的颜色是红色与绿色交替着的。”
说到这里,红鸾最后道:“奴婢回了府上,还去转了一圈,假装无意地跟王婆子擦身而过,自也看到她身上的络子,就是绿色与绿色交替的!所以肯定就是她了!”
叶夭夭听完,赞赏道:“我的红鸾果真厉害,竟然成了查案小能手了!”
红鸾被她夸得脸一红:“也就是今日运气好罢了,一时间好心,给那孩子买了个冰糖葫芦,谁知晓正好就查到这个消息上了!小姐,既然买通人的是王婆子,这肯定是二夫人搞鬼了!”
叶夭夭当然还记得,二夫人林氏。
第一次去宫宴的时候,就是林氏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是晋国公府的嫡女,不能原谅三皇子,字字句句都在捧杀自己,想不记得这个人都不行。
红鸾道:“小姐,您说咱们怎么回敬她?”
叶夭夭给红鸾倒了一杯茶,还给红鸾抓了一把瓜子:“怎么回敬啊?咱们唠唠嗑,你把林氏的事情,但凡值得一提的,都与我说道说道!”
红鸾看了叶夭夭一眼。
她想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唠嗑就算了,还递给自己茶水和瓜子,这可是说小姐被人诋毁的事儿呢,她怎么就这么不在意。
也是被叶夭夭这个态度感染。
红鸾便也坐下了,说起林氏的事:“二夫人是二老爷的嫡夫人,性子一向是跋扈,却也镇得住场子,所以您的父亲和母亲去世之后,便是二房的二夫人执掌中馈。她在这府中,做的最狠毒的一件事,就是杖毙了二房大公子的生母。”
叶夭夭也清楚,这个府中,小姐公子们的排序,并没有全部排在一起,都是各自的房中,排各自房中的。
她问道:“那就是说,二房的二公子叶迅,和三小姐叶媛媛都是林氏所出,大公子却不是林氏生的?”
红鸾磕了一下瓜子,撇嘴道:“可不是!那个妾当时跟二夫人,差不多时候怀孕的,结果妾早了二夫人一日生下孩子,还生下了一个男丁,二夫人却只生下了一个女儿,女儿一出生就夭折了,都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