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夭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看向明国公:“世伯,今日夭夭,实在是有些越俎代庖了,还请世伯见谅。”
五姨娘也好,韩子琳也罢,这都是明国公府的家事,有道是家丑不外扬,她这会儿管了人家的家事,还不依不饶怼到人认罪,也着实是有几分失礼。
所以她便致了个歉。
明国公却是乐呵呵的笑道:“是何处越俎代庖了?我就觉得贤侄女你做得很好,颇有主母风范。”
明国公开始从侧面给儿子说媒。
韩子潇瞬间就听懂了父亲的意思,红着脸去瞧叶夭夭的反应。
结果,叶夭夭啥都没领悟过来,只当自己是在夸自己呢:“世伯过誉了!”
明国公又道:“子潇的母亲去得早,以后我们府中有什么事,也请贤侄女一并处理了。”
叶夭夭:“……?”
等等,韩子潇的母亲去世得早,也不至于把你们府中的事情,都托付给我吧?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出于礼节,她还是尴尬的一笑,道:“若是夭夭力所能及的事,自会相助一二。”
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晋国公和叶宸风,就在旁边,疲惫地看着他们鸡同鸭讲。
提醒也不是,不提醒也不是。
晋国公为了避免孙女更加尴尬。
便笑着道:“既然事情都处理完了,那我们就不叨扰了,已是出府一天一夜了,也该回府了!”
昨晚给韩子潇治病便是一整夜,今日睡了一觉起来,吃饭破案之后,天都黑了。的确是一天一夜了。
明国公立即道:“我送你们出去。”
知道心上人要走了,韩子潇的脸上立即浮现出失落,抬眼看向叶夭夭道:“叶小姐……”
叶夭夭看向他:“如何了?世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着她的眼神看过来,询问自己的语气,还这样温柔。
韩子潇又闹了一个大红脸,紧张害羞之下,说话也开始不利索起来:“没,没,没不舒服!就,就是……想多,多,多谢你相救!”
一句话总算是说完了。
看得明国公都很为他着急!至于吗?至于吗?至于跟叶夭夭说个话,都紧张地结结巴巴吗?你走!你不是我儿子!
叶夭夭也怀疑了,韩子潇是不是有点结巴,但是想起来之前,他说话还是挺利索的,估计他就是看着平常一直避着的她,这回竟然把他给救了,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一时间不自在吧。
看着对方如此的不自在,为了让他自在一点。
叶夭夭索性开了个玩笑,却也说了一句真话:“不必谢,世子这般俊美的男子,夭夭也不忍心看你被人害死,世子好好歇息吧,我们先回了!”
作为颜狗,她的确是舍不得这么俊美的男子,香消玉殒。
他这般俊美的男子?
她是在夸自己长得英俊?
韩子潇的脸色,顿时红得像天边的晚霞,飞快地躺了回去,怕自己当场失态。
声若蚊蝇地道:“好,日后我再去拜访叶小姐。”
叶夭夭:“嗯!”
她跟着晋国公和叶宸风,在明国公的相送下,离开了明国公府。今日的明国公,比以往要热情许多,晋国公的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一路上都是忧心忡忡。
把晋国公一家送走了之后。
明国公回到了韩子潇的房间。
刚走进去,韩子潇便激动地立即看过去,红着一张充满男人味的俊脸,局促地道:“父……父亲,她不仅夸我英俊,还说我是个英雄。父亲,明日我们……我们就上门提亲吧?”
明国公看着过于激动的儿子:“……子潇,三媒六聘,我们得先请个媒婆上门说亲,才算是慎重。正好过几日皇后寿宴,贤侄女应该也会去,你也顺道探探她的口风,看她愿不愿意嫁给你,为父再聘请几个媒婆,上门说道说道。”
听晋国公说,要自己去探口风,韩子潇又红透了一张俊脸。
最后,他绷着一张冷硬的俊脸,娇羞地道:“好!”
明国公:“……”
能不能不要再露出这种表情了?我想现在就把你赶出家门!
韩子潇想了想,又开口道:“等我能下床了,父亲就请几个书法大家,来教儿子写字吧。”
明国公:“???”
你平常不是谈写字就色变,每次我让你好好练字,你就不情不愿,好像要当场就要跟我父子反目吗?今儿个是怎么了?
似乎看得出来明国公的意外。
韩子潇眼神闪躲了一会儿,别开脸,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再不能让她看见我的丑字了。”
明国公:“……”
行吧,果然男子还是要先成家后立业,这不,有了心上人,练字的态度都不同了。
明国公道:“你这也算是上进了,看来叶夭夭倒是不错,还能激励你好好写字,为父我很是欣慰。”
韩子潇立即打断,认真地道:“岂止是不错,她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在儿子的心里,她就是天上的仙女!”
明国公:“……你说的是!”
仙女就仙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