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有另一个噩耗传来,只听到帐外士卒急生生的大喝:
“主公,崇城急报!”
姬昌还未从先前火起的事情中走出来,但一听到急报,瞬间眉头紧蹙,忙立即挥手道:
“有何军情?速速报来。”
传讯的士卒跪倒在地:
“禀主公,据我军哨骑探知,此刻正有五路大军朝崇城而来,我等军营危在旦夕,还请主公速速决断。”
“砰!”
姬昌直接大惊,脸色瞬间变了起来,急切间更是直接将手中的政务砸在了案前。
方才他还能稳住,毕竟姜子牙已经派人通信,但如今的消息却是吓了他一跳,口中更焦急的询问道:
“怎么可能?哪里来的五路大军?此事丞相可知?”
那士卒连忙回道:
“禀主公,此刻真的有五路大军正在朝吾等营地进发。”
“这第一路,乃是陈塘关方向,此刻正有数千精锐骑兵奔袭而来,已到崇城东门。
第二路,乃朝歌大军,太师闻仲起起大军十万,过北地已离吾等不到五日路程。
第三路,乃是冀州方向,冀州侯苏护起兵数万赶来崇城南门,不知何意。
第四路,乃是北地诸侯联军,同样起兵数万朝崇城北门而来。
第五路,乃是崇城守军,崇城之内不知何故,尽起起全城之军,出城门,直扑吾军大营。”
“如此紧急军情还请主公尽快决断。”
说完将士慌忙一拜,又对姬昌言道:
“吾等已将军情报之丞相,但丞相不知为何,竟不与理会。”
姬昌听罢大惊,急忙宣军中诸将,文武百官,同时更是派人去请姜子牙。
可这众文武都已经聚齐,但主角姜子牙却是迟迟未来,半晌才有人回报:
“丞相还在与沈大夫,黄总管宴饮,此刻并无时间。”
姬昌哀叹一声。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身旁众臣同样心有怯怯,惶惶乱乱,嘈杂不已,更是发现军中有数名将领早不见了踪影。
这等情况,哪怕姬昌此刻再如何稳重都不由得心慌,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远处隆隆的马蹄声与火光,似乎尽在咫尺。
连忙叹息一声,带领着文武百官匆匆去寻姜子牙。
姬昌带着众臣急至,四周士卒见驾到,慌忙拜伏于地而迎。
姬昌心中焦虑,无心琐事,耳听城外喊杀声隆隆,但却见到姜子牙正在与四周群臣开怀大笑,一时间也是无有了言语。
心中惊讶的同时,只好默默站定开口道:“丞相安乐否?”
姜子牙与众官猛的回头,见是姬昌,慌忙放下手中羽扇,拜伏于地道:
“臣该万死!”
姬昌连忙扶起,也不犹豫,直接问道:
“今朝歌分兵五路,救援崇城,如此军情丞相何故不肯相商?”
姜子牙大笑,忙握住身旁沈大夫的手,开口奏道:
“五路兵至,臣安得不知,但有沈大夫在,顷时可破也。”
哦?姬昌有些茫然,看了看姜子牙又看了看沈大夫。
沈信:别看我,我现在啥也不知道。
随后姬昌又惊又喜,赞道:“丞相果有鬼神不测之机也!愿闻退兵之策。”
姜子牙道:
“主公于山野之中将西岐托付微臣,臣安敢旦夕怠慢。”
“此崇城五路大军之危皆乃沈大夫施为,其谋略天赋实乃世间罕见。”
“不过主公勿忧,臣早已想到破解之法。”
老臣先知沈大夫卧底西岐必有所谋,实乃想要夜袭吾军大营;料火起之后,崇城大军必定倾巢而出,不曾防备。
故已先遣南宫将军,星夜藏于崇城必经之路,同在大营伏四路奇兵,待其兵到,四面围之。
兵败之下,南宫将军再后路杀出,崇城可得。
又陈塘关李靖,提兵而至,但长途奔袭,已是疲兵。
臣亦檄遣一军左出右入,右出左入,为疑兵之计。
李靖初到崇城,若见疑兵,必不敢进,此一路不足忧矣。
又知冀州侯苏护引兵来援;苏护与主公相交甚厚,有救命之恩,又与崇侯虎为恶;
臣已作一书、令人送与苏护;苏护必然缓慢行军,不肯出力,此一路又不足忧矣。
而北地十数诸侯,引兵已到崇城北门;诸侯众多,又惜己身,定会纷纷观望,臣已唤辛免,引一军分为三队,藏于必经之路。
诸侯见我军兵威,必不敢战,不久自退矣。”
姜子牙侃侃而谈,谈笑间大军以退四路,姬昌闻之大喜。
姜子牙依旧处变不惊,口中继续道:
“至于朝歌闻仲,待得他提兵赶到,吾等早已攻破崇城,擒得崇侯虎归于西岐。”
“待到那时,闻仲便有通天本领也奈何吾大军不得。”
姜子牙拱手道:
“此五路兵马俱不足忧,今日夺取崇城之功当属沈大夫也。”
此话一出,姜子牙身旁的众臣便更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语气中也不知是敬佩还是嘲讽。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