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靳屿还是帮韩行矜要了点吃的。
“先吃点吧,我查了航班号,还有四十分钟才落地。”
韩行矜是真的饿,说是等着,但是看到可爱的小饼干还是没忍住。
塞了一块小饼干,“港城飞过来怎么延误那么久啊。”
靳屿一听,嗯?港城飞过来?韩姨是有意还是无意?罢了,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要说了。
韩行矜吃了小饼干就跑到躺椅上去躺着看书,之前就看的《乌合之众》。
其实书已经看完了,只是她看完书又看了其他人的读后感和评论,觉得自己理解还不深刻,于是又把书找出来重读。
韩行矜原本是没有读序言的习惯的,她觉得序言,不管是自序还是他序,归根结底都是商业吹捧,没什么好看的。
可看了别人的读后感之后她才发现一个问题。
序言里面通常会有整本书的一个总结和概括,甚至定下了全书的基调。
韩行矜二读的时候看到序言里的一句话,
“科学从未承诺过我们带来和平和幸福,科学对我们的感情极为冷漠,对我们的痛苦也充耳不闻。”
“科学为我们承诺的是真理,或至少是我们的智慧所能理解的一些涉及种种关系的知识。”
韩行矜又想到曾经写过的一篇高考作文,“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籍。”
那是不是可以以这样的命题来阐述科学和科研人员的关系呢?
“科研没有温度,但科研人员需要关怀。“
怎么关怀科研人员呢?韩行矜能想到的第一步就是让更多人走进科研,了解科研的不易,同时也认识到科研的重要性。
在资本当道的今天,孩子的理想已经不再是科学家宇航员医生警察了,而是明星歌手主播网红……
是不是可以把娱乐圈的红利和流量分一点给科研界呢?
韩行矜想到了目的,却想不明白过程,如何才能实现流量和红利的转移呢?
“屿哥,你刚刚和我说那个事。”韩行矜喊靳屿。
靳屿扭头,“嗯?什么事?”
“就中午说的那个,有负责人出事的那个离职事件。”
“嗯?”
“其实也不排除玄学的影响,但是,我觉得你遇事再解决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说?”靳屿没想到韩行矜会突然和他说这个。
韩行矜沉吟了半晌,“老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看之前何先生和裴教授,到现在,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每次出事了来解决,就算解决了,进度也影响了,万一没得到想要的解决结果,那岂不是……”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查到,只是不好对韩行矜说,而且没有切实的证据,并不能当面指控。
对方的意图就是阻碍基础科学的发展,但对方的手段层出不穷,这次有没有玄学靳屿不清楚,但资本已经下场了。
这不光是两个资本之间的博弈,甚至可以说是两个国家、两个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
这样的博弈最后一定是两败俱伤,只是这个伤,对方可能就是皮外伤,而己方绝对是大伤元气的。
他其实也慌,甚至有点焦头烂额了,他们想尽量避免伤筋动骨。
但是这个布局庞大的博弈,想要避免,太难了,他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总是事后解决也不是办法,敌暗我明,不如主动出击。”韩行矜说。
靳屿摇头,主动出击,谈何容易,他们和对方的差距至少三四十年,他们现在在做的就是在努力缩短差距。
在实力悬殊如此巨大的情况下,被动防御都快力不从心了,主动出击对对方来说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韩行矜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应该重读我国现代抗战史,同样是敌强我弱,可我国领导人依然带领人民抗战成功。
只是这个命题太过宏大,韩行矜决定暂且放过,有点困了,眯会再说。
靳屿看着眼皮打架的韩行矜,“去房间睡。”
韩行矜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我……”
“去睡吧,韩姨他们从机场过来还要半个小时。”
韩行矜放弃挣扎,“那等妈妈落地了你要叫我啊。”
韩行矜交代靳屿,靳屿点头应下。
韩行矜刚进房间最多十分钟,韩美谊就发来消息说她们落地了。
靳屿盘算着时间,韩行矜平时午觉也就睡半个小时左右,索性让她再睡二十分钟。
掐着表在韩行矜睡了半个小时以后把人叫起来。
“妈妈落地了?”韩行矜问。
靳屿点头,“在过来的路上了。”
韩行矜抓过手机,看到十五分钟前韩美谊给她发的消息,
“哎呀,你怎么现在才叫我。”
靳屿倒是半点不心虚,“叫了,你没醒。”
韩行矜皱眉想了想,自己睡个午觉都能那么沉?怕不是,但也不好说,她睡眠质量历来好。
韩行矜疑惑地看着靳屿,房间里的遮光帘没有拉,光线很好,靳屿迎着光站在门边。
韩行矜感觉自己一眼撞进了靳屿那双清冷的眼,像是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