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矜从小在道观长大,道观平时没什么人,但逢年过节求平安符的不少,韩行矜从能拿稳笔就开始帮着画平安符。
只是年纪小,老道士也没空盯着她左手还是右手,她也哪只手方便哪只手画。
时间长了,左手画出来的东西倒比右手画的像那么回事。
刚刚左手仿佛肌肉记忆一般,无意识就画了她最常画的平安符,往常画了也就画了,如今居然还能发出光芒了,这令韩行矜十分不解。
韩行矜不信邪,这次索性抬手在空中画了起来,最后一笔完成,虚空中居然也出现了带着光芒的平安符!虽然光芒很快暗下去并消失。
韩行矜觉得自己的固有观念遭到了颠覆,从小她就知道,符是要规定的“文字”(或图形)上,并书写在特定的物品上的。
如果这个符是有用的,那自己这是有了个虚空随手画符的本事?
韩行矜又凝神在虚空中化了一个引火符,图案画完,依然出现了光芒,只是这次光芒消散之后又凭空窜出了小小的火苗,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划亮了一根火柴,火焰很快变强又慢慢消失。
虽然她从小在道观长大,上高中之前也是靠道观养着的,识字是从道德经开始,可是她并不算是道教的忠实信徒,只能说她对道教心存敬畏,也仅此而已。
可是今晚的种种都在告诉她,万物皆有可能,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看书的心思,那是完全没有了。
这种能力到底有多强,是偶然出现的还是一直都有只是自己没发现?还有这个沉香木雪玉玉璜,是跟着自己来的,还是原主有一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
刚想清楚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又来的新的困惑,果然人生就是由解决一个接一个问题组成的。
接下来的几天,韩行矜依旧如故,看书睡觉想心事,就等正月初十学校开学。
韩乔薇和李彦思的事,韩行矜没有听到后续,估计韩父坚持不换亲,让李家重新提亲,这大概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婚事最后的底线了吧。
这天韩行矜下来倒水正好碰上韩母带着韩乔薇采购回来,从韩乔薇回家到现在,只要韩母有空就带她去采购,估摸着韩乔薇的衣帽间应该已经塞满了。
“你们回来啦。”看了一下午的书,韩行矜头昏脑胀,有气无力地和她们打招呼。
韩乔薇示意佣人把东西送到自己房间,就拉着韩行矜的手。
“妹妹,你别不高兴,妈妈看我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才带我出门的,我想给你带礼物的,可是我怕我买的你不喜欢。”
韩行矜瞬间耳清目明了,哪里看出来自己不高兴了,不用和你待在一个屋檐下,我可太开心了。
韩乔薇还拉着韩行矜的手想表演姐妹情深,韩行矜身手敏捷地跳开了,这出戏,她还没看明白。
正巧韩母洗完手过来,韩乔薇挽起韩母,“妈妈,我还是觉得那套粉红色的套装很适合妹妹,我又怕小矜觉得我眼光不好,买回来她不喜欢又很浪费。”
韩母笑着说:“心意到就好了。”
韩行矜一听粉红色,不说别的,就说这衣服,她都觉得韩乔薇想害她,没事穿个死亡芭比粉,做人群中最妖艳的那一个?
不过这是在演母女情深给自己看?
“和妈妈一起逛街的感觉真好,还能和妈妈穿母女装。”韩乔薇又说,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韩行矜一眼。
诶,还真是,说实话,自己是羡慕母女情深,但要说嫉妒,大可不必。
韩行矜等着咖啡煮好招呼一声就准备上楼了,抓紧时间好好学习可比在这里看戏有意思多了。
“妈妈,你说小矜都不太愿意和我说话,是不是生气了啊,我天天跟在你身边。可是我真的想多多待在你身边,有妈妈的感觉真的太好了。”韩行矜走了,韩乔薇还在说。
“原来这就是母女,你看我们多默契啊,你一眼看上的衣服和我喜欢的衣服大多是同样的风格的,甚至是同一件。”
“妈妈,小矜是真的在学习,还是躲着不愿意见我啊。”
这些话听起来没毛病,可是在起初想一碗水端平的韩母耳朵里,这些话就成了韩乔薇对自己的慕孺,渐渐地,韩母心里把两个孩子分出了主次高低。
同样是沉默,韩行矜在韩母眼里,也从委曲求全变成了消极对抗。
这些韩行矜都不得而知,她在开学前一天得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
学校将在开学一周后进行见面考,可能会根据成绩进行班级调整,晴天霹雳。
原本学校是不设重点班的,以示对每个学生的尊重,公平对待每一个学生。
按照原文的说法,原主可是班级一二名的水平,当然是倒数一二名了,是否倒数第二,取决于班上有没有同学缺考。
这要见面考之后分班,去到了最差的班级,韩行矜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虽然没指望自己突击十天半个月能成为正数一二名,尤其是理科生来突击文科,但作为top精的韩行矜,没办法接受自己是后进生。
看着自己这几天突击完的教材,韩行矜给自己打气,不要紧,还有一个星期,还有机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