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阿曜这般忘情地吻着心悦,他们都不好意思打扰。
盛元曜尝到她的泪,惊觉她哭了,忙将她放开,抬手帮她拭泪……
她却偏头躲开。
“悦悦,你先别走,给我个机会听我解释。”他拉住她的手臂。
执意想走,夏心悦甩了一下胳膊,不知怎么地就碰到了他受伤的地方。
男人“嘶”了一声。
她心软道:“你先让博涛哥看下伤势吧。”
听她这么说,盛家人知道她暂时不走了,这才稍微放松下来。但看到他的伤势,又开始紧张起来。
只见盛元曜一只手拉着夏心悦的手不放开,那只受伤的手任由叶博涛处理。
叶博涛是看了新闻赶过来的,随身带着医疗箱。
他将他的袖子剪开,映入众人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上手臂的地方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已经有结痂的血块也有新鲜渗出的血液。
“这是刀伤!”叶博涛专业又麻利地处理着,蹙眉问,“阿曜,车祸现场还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听得夏心悦心口一阵揪疼。
盛元曜捏了捏她的手,宽慰她,尚未来得及解释,外头又进来两人。
原来是盛山盛顶步调一致地进来。
显而易见地,这两人也受伤了,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包扎。
盛山开口:“我们爷刚才都没感觉自己受伤,就想着赶紧回来跟家里人跟心悦小姐解释。”
盛顶附和:“等我们发现他也受伤的时候,他让我们先包扎,自己则胡乱拿了纱布按了一会就赶着回来。”
盛鸿听闻此话,蹙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又是车祸,又是刀伤的?这对双胞胎也挂了彩。”
盛元曜淡声道:“这事说来话长,悦悦不走,我就说。”
“先赶紧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受伤的?”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盛老忍不住问。
盛元曜摇了摇头:“其他地方没受伤。”
众人微微放心,看着叶博涛给盛元曜清洗消毒伤口。
盛砚琛忽然惊觉:“这不是简单的车祸!”
这些话听得夏心悦胆战心惊的,柔声道:“我不走,家里人这么担心你,你赶紧说吧。”
她其实也很担心。
这人居然卖关子!
听她说不走了,盛元曜唇角漾出一丝笑意:“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的人查到消息,海外那支其中一房的儿子盛任顺来了京城。”
看叶博涛已经在给自家二少缝合伤口,盛顶忍不住插嘴:“这个盛任顺手段狠辣,平日里最喜欢研究竞技赛车。”
盛元曜继续道:“上上周周一上午,我与杨向乐在应酬时,机缘巧合下知道了有人在调查我的私生活……”
那天,他与杨向乐在酒店吃饭,与其他公司的负责人一道。
当时邹润在场,她见到他十分兴奋,一定要向他敬酒。平日里他不待见这位女同学的,但她如今的身份是某个老板新娶的老婆,有不小的话语权,对杨向乐的公司有帮助,他就喝了一杯酒。
邹润很高兴,以为她又有机会了,一个劲地跟人说她与他在读研期间的事情。
本以为事情这么过去时,当天下午邹润被人绑架,并且他还收到了视频与照片,是她被好几个男人糟蹋详细经过。
事情很奇怪。
邹润被强的视频与照片,为什么要发给他?
当天他就去调查了,结果让他震惊,甚至害怕,因为他发现有人在调查他的私生活。
由于邹润在饭局上说了不少他们在读研期间的事情,让对方误以为他们的关系匪浅,邹润这才被糟蹋。
直觉告诉盛元曜,事情与盛任顺有关!
当天傍晚开始,他就想着想着以什么方式不让人知道他与夏心悦的关系?就算被盛任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以什么方式保证夏心悦的安全?
虽然他们还没官宣,但只要盛任顺调查一下,很容易知道他与夏心悦的关系。
更可怕的是,盛宅里有个人还被盛任顺给收买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盛元曜隐忍不发。
为了最大程度地保护夏心悦母子,他忍痛向她提出离婚。
奸细就在盛宅,盛元曜只能以这种方式直接让盛任顺知道他与夏心悦早就没有了感情,他威胁不到他。
他提出离婚,让夏心悦伤心欲绝。
夏心悦因为伤心过度没去上班,一直留在盛宅,盛任顺的人就没有办法在路上动手。
同时,他让盛任顺知道邹润的事情让他很伤心。
盛任顺果然上当。
在盛任顺看来,盛元曜是个不喜欢老婆的人。他们结婚这么久都没有举行婚礼,是因为他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的关系。
由于他提出离婚,使得家里人要跟他断绝关系。
这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家里人的安全,盛任顺的目标便全都移到了他盛元曜一个人身上。
在盛任顺看来,要夺得盛家的产业,直接将所有苗头都对准盛元曜就行了。
盛元曜将事情的发现与发展讲到这里,侧头深情凝望着夏心悦:“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