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佣人们皆回答不了。
夏老太太知道自己就算对她们发火也没用,心里堵得慌,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饭就只吃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了,遂搁了筷子孤坐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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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李家。
夏济祥给李老与盛老倒酒,随后给盛鸿也倒了酒,俨然这家的男主人自居的模样。
见状,何岚拿手肘悄悄撞了下坐在身旁的李婉瑜,压低声音道:“勤快多了。”
李婉瑜知道自己闺蜜说的是夏济祥,鉴于他这段时间的表现是勤快,但还是不能抵消那些年她遭受的委屈。
若不是自己生了李温书,夏家那个老太太肯定是不会轻易让夏济祥出来的。
就算夏济祥来了李家,那个老太太肯定是要隔三差五地上门来闹事。
这就是曾经是夏家媳妇的可悲之处,摊上那么个重男轻女的婆婆,再加上丈夫有一定程度的懦弱,造成她的婚姻的失败。
虽说二十多年过去,但是心里头的那根刺还在。
老话说破镜重圆,殊不知拼凑起来的镜子总有一条裂纹……
磨不掉,散不去。
但是,要说对这个男人还有没有感情?
扪心自问,他是她三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更是她年轻时候自己挑选的丈夫。若一定要给这个问题来个答案,她自己也说不清。
何岚见李婉瑜不作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悄声问:“怎么了?”
李婉瑜收回思绪,摇了摇头:“没怎么。”
这时的夏济祥正准备给年轻人倒酒,已经走到了盛砚琛边上,李温书站起来:“我来倒吧。”
此话一出,夏济祥有些受宠若惊:“温书……”
李温书并未看他,径直从他手中拿过酒瓶给盛家兄弟与杨向乐倒了酒。
夏骏伟见状,厚脸皮地拿起面前的空酒杯,嘿嘿一笑。
李温书睨了他一眼,给他也倒了酒。
夏济祥看到这兄友弟恭的一幕,十分动容,走到盛鸿旁位置准备坐下,却发现自己的酒还是空的。
早已察觉到的李温书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给他的酒杯也倒了。
“好,好,好!”夏济祥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年轻时候十分像的儿子,眼泪有些绷不住。
夏骏伟逮住机会道:“温书来家里集团帮忙呗,明天周一,正好直接上班。”
李温书大学毕业到现在就没出去找过工作,最近住在盛宅也不是回事,李婉瑜想到这一点,便开口:“不管去哪里工作,想做什么样的工作,都要做得开心。”
夏济祥连忙附和:“对,你妈妈说得对!”
李婉瑜又道:“你在盛叔叔何阿姨家里住得够久了,今天开始住家里,房间早收拾好了。”
何岚拍了一下李婉瑜手臂:“说的什么话,温书在我们家住着,别提多开心呢。温书啊,你一直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李温书拿着酒瓶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道:“阿姨,妈,我今晚去盛宅再住一晚,明天把东西收拾好来这住。”
盛家人多,热闹。
李家他不在,平常的时候只有外公与母亲,实在是有些冷清。
夏济祥与夏骏伟经常来,虽然他之前不着急住到这里来,是因为这两个人,但李家是他自己家,他没什么好逃避的。
再则,夏济祥总归是他的生父,就算他暂时不喊他,但这不能隔断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
听到这里,夏济祥十分明白,要让这个亲儿子去自家集团工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从他不找工作这点来看,还是有希望去帮他的。
夏济祥心里暖暖的,与李婉瑜重逢以来,他那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又回来了。
都说夫妻是元配的好,他如今是真的切身体会到了。
饭后,李婉瑜将刚才夏心悦从房间里搬出来的真丝旗袍一一挂了出来,让盛奶奶、何岚、盛旖旎与胡丽萱她们挑选。
选来选去,盛旖旎挑中了一条玫红色:“最近戏里面我也经常穿旗袍,还是阿姨的眼光好,这地道的辰海货,高档丝滑,穿着舒服,谢谢阿姨!”
李婉瑜笑着:“旖旎你要不要进去试试,给咱们来一场旗袍秀?”
盛旖旎也不扭捏,拿着旗袍起身,随后将目光落在在场的年轻女人身上:“心悦,初一姐,胡姐姐,一起啊!”
夏初一与胡丽萱先后站起身,夏心悦由于在跟凡凡与辰辰玩,一时间没听清。
三个年轻女人目光一致地看向夏心悦:“心悦,咱们换旗袍去。”
夏心悦这才转头:“我就不去了,我穿不惯旗袍的。”
这旗袍开衩那么高,她要是穿了,走路都不会走了。
盛元曜深知自己老婆的身材绝好,若是穿了旗袍,那不是被人看了去?
遂连忙开口:“姐,你就别喊悦悦了。上次她穿你的衣服,连路都走不自在。”
夏心悦抿着笑意,这个男人果然了解她。
“行,那就我们三人给你们来一场旗袍秀!”盛旖旎说着拉着夏初一与胡丽萱去了客厅后面的小房间里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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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