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大家从餐厅转移到客厅。
夏心悦因为赶着在元旦假期后要交论文,就轻声对何岚说了声:“阿姨,我想回房间写论文了。”
何岚微笑拍了拍她手背:“去吧。”
要是这小姑娘是她女儿就好了,或者成她的儿媳妇也好。
盛嘉丽看着夏心悦离开,侧头对自己母亲道:“心悦这孩子学习好,长得好。妈,要是心悦成了我儿媳妇,那她与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了!”
盛老夫人点头:“这个主意是真的好!”
何岚忍不住道:“嘉丽,再怎么说心悦这孩子我养了好几年的,你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是我觉得这事情我也有资格过问一下。”
盛嘉丽不以为然:“嫂子,要是阿乾与心悦成了,到时候心悦就要改口叫你舅妈了。舅妈这称呼总比阿姨来得亲热吧!”
何岚笑了笑,心道:什么舅妈姑妈的,都没有直接喊妈来得亲热!
夏心悦在独自在房间里写着论文,近三小时后,论文终于完成。
她拿着优盘来到客厅,走到盛砚琛身旁,轻声道:“大哥,我想去你的书房打印一下论文,假日后第一堂课就要交的。”
盛砚琛颔首:“书房门开着,你去吧。”
夏心悦捏了捏优盘,往书房走,却被盛嘉丽拉住了手臂。
“心悦啊,这大过节的还学习,这叫其他学生怎么办啊?”
何岚怼她:“我们家心悦学习好,难不成还要体谅别人学习不好?”
说起学习,那她最有资格说话了,毕竟在场学历最高的就是她的二儿子。至于盛嘉丽的儿子,那是因为没能在国内考个好大学,才出国留的学。这学习的好坏,一下子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盛嘉丽动了动嘴皮不说话。
何岚终于扳回一局,拍拍夏心悦的后背:“去吧。”
夏心悦不知道何岚与盛嘉丽之间的暗流涌动,只知道自己得赶紧离开某个人的视线范围。
盛元曜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着,她与他的房间都在三楼,在他卧房隔壁就是他的书房。他书房门也开着,她怎么不去用?反而要跟大哥来说。
她就这么希望与他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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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盛砚琛的书房内,夏心悦一页页打印着论文。
与客厅的热闹呈鲜明对比的,是这个书房安静得唯有打印机的声音。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身体被一道影子遮住了,遂转头看。
看到盛元曜过来,她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连走路都没声?
吃晚饭时,他在卫生间那样戏弄她,让她十分抵触。忙转过身,不看他,只想着尽快打印好,她可以离他远些。
结果,男人站到她身侧,沉声道:“这么久没我的指点,你这论文写得不能看吧?”
说话间,他从她手中抽走新打印出来的纸。
“不用你看,我写的东西自己有数!”研究生她是以班级第一的成绩考上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她去抢纸,一伸手就感觉手上钻心的痛,低头一看,没看出什么,按了一下痛的地方,立刻有血渗出来。
原来是手心与食指中指之间的指缝被纸划破了!
长长的一道口子,被她一按,不断有血渗出来,触目惊心。
盛元曜也看到了,她刚才拿着纸,那张纸正好就夹在她食指与中指之间。纸张被他抽出,速度又快,纸张又薄,瞬间就像刀片一样把她的手划破了。
指缝之间的皮肉本来就薄,最关键的是,连接着手指,手指一动,就疼得厉害。
他愣住了,她也太娇嫩了些。
但不可否认的是,手被纸划破,罪魁祸首却是他。
心疼不可控制地浮上心头……
加上愧疚,他一把抓过她的手,直接将唇贴往她伤口的地方,将血吸了点出来。
他抓她手的动作很快,让她来不及反应。
吮吻手心这波操作,更让她心慌不已。
她想抽手,一抽手,手心就钻心地痛,痛得她眼眶都微微泛了红。
而他温热、柔软的唇亲吮着她的伤口,酥麻的感觉让她羞赧不已。
“不要这样,我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她忍着痛,再次抽了抽手,却是被他抓得更紧,只好又道,“你放开我!”
由于痛意,让她的声音显得嘤咛呢喃,似娇似嗔。
这听得盛元曜心头一紧。
该死的!
看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自己更想欺负她了,这是什么心理?
压下心头悸动,他直起身:“我害你受伤的,当然我负责。”
这两个字一出口的刹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很快分开视线。
又是负责!
夏心悦咬了咬唇,他只会说这个!
等等,她好像从他眼中看到了心疼。
这是错觉吧?
肯定是的,晚饭时,他还戏弄她来着。
男人将捏着她手的姿势改成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在盛砚琛书房里翻出药箱,取了棉签碘酒纱布什么的,一定要给她再涂碘酒包扎一下。
看他细心地帮她涂碘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