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就好,你没事就好......
耳边传来一声声问候声,吵得我不得不睁开眼。
惊讶地看着陌生的环境,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原来不是梦啊。”
昨日我行刺皇帝,然后被关了起来。
秦明站在不远处冰冷地看着我“醒了,带走吧。”
随后;两个狱卒打开门把我押出去。
等我再次回到地牢。
处罚下来了,半个月之后当街示众斩首。
遇见白鸣逸的那天是个月星闪耀的夜里,他被追杀伤的很重。
善良的我把他带回了城中,寻医替他疗伤。
那一段时间我还深信不疑,他就是我的命中注定,他是我的唯一。
直到敌军兵临城下,我在城墙上不敢相信地看着骑马背上盔甲加身的人。
冷意从后背开始袭遍全身,泪水盈满双眼,冰冷冰冷地划过我的脸颊。
“白鸣逸,你这个骗子,骗子!”我撕心裂肺地朝着城墙外的人喊。
可惜,他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我。
我亲眼目睹他踏破了我的家乡,斩杀了那些与我称兄道弟的士兵们。
城门被攻破后,我心中的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大事要发生。
我没想到的是我心目中屹立不倒的英雄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
我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白鸣逸,你还我父亲!还我父亲!”
我冲了上去抱住父亲的尸体痛哭。
他没说话,就这样子看着我哭。
我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气愤,捡起父亲的刀,朝他袭去。
还没碰到他,刀就从我手中甩了出去。
“带走。”他转身离去。
我被他带回了府中,看着他一步步平步青云,娶了丞相家的千金,当上了圣上。
仇恨十年如一日,只增不减。
我恨他,我恨他,恨他骗了我,恨他不让我死,恨他囚禁我。
他该死,他死有余辜。
我被处刑的那一天,他还重伤昏迷着。
离开阴暗潮湿的地牢,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是桂花。”负责押送我的秦明神色不明地看着我。
我淡淡一笑“真好。”
一路上的静默无言。
我看着前来观看的百姓对我指指点点,有些恍惚。
到了刑台我脚步顿了顿,有些迟疑,回过头看向秦明。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会带给他的。”秦明明白地说。
“他……”我深吸了一口气,心口有些疼“还好吗?”
秦明别过脸“昨夜退烧了,还好。”
我点点头,迈开步子。
悔恨许久的心终于释然了,白鸣逸,下一辈子,我们不要见面了。
我闭上了眼,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头顶上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换来的却是刑场的一片混乱。
我只知道我被救了,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开心的是我自由了,难过的是,我还要带着这份悔恨活下去,我不要!
我睁开眼睛,趁着没人留意到我,朝着刑台上的柱子撞了上去。
不该说的说,我居然福大命大的没死。
当日刑场彩云带着一群人把我给救了下来,不得不说这还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好。
我原本就是一个特别爱美的人,看着镜中额头有一大个伤疤,不禁难过起来。
过去的都过去了,该放下的也该放下了,那差点要了他命的一刀,已经足够抵偿他对我的亏欠了。
我要开始我新的生活了。
彩云出去了,说要处理什么事情,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我怀疑她是当了女土匪,要不然怎么能买个大院,还请丫鬟护卫呢?
曾今我也想过当土匪,把想法和我爹说了以后,他把我暴打了一顿。
“咋们家世代忠臣,你怎么能这样!”
如果我现在当土匪的话,我觉得当土匪没什么不好,起码暴富得快。
况且还是在这远离皇城的偏远小地区。
说干就干,我开始招兵买马。
实不相瞒,日子还是过得风生水起的,我给我的土匪寨起名为清风寨,占山为王,坐地为寇。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可能树大招风,当地的县令几次派兵来围剿我们。
开什么玩笑,我重金聘请的护卫是来搞笑的吗?
看着官兵第十三次围剿失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鸣逸,你说,我们也不算离谱啊,就收个十分之一的过路费,真是的。”
旁边的人没有理我,反而一心一意地在敲打着算盘算账。
该怎么说呢,我当个土匪也就半年了吧,彩云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估计凶多吉少,也看淡了,但是我还一直打听着她的下落。
人生这一条路,能陪伴你走但最后的,寥寥无几,但是也不是没有。
就像白鸣逸,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那天正逢大雨倾盆,我被困在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