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坚定的摇头，咬唇，在心里下定决心，开口说，“如果你非要跨越这个界限的话，那我会离你远远的！”
她知道说出这种话很残忍，可是总比以后两人形同陌路强。
对面，顾言枭一言不发，可是看到他黯然的神情，程婉也知道，他受伤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言枭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婉婉，我答应你，你就当之前我和你开了个玩笑！吃饭，吃饭！”
程婉也跟着笑了笑，拿起刀叉，可是面前的美食瞬间就不香了，她一点胃口都没了。
俗话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层无形的隔阂，再也回不去了。
就说这包间的气氛，因为那些话，此刻已经变得异常的诡异，让人窒息。
吃了几口后，她起身，故作自然的说，“我去趟卫生间！”
出了包厢的大门，程婉大口喘着气。
随后她朝卫生间走去，狭窄的楼道里迎面走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服务员衣服，此刻正端着空盘子。
程婉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而那人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抬起头。
四目相对，两人都僵在原地。
珍雅！
程婉走向前，珍雅下意识向后退了退，可是已经被发现了，逃跑也没用。
“好久不见！”珍雅率先开口。
程婉没说话，眼里仍然是惊讶。
“想嘲笑我就笑吧，反正这是事实！”珍雅讥讽的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程婉终于缓过神，不解的问。
珍雅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笑了下，那笑容别提多苦涩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可是我还能去哪里，那件事儿后，我被整个行业抵制了，我也要生活，我也要赚钱，除了设计我什么也不会！”
说着，珍雅仰着头，像是怕被程婉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几秒钟后，她抽了抽鼻子，和之前相比淡定不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婉问。
珍雅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你的作品很好，如果我们公平竞争，如果我没有名气，我和你大概率是持平。”
“你想说什么？”珍雅忍不住问。
“那件事儿不是你做的！”
珍雅惊恐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再问，你怎么知道的！
程婉并不想解释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你本来可以有很好的前途，可是你为什么要替桑白背黑锅？你可以把这件事儿说清楚，你可以重新回到设计圈！”
对面的珍雅沉默了，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盘子，好像努力在让自己保持冷静。
程婉看着她，想知道原因，可是过了许久，珍雅缓缓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就消失在楼道里。
她有些失望，去了卫生间后，就再也不想吃饭了。
于是给顾言枭发了条信息，自己就离开了。
出了餐厅大门，她伸手打车，想要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这时一辆小车停在她面前，她看都没看，直接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小车里的人恨的牙痒痒。
一下班，这个女人就跑的无影无踪，要不是手下跟着，慕梵爵还不知道程婉竟然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
本来他不准备过来，可是越想越不对，孤男寡女一起吃饭，那吃过饭后呢？
一想到程婉和别的男人可能会去开房，然后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慕梵爵立刻找了过来。
他的目的就是要截胡，将他们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
等了那么久，结果只等到程婉一个人，慕梵爵松了口气，心情也愉悦不少。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他忍无可忍，推门下车！
“程婉！”他冷冷的喊了一嗓子。
这时程婉抬着的手停顿了下，转过头，就对上慕梵爵快要把人吃掉的眼神。
她皱眉，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他那是什么表情，自己惹他了？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将手收回，站直身子，差异的问，“慕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慕梵爵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她打断了。
“我知道了，你约了人吃饭对吗，这里味道不错！”
程婉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餐厅。
然而慕梵爵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她皱眉，怀疑自己说错话了，于是选择闭嘴。
突然，手被握住，随即整个人就被拖走。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进车里。
“你干什么？神经病吗？”她揉了揉有些疼的手腕，高声骂到。
“我来就是找你的！”慕梵爵并不生气，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愉悦。
程婉愣了下，不确定的问，“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