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中,一股较浓的中药味袭来,有些刺鼻。
宋栀早就闻习惯了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立马三步并两步,走了上去。
床上躺着的祖母,呼吸很轻,躺在那很安静,她晕倒了。
脸上的气色很不好,苍白极了,甚至两瓣唇杂着深紫色,像是中了毒。
“凤琴,凤琴,”陆隋成最后才走到,是被阿姨搀扶过来的。
宋栀靠在床边,粗略看了一眼祖母的状况,随即,拿过她的手开始探脉。
“小辞,你怎么还站在这,快点打电话喊.......”
他看了一眼陆宴辞,随后才把视线放到了床边的宋栀身上,她的手上带着那串翠珠,很是引人注目,不禁要多看两眼。
他眨眨眼,才发现是宋栀这个丫头在给凤琴把脉,他之前要说的话都憋回了嘴里。
“小辞,这小丫头还会医术?”他走到陆宴辞身侧,声音放低了些,用着没有打扰到宋栀的音量向陆宴辞问到。
陆宴辞听到陆隋成这么问,脸上隐隐还有些自豪了起来,他嗯了一声,说道:“她医术极好。”
闻言,陆隋成又不禁惊喜的扬了扬眉,对着陆宴辞说:“小辞,你这是捡到宝了啊。”
陆宴辞先是点头,随即自顾自喃喃了一声:“嗯,是捡到宝了。”
宋栀神情淡淡,纤细的食指和中指把了把脉,还好只是小问题罢了。
她转头问:“家里可有金针?”
她问道,又顿了顿,一般人家也不会放金针的吧......
“嗯....没有金针,银针也可。”
阿姨立马道:“栀栀小姐,您是要针灸吗?”
“对。”宋栀道。
阿姨回答:“哦,有的有的,老太太不喜欢西医,身体上的病都是吃中药或是针灸,所以家里也常常备着针灸包,我这就去拿。”
宋栀:“好。”
针灸就放在老太太房间里的某个夹层中,她取了针灸包递给了宋栀。
宋栀打开后,单手就取出了六根银针。
她一手操作的极快,在祖母的穴位上,精准的扎入银针,快的只落下了一到残影。
一旁的两人都看呆了。
之前来的那位医师,恐怕也没有宋栀这般的手速吧......
说来也巧了,之前为祖母看病的医师宋栀也是认识的。
是季思晨。
他是由老师介绍来的,他的老师博夏华既是京大医学院院长,更是华国的国医圣手。
他和陆隋成是老相识了,听说凤琴的病症后,大力举荐了季司晨,这可是他的得意门生。
宋栀,宋栀......
陆隋成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陆宴辞:“还没问呢,丫头那个栀是哪个字啊?是枝头的枝?”
陆宴辞摇了摇头:“不是。”
他的视线移到前方认真做事的宋栀脸上,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也觉得甚是满足。
他道:“是栀子花的栀。”
栀子花,他了解过,现代的栀子花还讲究着花语。
栀子花的花语便是:永恒的爱。
陆隋成先是嗯了一声,自己又念了几次:“栀子花的栀,宋栀......”
他猛地想到了一个人,他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解锁屏幕后,点开了一个群聊。
【只剩研究群】
这个群是他们几个老友建在一块的,没事儿发发牢骚,没事儿互相学习。
他很少出来说话,只记得前不久夏华拉来了一个小丫头,微信名叫做栀z,在群里做过自我介绍,说是名叫宋栀。
群里的那几位貌似都很喜欢她。
这丫头手里有古医经典,是本残卷,他知道这本手札是夏华一直在收集的。
可惜就是少了一件,没想到在她的手上。
当时只是知道这丫头有这本残卷,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他有时无聊时,会点开群消息看看,那天就见到严文在群里特别激动。
严文是一心钻研考古的考古学家。
能让他如此激动的,倒是让陆隋成好奇了不少。
于是他就一直关注着群里的消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还知道上古文字。
怪不得夏华这么喜欢这个丫头,他一直专心研究残卷的手札,却奈何不懂这上头的文字,苦恼甚久。
甚至喊了严文同他一起破译,严文虽是在考古的时候发现过不是古老文字,但这文字真是他第一次见,根本没有任何典籍可以佐证。
他那是真觉得这姑娘是厉害啊。
到后头,他在群里放过一份小辞送他的围棋残局,他想着放群里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他们都觉得这是个大难题,根本无从突破。
没过几天,群里叮咚一声响起。
只见那个小姑娘发来了几条消息。
他瞧着,差点没受到惊吓的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要知道,这上古残卷还是缺少一片,棋局并不完整,还是残局,这破解的难度大大提高。
这丫头,不仅是还原了棋局,甚至还一并破解出来了。
他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