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宋栀淡淡一笑,嘴角间扯开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讽意,“不好意思,你大概忘了,我姓宋。”
何琦她对两个女儿的态度,截然不同。
林南初毕竟从小就是在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疼着爱着呵护着。
而原主宋栀,从小就被扔给乡下的外婆寄养,吃饱穿暖都是个问题。
从前只觉得这般母亲只出现在戏文中,然而是她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人性的弱点。
“宋栀!你怎么说话的。”何琦努了努嘴,总是关照宋栀来到林家要谨言慎行,却总是不长记性。
“呵,”宋栀冷哼一声,视线根本不屑看向何琦,反而紧紧盯着林南初。
“我问过值班护士,她说针灸前的注意事项时,貌似只有你在病房。”
“我说的对吗?”
林南初的心跳的快,宋栀的语言像是在对她步步紧逼,明明没有一点的压迫感却让她无所适从。
“好像是吧,我不记得了。”林南初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的模棱两可。
“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这和外婆有什么联系啊?”
宋栀呼了一口气,“既然护士说了,忌口甜食,你又为什么给外婆买了玫瑰饼?”
“如果不是这口玫瑰饼,外婆就不会出事,现、在你听懂了吗?”
宋栀说的有鼻子有眼,林南初被吓到看向了何琦。
何琦见宋栀果真拿出了证据,她也心下一惊:“初初,宋栀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给外婆吃了玫瑰饼?”
林南初立马咬着唇,带着哭腔:“妈妈,我不知道...我忘了护士说过的这些了,我就想着外婆肯定没尝过鲜花饼,我就是想给外婆尝尝...我没想过要伤害外婆...”
这个世界上,只有外婆对宋栀是不计一切的好。
宋栀瞧着这副嘴脸,视线冰冷,无疑是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林,南,初!”
何琦眯了眯眼,听到宋栀的声音扩大,摆了摆手:“行了,你叫什么叫,你看现在外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再说初初也是好意,她又不是故意的。”
好一个“也是好意”
好一个“已经没事了”
“哼,”宋栀的心在不知不觉间,冷了几分。
“不是因为这口鲜花饼,外婆也不会差点休克。要是当时我不在场,现在外婆就应该是躺在棺材里了!”
“宋栀!你说什么呢你!你别以为自己的医术顶了天了,把人家朱主任当做傻子!”
“刚刚说的话,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你怎么咒外婆的?!”何琦扬起的手就要向宋栀的脸上挥过去。
何琦突然举起手要扇向宋栀,一旁的林德宇都吓了一跳。
就在林德宇刚准备出声制止何琦时,何琦的手已经被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攥住了手腕。
何琦见着一双突兀出现的手,抬起眸子看向手的主人。
这双手的主人是个男人,面容清隽绝尘,五官如刀刻。
不过何琦的印象中根本就没见过这样有风度气质的男人。
而一旁的林南初也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令她狠狠惊艳了一番。
宋栀本来就准备好要出手反击,没想到却被陆宴辞捷足先登。
她看向一旁的陆宴辞,心中不自觉有什么淌过,转瞬即逝。
她声音淡淡:“你怎么来了?”
何琦听到宋栀这话,眼神夹着疑惑:“宋栀,看来这人你认识?你刚来到江州不久就结交了这样的狐朋狗友?”
江钰站在后头,听到何琦用狐朋狗友这四个字形容自家爷,那可是气不打一处来。
江钰声音生硬:“林夫人,还请注意你的措辞。”
何琦的手腕被男人的手掌攥的生疼,她剜了一眼宋栀又看向这两个男人:“措辞?还真以为自己有身份了。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何琦撇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放开。”
林德宇见状也走上前:“这位先生,既然是栀栀的朋友,那这是否有什么误会,能否请你先放开我夫人。”
陆宴辞随意的松开手,放开了何琦的手腕,随后将宋栀护在身后。
他声音低沉,嗓音带着寒冷的冰霜:“林夫人,该教训的人你不教训,反而却对令堂的救命恩人出手?林家就是这样做事的?我倒是长见识了。”
何琦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林家如何做事,恐怕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立马离开。”
“是么...”陆宴辞打了个响指,江钰身侧便走出来了一个护士。
陆宴辞扯唇,对着护士扬了扬头:“说吧。”
“林先生,林夫人...我是郭奶奶病房的值班护士,今天午餐过后,我来查过一次房,那个时候确实只有林小姐在,我当时还特意强调了好几遍饮食的禁忌,特别是甜食。郭奶奶患有糖尿病,最忌口甜食。”
护士战战兢兢的说完后,陆宴辞冷冷弯唇:“如何?二位可听清楚了。”
林南初不敢看向护士,瞬间没了底气:“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