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顺着红绸开始爬,宴宁飞升上楼,片刻之后,众人陷身火海之中。
李常白拽着沉无妄的袍子,一边咳嗽一边道:“这要是那妖怪还不出来,难道我们就在火堆里等着吗?”
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妖怪没弄死,先把自己给烧死了。
沉无妄随手捏死一只妖,扫了一眼李常白道:“如果是那样,你也不亏啊,反正你本来就是要死的,挣扎片刻,苟活一段,你赚了啊。”
“而且,被烧死,好过死在那不男不女的妖手里吧!”
李常白: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宴宁踩着护栏,一剑砍死一头妖,拔出剑,翻身跳下楼,落在沉无妄身边,斜睥了李常白一眼:“你还有别的办法,你来好了。”
李常白:……
“师兄…救我…”沈以诚抱着李常白的大腿,金火就在他的脸庞闪烁。
沈以诚慌忙的朝着人群之中挤去。
被推的朝后倒去的李常白,胸口憋着一股气却无处发泄:“……”
你可真他娘聪明。
阅萤眼疾手快的一把抓起李常白:“李师兄,没事吧。”
李常白紧紧的抱着阅颜的胳膊,惊魂未定:“多谢阅师妹了。”
沈以诚这个孙子!
真不愧是阁主的孙子。
但凡不信沈。
他一定要把他按火里去。
阅萤推开李常白,娥眉微蹙,嘴角有些不悦,却还是扬起一抹得体的笑容:“无事,师兄可以放开我了。”
毕竟,李常白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如果翻脸,是他们不识好歹。
阅萤压下心底的不悦。
李常白这才发现手掌之下滑溜溜的肌肤,这个念头一起,体内被压制的春生渡的药效开始疯长。
李常白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阅萤以为他受伤了,连忙扶着他:“李师兄,没事吧!”
李常白:有事儿,但是他能说吗?
他不能啊!
阅萤不理解他的眼神:“李师兄…要不要吃点丹药啊。”
李常白看着她红唇阖张,难受的差点没吐血。
但是他敢动吗!
理智告诉他,不能动。
他又不是禽兽。
沉无妄目光幽幽的看着两人,好心开口:“他中了药,你离他远点儿,就没事了。”
中了药?
李常白和阅萤同时变了脸色?
李常白是羞的。
不张嘴是会死是吗?
阅萤则是怒的。
她又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小丫头。
中了什么药还能不明白吗?
阅萤面色青黑的对她同宗门的男子道:“张师兄,麻烦你照顾照顾李师兄。”
说罢,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开。
张师兄也很为难,因为他也不好受。
全场男人,除了沉无妄几乎都是如此。
见状,也没有人在纠缠嘲笑此事,很快就翻篇了。
烈火熊熊,房梁开始倒塌。
可是那妖怪依旧没有动静。
松鼠妖:“都这样了这妖怪还不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这妖怪绝对不是楼妖啊。
“难道我们的消息错误了。”
这要是不是楼妖,是镜妖就更麻烦了啊。
李常白擦了擦额头的热汗:“有没有可能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是被烧了,也撼动不了这妖的半分呢?”
这火就只烤了他们?
宴宁突然问道:“对了,那些妖都是从哪里出来的呢!”
这楼里她都看了,没有藏人的地方啊。
难道这里都是假的吗?
可是她杀那些妖的感觉并不想是假的啊。
阅萤考虑了会儿开口:“不是幻境吗?说不定就是凭空出现的呢?”
宴宁凤谋半眯。
不太像。
沉无妄突然开口:“上面没有,下面呢?”
众人一愣:下面?
什么下面?
宴宁最先反应过来:“你是说地底下?”
地底下?
沉无妄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地面的石板,又回头看着宴宁手里李常白的剑上的血迹:“幻境妖怎么会有血呢。”
何为幻,自然是假为幻。
假妖就算是有血,那也不会一直存在啊。
众人看着宴宁手里正在滴血的剑。
所以并非是幻境妖?
“三七!”
“在。”一个黑影从地下蹦出,三百六十度旋转,化作黑子男子半跪在地上。
宴宁盯着三七,大为震惊:“哇哦,你居然会化形。”
真的是没有想到。
三七抬眸,眼睛那叫一个只看的见天:“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一个萝卜都能化形,我难道不能?”
宴宁咬了咬牙,笑了。
三七顿时觉得不妙。
宴宁转身搂这沉无妄的手臂,凄凄惨惨的道:“连你身边这鸟都看不起我,我好可怜啊。”
三七:呸,红颜祸水。
宴宁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