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琬也知道她妈妈不喜欢谢时竹,便没有强求,随后把买卫生巾的钱塞进了谢时竹手里,这才急匆匆地跑到了对面。
她刚一上车,吴曼容就黑着脸说:“你和她走那么近干什么?我让你和薄延搞好关系,不是她谢时竹。”
易琬坐在副驾驶,沉默了一会,抿了抿唇瓣,第一次反驳了母亲的话。
“谢时竹怎么了?我觉得她挺厉害的。”
闻言,吴曼容脸色黑德不像话。
转头瞪了易琬一眼,才将车开走。
谢时竹则是独自一人坐上了地铁。
在地铁里,谢时竹想,没想到薄延的用处还挺大。
让她治了治平头的肆意妄为。
而此刻,正在家里看比赛的薄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翌日,学校的开学典礼如火如荼地展开。
谢时竹和其他女生穿着长裤和短袖,唯独聂莹穿得还是那个超短裙子。
她不停地照着镜子。
直至薄延的出现,才让聂莹放下镜子。
聂莹快速地来到薄延的身边,特意撩了撩长发,笑着说:“昨天你走得早,可不知道有人出卖了你,让你打扫楼道呢。”
话音一落,谢时竹不紧不慢从两人身边经过,插了一句:“聂莹,你怎么能这么说会长,他可是为了咱们社会活动好。”
聂莹:“……”
薄延垂眸看了从自己身边经过的谢时竹,瞧见谢时竹的侧脸,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回看的比赛。
再次和他看了比赛里的女生重叠起来。
薄延甩掉脑海里的异样。
谢时竹正在端着盘子,给参加他们学校典礼的重要人物上菜。
她无论做任何事,都很严谨。
就算是端盘子送菜的一个社会活动,她依然当成一份工作来完成。
聂莹发现薄延时不时看着谢时竹,她皱起眉头,忍不住吐槽道:“谢时竹不愧是穷人家的孩子,当服务员有一套,我看她啊就适合给她爸妈摊个煎饼,收钱这种事。”
说完后,其他男生偷笑了一声。
聂莹的话无疑是嘲笑谢时竹她爸妈的身份。
毕竟这些学生家里都挺有钱,唯独谢时竹格格不入。
薄延凉凉地扫了聂莹一眼。
聂莹看到有人笑,觉得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就在谢时竹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她直接当着谢时竹的面嘲讽说了几句话。
“谢时竹,你是不是忙完还得给你爸妈摊煎饼啊?”
谢时竹脚步一顿,似乎没有听出聂莹的话外之音,而是点了点头说:“嗯。”
闻言,聂莹笑得更加不屑。
而易琬看不下去了,瞪着聂莹说:“有病去治,少在这发神经。”
聂莹:“……”
薄延没有理会聂莹,独自去忙碌了。
谢时竹放下盘子,朝还待着原地的聂莹说:“要去洗手间吗?”
聂莹本来不想搭理谢时竹,但为了不干活,偷懒,她还是点了点头。
谢时竹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了洗手间的位置。
聂莹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也来到了洗手间。
谢时竹进到女生的洗手间,打开每一个门,确定里面无人后,她活动了一下筋骨。
聂莹前脚刚走进女生的卫生间,下一秒谢时竹将门从里面反锁住。
她这一举动,让聂莹一愣,急忙把视线从手机移开,放在了谢时竹的脸上。
谢时竹的眼神与以往都不同,此刻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莫名的,聂莹感觉到恐惧。
谢时竹唇角勾了笑意,说:“好啊,让我告诉你我摊煎饼的技术如何。”
话音一落,谢时竹推着聂莹进了某个门里。
薄延为了透口气,不想和人打交道,他便借口上厕所来到洗手间位置。
他刚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旁边的女生洗手间传来一阵惨叫。
薄延微微一怔,随即,里面的门被打开。
谢时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准备洗个手,抬头就看到薄延上下打量着她。
草!
谢时竹脸色一白,抿紧唇瓣。
完了,被薄延撞个正着,他肯定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谢时竹故作淡定,在水池上洗着手。
须臾,聂莹哭着从里面出来,头发凌乱,脸颊也泛红。
她哽咽着骂骂咧咧,随后,看见了薄延。
聂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着朝少年说:“你刚才听见了吧?谢时竹打我,从小到大我妈都没打过我,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向校领导汇报……”
她话还没说完,薄延就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
“没听见。”
聂莹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薄延。
谢时竹洗手的动作一顿,很是惊讶。
聂莹嗫喏道:“她真的打我了,你就帮我做个证,我请你吃饭行吗?”
薄延摇了摇头:“我没听见,自然不能作伪证。”
聂莹:“……”
聂莹深深吐出一口气,擦了擦眼泪,气冲冲地跑走。
她一走,谢时竹也洗完了手,故作淡定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