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微微颔首,背着书包离开。
樊缪舟到了大牢,见到了自己的父皇。
父皇被单独关在一个牢里,看到他直翻白眼,没有搭理。
对他还有气。
樊缪舟说:“父皇,你这是何苦呢?”
父皇瞪着他说:“你这逆子,朕要杀了你!”
樊缪舟脸色一沉:“你想杀我,不如想办法从牢里出来。”
他一句话又气得父皇喘不上气。
樊缪舟询问起了母皇以及樊织。
父皇虽然生气,但怎么说樊缪舟都是自己的孩子。
只能怪自己有这么不成器的东西,也没什么办法。
随后,便把樊织以及皇后安顿在宫外的事情告诉了他。
至于在哪里,他没说,毕竟谢时竹的侍卫还在旁边,说了不就是给对方缉拿的机会吗?
父皇又说:“你母后和织织在找你的妹妹。”
闻言,樊缪舟脸色一白,问:“妹妹?”
父皇叹气:“就是织织的姐姐,静宁公主,樊宁,很早以前,樊国与月国打仗时,由于两个孩子太小,你母后担心,就把他们带在身边,谁知宁宁丢了,朕和皇后找了二十几年也无果。”
樊缪舟心里咯噔了一下。
父皇继续说:“前一段时间,你母后看到了宁宁的荷包,得知她还活着,人在月国,就一直再找。”
樊缪舟思绪很乱。
想到昨夜谢时竹说的话,脑子一片空白。
她说自己和他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月国、荷包、谢时竹、亲人。
这几个词语令他无法呼吸。
可是万一是凑巧呢?
樊缪舟浑浑噩噩从牢里离开,整个人都有点失魂落魄。
他在外面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对方见到他后,有些趾高气扬。
明明是谢心冉撞上了樊缪舟,但由于樊缪舟现在的身份,她也无需忌惮,于是黑着脸说:“有没有长眼睛?”
樊缪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没有计较说:“抱歉。”
但谢心冉不想就这么了事,她抬起下颌,高傲道:“一个樊国皇子死皮白赖的白吃白住,真是厚脸皮。”
话音一落,樊缪舟瞬间脸上突起怒意,猛地抬起手捏住了女人的脖子,恶狠狠说:“你再说一句。”
明如真就站在樊缪舟身后,无动于衷。
任由樊缪舟动手。
谢心冉本来就是欺软怕硬,以为樊缪舟不敢发火,才说这话。
现在樊缪舟掐住她脖子,让她差点窒息,吓得立马变了脸。
谢心冉连忙摇着头说:“我错了,再也不乱说了。”
樊缪舟看了她一眼,随即松了手。
脱离了痛苦的谢心冉落荒而逃。
她一走,樊缪舟才回头看向明如真,质问:“为何不阻拦本王?”
明如真笑着说:“她说的话是个人都不爱听,舟王动手也在情理之中。”
话音一落,樊缪舟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心想,就连谢时竹身边的侍卫都与别人不一样。
谢心冉就住在宫里,因为她也是先皇的孩子,有属于自己的宫殿。
回去后,她就把樊缪舟动手的事告诉了谢泽。
谢泽二话不说就要找樊缪舟的麻烦,却被谢心冉拦住。
两人在皇宫无依无靠,不能随意拉仇恨。
他们又在得知过几天是谢海澜的砍头之日,两人更加不敢肆意妄为。
就害怕谢海澜的结局就是他们的。
可是他们又不想坐以待毙。
谢时竹只要一天耀武扬威,他们就得小心翼翼地活着。
万一那天谢时竹看他们不顺眼,杀了他们怎么办。
整整一夜,两人都在想着安心活下去的办法。
但谢时竹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小人物。
翌日,这对双胞胎偷偷摸摸跑到大牢附近,打算看一看谢海澜的惨样,来警惕提醒自己。
到了大牢四周,两人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就听见守在周围的侍卫聊天声。
“听说啊,樊国的静宁公主就遗落在咱们月国。”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昨日我听樊国皇帝亲口告诉舟王的,还说有个写着‘宁’字的荷包可以证明那就是宁静公主。”
谢泽听到这些,和自己姐姐对视一眼。
而谢心冉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两人悄咪咪离开后,谢泽就询问起了她。
谢心冉脑子很乱。
因为她曾看见过谢时竹身上就有个荷包,上面有个‘宁’
。字。
难不成谢时竹是月国丢失的静宁公主?
可是,谢时竹不是谢寂的姐姐吗?
谢心冉迅速地整理好心中的震惊,悄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谢泽。
谢泽比她还震惊。
随后,谢泽心生一计。
两人沉默许久,便准备开始实行计划,那就是偷了谢时竹的荷包。
谢时竹晚上沐浴时,随身衣裳就放在了身边。
她听到外面的动静,故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