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晏仇的眼眸掠过恨意,猩红着眼睛,他几乎没给谢时竹反应机会,抬手将她身上的锦袍褪下,因为内里的胫衣难解,他没有耐心,猛地撕开。
刺耳的声响传遍整个殿内。
晏仇平时的淡然被她的一句轻描淡写,击溃得一败涂地。
“为什么要这么做?”晏仇不顾谢时竹的痛苦的表情,狠狠地占有了她。
谢时竹闭上眼睛,完全如同一个破碎的玩偶。
晏仇比谢时竹痛苦一万倍,平时的旖旎,此刻只有无穷无尽的刺痛。
晏仇喘着粗气说:"回答朕。"
谢时竹掀开眼皮,美目只有冷漠,“因为你是皇上,我不得不从你。”
“所以你在朕碰你时,就已经在檀香动了手脚,这样朕如论如何,也让你怀不上孩子?”晏仇一句话用尽了全身力气。
谢时竹几乎没有迟疑地说:“是。”
晏仇彻底失望,从她身上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锦袍,快速披在肩膀,背对着谢时竹,他艰难吐出几个字:“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从来没有爱过朕?”
哪怕是一点点动心。
这句话晏仇在心里卑微地呢喃。
他不要求谢时竹回答自己,但凡她迟疑一秒,也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女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同一把利剑刺入他的身心。
“从未。”
系统倒吸凉气:【草!】
晏仇伸手扶住床柱,颀长的身量有些不稳,深沉的眼眸泛着无尽的痛苦,有些许水光闪过。
他缓缓合上眼皮,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变得沉静,浑身散发着阴戾的气息。
随即,晏仇不带任何感情地走出殿内,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允许,皇后不得踏出锦安殿一步。”
他一走,整个锦安殿萦绕着一股凝重的氛围。
系统目瞪口呆:【宿主,恶意值降到了10。】
虽然降了恶意值,但系统开心不起来,有些心疼晏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啊?晏仇那么爱你……】
谢时竹冷笑一声:“难道你忘记,原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系统本来想要辩解,可逐渐沉默了起来。
是啊,谢时竹在冷宫里,喝下了晏仇赐的毒酒而身亡。
当时的谢时竹比现在的晏仇更加绝望无助。
【你说得对,那剩下的恶意值该怎么办?】
谢时竹翻了个身,将被褥拉了拉盖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我先睡了。”
系统:【……】
隔日。
朝堂上没人敢说话,晏仇阴沉着一张脸,狭长的眼底尽是冷戾。
仿佛前几日那个一脸平和的皇帝只是所有人的幻想。
晏仇嘴角噙着笑,说:“为何不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凉薄恐惧。
丞相与身边的臣子对视一眼,随即大着胆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微微欠身,“启禀皇上,邻国的公主即将抵达西河,后宫一直无嗣,依臣看,您必须与邻国公主和亲……”
话音一落,晏仇从龙椅起身,缓缓地走了下来,一步一步靠近丞相。
他站在丞相面前,自带的凉意充斥在四周,而呶呶不休的丞相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
朝堂上,大多数都准备联合太后推翻晏仇,有了靠山,一些人便鼓起勇气附和道:“皇上,丞相所言极是,您即将弱冠之年,也不能一直任性。”
晏仇微微挑眉,薄唇轻言:“哦?是吗?”
丞相直起腰,想起自己女儿死在晏仇手里,心中有恨,便直直看向晏仇,“回皇上,是的。”
反正,自己是太后的人,晏仇就算对他不满,也不敢怎么样。
晏仇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黑眸毫无波动,随后,瞥了眼一侧的常清。
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从常清腰间抽出剑,眼睛也不眨地将剑刃划向了丞相的脑袋。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了出来,溅到了丞相身边的几个臣子。
一颗脑袋滚了下来。
朝堂上的宫女吓得尖叫,纷纷逃了出去。
文武朝臣睁大眼睛,个个脸色惨白。
晏仇把剑扔在地上,将手背上的血在龙袍蹭了蹭,他表情平淡,仿佛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各位爱卿,还有什么建议今天一并告诉朕。”
话音一落,无人敢回应。
晏仇薄唇微勾,目光环视了一圈,见众人瑟瑟发抖,眼底闪过兴味,嗓音年轻带了些微低沉:“既然无事汇报,那就退朝吧。”
可这些人不敢离开,只等晏仇的身影先消失,才敢喘一口气。
他一走,几个臣子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疯子。”
常清弯腰捡起地上的剑,凝视着剑身上殷红的血迹,沉默不语。
晏修然低头看了眼丞相的尸体,随后手脚冰凉,浑身僵住,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又抬头看了眼待在原地不动的常清。
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常清身边,晏修然扯了扯唇角:“常将军,太后让孤带你去宁安宫。”
常清将剑收回,静静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