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冷笑一声:“呵,我们有孩子,你们有什么?”
谢时竹觉得自己跟这种人再交流下去,就会变傻。
懒得说话,撇开了视线。
这落在景成跟程思雨眼里就成了羡慕与嫉妒。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各自脸上挂起了得意扬扬的笑。
几分钟后,景之阳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对方穿着西装,一身正气。
景之阳缓缓坐在沙发上,年轻男人胳膊夹着一份文件夹,从厚度来看,应该有不少页面。
“张姨,你去把刘兰喊过来。”
张姨回应了一声,急忙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刘兰脸上还敷着面膜,手上捏着美容仪器,正在做脸部护理。
张姨说:“夫人,老爷叫您过去呢。”
刘兰点了点头,把美容仪器扔进张姨手里,不紧不慢地来到客厅。
当看到客厅站着不止有景成,还有其他人,她左眼皮忽然一直在跳。
景之阳说:“既然人来齐了,有些事我也该说出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边男人手上拿过文件夹,翻开黑色封皮,说道:“刘兰,明天你跟我去趟民政局,我们把婚离了,还有你可以找律师,但我这边需要你的精神赔偿费。”
刘兰愣住,脸上粘糊糊的面膜也没有遮住她惊恐的表情。
“为什么离婚?”景成不可思议地开口,“你跟妈不是过得挺好的吗?难道吵架了?”
景之阳嘲弄一笑,变得沉默不语。
身侧年轻男人开了口:“景成先生,我是景老爷的律师,现在开始,不再是景老爷的儿子,也不会享受任何景家带给你的权利,这边已经冻结了您的所有账户,如果您有疑问,可以找律师。”
景成手上的b超单掉落在地面,他瞪大一双眼眸,满脸的惊愕。
景榆很是茫然,怎么他上了几天课,回到家里,突然变成了这样。
“爸,”景成现在已经失去了景氏继承人,如果再从景家离开,那他将变得一无所有,“是不是景宴给你胡说了什么,让你要把我赶走?”
景之阳深深呼出一口气,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景成五雷轰顶,脑袋一片空白。
“以后不要再叫我爸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养你这么大已经够意思了。”
景成呆滞在原地,忘记了呼吸,一张脸煞白。
景榆长大嘴巴,愣了愣神。
刘兰几乎是瘫坐在沙发上,她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突然暴露出来。
谢时竹瞥了眼旁边的程思雨,瞧见她那种震惊的表情,心里舒服极了。
景成像是疯了一般,他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是景家的孩子还能是谁的?爸你是不是在骗我?”
景之阳闭上眼睛,从沙发站起来,再次睁开眼睛时,只有无穷无尽的悔意。
那个时候,他就不该冷暴力景宴母亲,转身去疼爱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女人。
现在报应来了。
明明他最亏欠的就是景宴,却把这种杂种当成了宝贝一样呵护。
景之阳冷冷地说:“刘兰,从现在开始,你带着你的儿子景成一起滚出我这里。”
话音一落,客厅里乱哄哄的。
刘兰的哭泣声,以及景成难以置信的嘶吼声,还夹杂着景榆的哭求。
景榆跟在景之阳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拽住了景之阳的衣服,哽咽地说:“爸,您能不能不赶妈妈跟景成,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求求您了。”
景之阳硬生生将景榆的手从衣服上挪开,几乎没有犹豫地说:“不能。”
随即,回到卧室锁上了门。
谢时竹欣赏着这一大家子的哀嚎,突然想买点瓜子磕磕,要不然浪费了这种比狗血电视剧还要有意思的剧情。
突然,景成恼羞成怒地看向谢时竹,他恍然大悟清醒过来,急匆匆跑到谢时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怪不得公司体检时,你加上了我的名字,原来就是为了毁了我。”
谢时竹没有否认地点头:“是啊。”
景成胸口的火越烧越大,最后失去理智地往谢时竹身上扑去,可当他还没挨到谢时竹,便被一股力量踢到了地上。
景宴气定神闲收回长腿,居高临下地睨着景成,声音含着冷若冰霜的气息:“如果再碰一下她,我不敢保证明天你的手还在不在。”
景成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被踢到的腹部位置隐隐作痛。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景宴,你以为你有多了不得,我不要的女人才轮到你……”
景宴没被他的话受影响,搂住了谢时竹的腰,说:“感谢你放过她,你也配不上谢时竹。”
撂下这句话,景宴带着谢时竹就往外走。
谢时竹回过头,朝地上的景成竖起了中指。
景成更气了,拼死拼活从地上爬了起来。
谢时竹在经过程思雨时,她停下脚步,眉梢一挑,笑得极为明媚地说:“豪门少奶奶的梦落空了。”
程思雨垂在两侧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双眼睛带着恨意盯着谢时竹。
最后,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