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迭。
黄荡山与虎头山交手多次,山上头领无一人能胜过这“金刀”洪定先,他自知不是对手。
唯独那个最近入伙的邓直武艺不凡,是黄荡山当前的第一高手,有可能敌得住此人……只是那邓直此刻却是在埋伏,倒是没有动手。
‘即便打不过,我也纠缠这姓洪的一阵再说!’
唐广把心一横,大叫一声迎上洪定先。
他的兵器是一双匕首,长度似短剑,刷刷刷连刺,攻势凛冽。
只是对上刀法精湛的洪定先,他只有且战且退的份。
与此同时
后方的山林里,还有一支数百人的黄荡山兵马隐藏其中,布置了陷阱。
邓直是这支伏兵的指挥,任务是等陈封出手,将其引入包围之中。
他此刻并未参战,而是藏在树丛中,遥遥看着战况。
虽然袭营得手,黄荡山目前占了上风,可邓直脸色凝重,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根本没在战场中发现周靖的身影。
“形势这般危急,那陈封为何还不出手,莫非另有所图?!”
邓直有些焦躁,颇为不安,忍不住胡思乱想,只觉掌心满是汗水。
虽然此时根本没见到周靖的面,可他内心比任何人都紧张,委实是周靖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不远处的营地里,唐广发出惊慌的叫声。
“哎哟,邓兄弟快来助我,我不是这厮的对手!”
邓直急忙回过神,借着营地内的火光仔细看去,发现黄荡山头领们正被对方高手追着打,抵挡得颇为吃力。
虽然占了夜袭的优势,可正在场中战斗的几位黄荡山头领,武艺差了对方头领一大截,实在顶不住。
“我上山日短,若坐视他们遭难,定会恶了他们。”
邓直脸色变幻,把心一横,快速点了几十人,随他一起冲了出去。
“弟兄们休慌,我来也!”
他大步杀进战场,手中一杆铁脊枪,好似寒梅吐蕊,刷刷刷搠翻几人。
邓直快速冲开喽啰,支援至唐广身边,斜出一枪截住洪定先的金刀。
铛!
刀枪交击,嗡鸣震动。
两人皆是手臂一麻,各自退开三四步,心中都暗惊对方武艺不差。
洪定先竖起金刀,望着斜刺里杀出来的邓直,喝道:“黄荡山何时有了这等人物?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唤作邓直的便是!”
邓直横摆铁脊枪,沉声回应。
洪定先借着火光看见这人脸上的刺配,顿时哼了一声:“原来是个贼配军。”
唐广之前被洪定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此时得到支援,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他在一旁握紧双匕,跃跃欲试道:“邓兄弟,你我联手拿下这姓洪的!”
“来来来,你们两人齐上,我有何惧?!”
闻言,洪定先浑然不怕。
邓直却是不想耽搁,低声道:“对手武艺高强,唐兄弟,你且退回去,不要恋战。”
闻言,唐广犹豫了一下,说了句“那便交给邓兄弟了”,接着转身就走。洪定先见状,就要去追,却遭邓直拦下。
叮叮当当
两人刀来枪往,厮杀了数个回合,一时间奈何不得彼此。
邓直见这人武艺厉害,无心恋战,干脆虚晃一枪,诱洪定先闪到一边,接着自个儿撒腿便撤,让喽啰们拦下对手。
他赶着搭救其他头领,转进入风,枪现寒芒,很快帮各个头领解了围,最后才支援到于振身边。
只见邓直双手一抖,铁脊枪如毒龙出洞,斜刺里戳向方真。
铛!
恶风来袭,方真心中一凛,挥棍格开枪头,快步往后退开。
他凝神仔细打量邓直,竟然觉得颇为眼熟。
“咦,我好像见过你……你不是在安林府被我二哥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武官吗?”
方真很快认出了对方。
闻言,邓直怒火顿生,气道:
“若不是拜你们所赐,我怎会流落草莽?贼子,看枪!”
他大喝一声,铁脊枪在掌中刷刷滑动,疾刺连环,破风呼啸。
方真冷哼,浑然不惧,铁头棍劈砸横档,力道雄浑,见招拆招。
噼噼啪啪
两人一时间斗了个难分难解,旗鼓相当。
于振本想帮忙,但遭邓直喝退,只好撤走。
可就在这时,郭海深支援了过来。
于振见状,还想动手,却忽然发觉砂锅般的拳头在视线里飞速放大。
嘭!
只一拳,于振便被放倒在地,晕得爬不起来。
郭海深甩了甩手,这才看向邓直,眼睛一瞪,暴喝如雷:
“原来是你这狗官!你当初助纣为虐,伙同旁人将我捉进牢中,这笔账今日便和你算算!”
他话音一落,便悍然扑上,劲力沉凝如山,拳势如四海倒灌。
每一拳击出,都好似床弩迸发,刚猛至极!
“是你!”邓直大吃一惊,急忙招架。
然而他不是郭海深对手,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