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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医招供(1 / 2)

宋玉珠被人先带了下去。

皇上拨弄珠串地动作顿了顿,“鸢儿……”

“陛下有事?”幽蘅公主神色平静地欠了欠身。

皇上一愣。

这些年哪怕幽蘅怨他……可私底下,还是会叫他皇兄的。

何曾这般疏离地叫陛下。

倒是跟沈月璃越发地像了。

皇上心中有些气,他的脸色冷了下来,“幽蘅这是在生朕的气?”

“幽蘅不敢。”幽蘅的语气仍旧疏离冷淡,但却偏偏恭敬地让人挑不出来错。

“……”皇上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郁闷气结的很。

然而幽蘅公主却似乎并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没在意。

“陛下若无事,幽蘅去看看璃儿了。”她再次欠了欠身,躬身告退。

“砰!”

在屋里的人都走了之后,茶杯被摔在了地上。

皇上气得胸口起伏。

她还敢给自己脸色看了?

难道是在怪他刚刚没帮她么?帮什么,帮她治宋玉珠的罪?

没证据,治个屁的罪!!!

“皇上息怒!”一旁伺候的刘安连忙将碎瓷片跟茶水收拾干净了,在一旁劝慰道:“公主殿下也是爱女心切,并不是故意对陛下无礼的!”

“无礼?哈!她可太知礼了,哪儿有错?没错!”皇上怒极反笑,“朕可真是把她给惯坏了!”

刘安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陛下,奴才觉得,您跟公主都是直性子,倔脾气……您跟公主谁都不肯服软,这肯定会有矛盾的呀!”刘安觑了觑皇上的脸色,小声道:“您在乎公主殿下但却不说,公主殿下哪儿知道呢?”

皇上脸色阴沉。他冷冷地看了眼刘安,刘安慌忙跪下告罪。

皇上撑着头没说话。

良久,他疲倦道:“去带点补身子的……给沈月璃。”

皇上拧了拧眉,眸中闪过了一抹厌恶。

“尹太医说要什么药,就给她用最好的。”

*

赵太医只是一个文人,哪里会有那般铮铮铁骨。在东厂地牢里才呆了一个时辰,就全都招了。

但是,赵太医并没有招出宋玉珠,只说是自己心生怨恨,故意害沈月璃。而宋玉珠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她送人参也完全是偶然的。

“心生怨恨?什么怨恨?”薛清捏着带血的长鞭,漫不经心地问。

长鞭上布满了倒刺,只一下便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赵太医看着那鞭子,眸中闪过一抹惊惧——

他刚刚就是挨了这鞭子才两下,就痛得差点儿晕厥,再也支撑不住招了的。

薛清还可惜他招的太快,自己还没过瘾呢。

“是,是因为我本来可以在太医院里,实现自己的鸿鹄壮志……甚至超过尹师兄,成为太医院第一人的。”赵太医喘了口粗气,“可因为沈月璃,我却失去了太医的身份,这辈子都只能被拴在小小的侯府,成为一个默默无名的府医……”

薛清盯着赵太医。

这厮脸上的表情不似说谎。

他是真的觉自己被沈月璃给拖累了,所以怨恨她。

“那为什么之前从未有过什么举动,现在才动手?”薛清拨弄着鞭子上的倒刺,呵了一声:“偏偏在沈青曼被关起来之后的节骨眼上?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薛清早已派人查清楚了,赵太医这些年都谨慎的很,给沈月璃治病开药几乎都找不出什么错处。

现在却突然这么大胆,很难不让人不多想。

可赵太医一口咬定皆是自己一人所为,跟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啧。”薛清再次挥起长鞭,朝赵太医呼啸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赵太医咬死了无人指使,硬生生忍着酷刑。实在忍不住了,就哀嚎着东厂这是要屈打成招。

“这老小子怕是有什么把柄在宋玉珠身上。”薛清觉得没意思,将鞭子丢给旁边的太监,吩咐道:“去,查查去——重点查他家人都在哪儿呢,是否被宋玉珠给藏了起来。”

这些都是他们这些东厂的人玩儿剩下的了。

跟他们斗?

呵。

可笑。

薛清溜溜达达往外走,路过沈青曼的牢笼的时候,还好心地将外面的事告诉沈青曼。

“你那手帕交永宁郡主,如今可是要恨死你了呢——所有人都以为永宁郡主是受你挑拨,让月璃小姐发病吐血。”薛清抱臂,愉悦地欣赏着沈青曼脸上的表情,“还有你娘啊,此次也被牵连其中……”

薛清看上去风清月朗的,一派正直可靠的模样,可实际上若是真损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蔫坏。

他满意地看着沈青曼气得像个河豚,着急怨恨却又无可奈何,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得不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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