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让她早点去了吧。”冉旭可一点都没有弑母的负担,反正也不是他娘。
颜夏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然后道:“观察两天看看,若是她不老实,那就让她去了吧。”
一个老太太死了,最多就是让冉旭晚点再考举人罢了,其他的影响,几乎没有。
就算有,也是对大房更有利。
看两天那就看两天吧!
冉旭眼中尽是淡漠,这贾家,在他眼中差不多尽是死人了,要不是贾代善还有些用,他都不想让夏夏救他。
第二天一大早,颜夏正在洗漱的时候,贾史氏身边的丫鬟就来通知,说是要恢复请安的规矩。
颜夏的手一顿,从记忆里扒出原主受的那些磋磨,府里的规矩不管,但是儿媳妇却必须在她面前立足规矩,这贾史氏还真是想当‘祖宗’啊!
“给母亲请安。”颜夏收拾利索就过来了。
贾母这会儿刚起,看了颜夏一眼,没作声。
颜夏也不管她有没有反应,行了一礼直接就站起来了。
她这么一站,贾史氏就将面巾往地上一扔,喝道:“这就是你的孝心?!”
颜夏微笑,“当然,我也是为了成全母亲的慈心啊!不然传出来说您逮住儿媳就往死里磋磨,巴不得儿子都打光棍,那岂不是毁了母亲的名声!”
话是这么说,但是颜夏的眼神明晃晃的表示,如果你敢磋磨人,那就别怪我往出传闲话了!
贾母还是个要脸的人,她很看重名声,特别是她自己的名声。
憋了一肚子气,她发现,还真没办法整治这个大儿媳。
“既然有孝心,那就过来帮我净面。”贾母眼中划过一抹恶意。
颜夏微微挑眉,让她伺候?行,只要她受得起!
将面巾甩入水中,又伸手探了探水温,厉色道:“这水凉了啊,怎么伺候的?还不打来热水添上。”
屋里的丫鬟们面面相觑,都没动弹,只转头看向贾史氏。
“母亲,您屋里的丫鬟实在是架子太大,看看,您都使唤不动她们了。”颜夏唇边挂着冷笑。
“丫头们都是好的,她们知道我的习惯,净面温水就行了,你若是常伺候,你也合该知道的。”贾史氏坐在床榻上,就像个死心的佛像,动都不会动一下,就等着人伺候。
“那还真是媳妇的不是了。”颜夏扭了扭面巾,走到贾史氏面前,伸手就将面巾给糊了上去,然后左手扶住她的头,右手用力抹了抹,之后将面巾一扔,正好落入了水盆中。
贾史氏表情有点懵,一切来得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就都结束了。
而且粗暴的她都想哭,现在鼻子还酸着呢。
伸手推开了颜夏,贾史氏怒意上头,“你就是这么伺候的?这是你对婆婆的态度?!你个不孝的……”
话没说完,颜夏就开口打断了,“母亲,你讲讲理,谁家的千金小姐会做这种伺候人的事,不都是丫头们的活吗?这谁上手都有第一次吧,既然是您喜欢儿媳的伺候,我也愿意配合,您放心,等练上几个月,一准儿就熟练了!”
几个月?!贾史氏瞪大眼,让她练上几个月,她脸上的皮还会在吗?!
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折磨她的!
贾史氏对上颜夏得意的目光,心中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
但她能忍下这口气吗?当然不能啊!
于是婆媳之间斗起法来。
早膳摆上了,贾史氏坐在那里等着颜夏给布菜。
颜夏挽起袖子,专门挑青菜给贾史氏夹。
她知道贾史氏的喜好,喜欢重口味,重油重盐,而且爱吃荤腥,她一边布菜,一边说,“人年纪大了,吃不得油腻的,听说吃素能够长寿,我们做儿女的,就希望父母长命百岁,母亲怎么不吃?!”
颜夏含笑的望着贾史氏,她都夹了一小碗了,竟然她都不动筷,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这时鸳鸯走了过来,道:“这些不合老太太的口味,大太太……”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你还记得自己是个丫鬟吗?顺着老太太,你是希望老太太早死早超生吗?你这丫鬟心怀不轨,来人拉出去,一会儿就发卖了!”颜夏压根就让鸳鸯说话,她生气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见她说完了话,却没有人动弹,便撸起袖子,三两下就将鸳鸯摔到了地上,然后扯着她的领子拖着走,还不忘对贾史氏道:“母亲,你身边的这些丫鬟可都该换了,看看,一个个的,主子都使唤不动,真是比小姐养得还像小姐,咱们家正经的小姐都没这些丫头过得好,一个个水灵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想在家里招待谁呢?!”
贾史氏先是被颜夏突然动手给吓了一跳,然后又被颜夏这暗含讽刺的话给气着了,这是说她是老鸨子是吧?在家里养那么多姑娘,是开青楼?!
“你,你……”贾史氏指着颜夏,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然后屋里顿时混乱起来,那些丫鬟尖叫着往贾母身上扑,还有人喊着叫太医,有人要扶着贾母上床,有人想给按人中,还有人拿了布巾去沾水,想搭在贾母的额头上。
颜夏则是连动作都没停,表情更是连变都没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