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还是闷头不说话,唯独那唐钟隐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你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吗?”
“我都还没进去,这鼎壁又能屏蔽感知,怎么会知道?”陆务霜先是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就恍然大悟,“你怕了?”
“什么叫我怕了?你说话注意一点。”这话不说还好,才一说出口,唐钟隐当即恼羞成怒,“我们修炼到了这一步容易吗?我们的背后还有多少人,我们不需要替他们考虑吗?这可是雍州鼎啊,就算你我能以通脉战化神,本身就还没成长起来。我这么做,本来就是老成起见,做错了什么吗?”
陆务霜哑然失笑,正要反驳,却被背后的施婉晴掐了一把,当即住口:“是是,你说的对,那我先进去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这一点他从来都是明白的,因为怕死而不敢进去,本身就不是什么非常丢人的事情,只不过他一时没想到的是,这次不敢进的是一向与自己针锋相对、而且一向表现强势的唐钟隐,因此一时没能转过弯来罢了。
可能仔细想来,这才是唐钟隐的本性,先前只不过是未曾遇险,所以没能显露出来。他也不必纠结这些,况且现在也没什么时间给他留在这里慢慢争论,每慢一丝,进入鼎中的难度就会提升一丝。
因此像是应付一样随口说完,他当即就展开身法,带着施婉晴遁入了其中。这让唐钟隐又羞又愧,可是如果说要进去,他还真是不敢。
“看什么看!”他只能将怒火发泄在了身后的唐瑶身上,猛地给了她一巴掌。唐瑶赶忙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他稍稍发泄了一下怒火之后,又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决定不在停留了,而是赶紧离开。既然害怕危险,那么不仅仅是雍州鼎之内,雍州鼎之外也是非常危险的,倒不如干脆离得远一点为好,这样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也能多一些缓冲的时间。
当然,能够随时观察到雍州鼎周围的变化,还是十分必要的,于是他当即在鼎前布置下了一个相当隐蔽的阵法,让他能够看到入口位置的情况。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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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转身离开了,唐瑶默默跟上。
可是,还没等他遁出多远,迎面扭曲的高温视线之中,就是一个巨大的黑鼎冲了过来,鼎下面站着七个人。禹林夕倒是厉害,或者说这豫州鼎仿鼎实在是厉害,进入第六关之时是多少人,直到现在竟然一个没少。鼎中的四个通脉境巅峰修士,即便不是大比直到现在的仅余四个也差不多了。
“禹公子。”两拨人猝不及防之下,都是撞了个正着。唐钟隐当然认出了鼎中的人是谁,赶忙拱手行礼。
“唐公子。”唐钟隐家中也是江南大族,因此禹林夕是认得他的,当下虽然倨傲,却也没有什么对他不尊重的意思,还了一礼,“你这是往哪儿去啊?”
“这个嘛……”这又是把唐钟隐给问住了,偏偏一时又不愿意回答,让他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而禹林夕问话只是脱口而出,很快就顿悟了,“我正要去这雍州鼎中一探,唐公子的本领我是素知的,正好可以作为我的有力臂助,你看如何啊?”
唐钟隐当然是不愿意的,要是他肯进入雍州鼎中,那早就进去了,还能留到这一会儿?可是偏偏他又不愿意当面拒绝,以免开罪了禹林夕。禹林夕看出了他的顾虑,哈哈一笑,屈指一弹,头顶上的巨鼎震荡了起来。
“唐公子的谨慎当然没错,不过难道你忘了这铸鼎的是何许人也吗?这可是我们禹家先祖,难道会对我这个后辈不利吗?看看我这是什么,九鼎之一的仿鼎啊,进入这其中必然是有极大的便利的,不仅不会有危险,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机缘呢。”他说得非常轻松豪迈。
唐钟隐听得半信半疑,不是很想信他的鬼话。这些全是猜测而已,根本就没有半分依据,禹皇哪能用这种所谓常理来揣度呢?更不用说,这雍州鼎的出现,显然是被一些人作为后手引动的,现在雍州鼎必然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
他们能看着禹林夕抢夺自己的雍州鼎掌控权吗?不会到时候第一个被注意到的就是自己这些人吧?
“唐公子,我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要犹豫吗?我都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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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机缘付出一些什么了,你还这么推三阻四的,不会是看不起我禹某吧?”见唐钟隐迟迟不答应,禹林夕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些许不善。
见状,唐钟隐的心中漏跳了一拍,也只能答应了下来,一头钻进了豫州鼎仿鼎之中,跟着他们进入了雍州鼎之内。还真别说,有豫州鼎仿鼎在外,两鼎之间就好像是有了什么呼应一般,还真的没感觉到什么阻碍,十分轻松地就钻进去了。
只是进入鼎内世界的瞬间,他还是哀叹,真是何苦来哉?要是自己不布置阵法,说不定就不会被抓个正着了;或者,早知如此,不如自己先进去了,也免得现在还得被胁迫。虽然禹林夕说得好听,但是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的话,估计自己还是得被第一个丢出去吧?
也就在他们这一伙人钻了进去之后,又有两个身影来到了鼎前,赫然便是刘长林和刘文朝二人了。他们原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