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该这么说,如果他们自称自己是宗室的话,其他人未必会信,因为他们与绝大多数参赛学子想象中的宗室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毕竟,还没开场就全体出动,在黄金台前大闹了一场,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一些。
而这些人,既不跋扈,也不残暴,不仅不张扬,而且不吵闹,就这样安安心心坐着,存在感极低,一个不留神险些都要将他们忽略了。直到王叔晖已经进入了阵门之内后,他们才缓缓站起身,向着其中一同走去。
“兄弟们,救命啊!”就在此时,远方突然有着咆哮声跨越了无数空间传来,赫然是一名来自徐州书院的同族兄弟,在间隔着数千丈距离的地方,被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容易到了阵门之前,却已经来不及逃入其中、趁乱脱身了,因此只能向着看见的同族兄弟们呼救。
可是,那些来自雍州书院的学子们,竟然没有一人理会他的呼救,只是分散开来,组成了一个有些怪异的阵势,走入了阵门之中。至于那名远在千丈之外的宗室,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被从身后冒了出来的一只手掌按在后脑上,一下按在了地面上。
“砰”的一声,面门着地,冰寒交加、坚固如同钢铁的地面上当即被砸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巨坑,恰好让他的脑袋在地底、身体在地上,身体还在蠕动、抽搐着,看起来有一种残酷的滑稽感,但是看到这一幕的人,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背后那人正是左谦益了。他按住身前宗室的那只手臂又猛然往下一个发力,就只听见一声闷响,那名宗室的身躯“刷”的挺直了,随后又重重砸在了地上,再也一动不动了。随后,左谦益直起身来,看着远处的阵门,无视了脚下被阵法转移走了的宗室躯体,轻轻叹了口气。
自从先前那刘长林为首的六名宗室被他追杀以来,除了有两个根本就没有跑掉,被他当场解决了之外,剩下的四人当即用最快的速度跑远了。他盯住了一人追上,并且当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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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淘汰,可是剩下的三人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于是,他也就随便找了一个石碑入口,在不远处潜伏着,毕竟三个人多半是分开跑的,总归能有八分之三的概率碰到一个。而他也非常耐心,始终安心等在了那里,即便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刹那而过,前面的阵门都已经打开了,他也没有动弹。
王叔晖已经进入了阵门之中,剩下的宗室们也都开始纷纷走入,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是耐心守候着。终于,远处一名原本脱离了他追踪的宗室,终于彻底失去了耐性。他原本担心被发现,一直不敢出现,但是现在就不同了,只要能够冲进阵门之内,左谦益就很难找到自己了!
那名宗室确信,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的左谦益,此刻应当是不在这个石碑周围了,毕竟阵门都已经开了,再不进去就要落后了。可是,当他从一个冰原上的苔藓周围掠过的时候,苔藓竟然倏忽化为了一个人形,一掌对着他迎头拍来。
很多时候,猎物与猎人之间比拼的,就是谁更有耐心,更有耐心的就能得胜。那名宗室失去了耐心,误认为左谦益并不在此处,从他现身的那刻起,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淦!”他骂了一声,但是变生肘腋之下,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有效的防御了,勉强用出的几个防御手段都被一掌锤爆,他本人也被打得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借着这股力道勉强逃了一段距离,但是终归逃不远,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终被重伤淘汰了。
至此,那么一大群雍州意外的宗室汇集,此刻已经只剩下了刘长林、刘克让、刘文朝三人,这让观战之中的刘燕谋,还有许多偏向宗室一方的院长、教授们,脸色都已经非常难看了。
左谦益当然不会在意他们的脸色,此刻便跟在了那群雍州宗室的背后,遁入了阵门之中。才刚一进入其中,他就愣住了。倒不是说什么周围的环境超乎了他的预料,而是那些宗室竟然都等在了旁边,似乎要让他先走。
“有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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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哈哈!”他朗声一笑,也不再多想堂堂天潢贵胄为什么会比平常人还要更谦卑一些,总之就这样越过了他们,向着深处遁去。
……
震字位前,白子规五人看着终于开启的阵门,一个个一团和气地相互堆笑拱手,表示兄台先进,最终在施婉晴耐不住性子先进了之后,四人也都跟上了。
但是,在进入了其中之后,五人还是相互告辞,分成了四拨,向着不同方向去了。他们萍水相逢,虽然一见如故,但是交情归交情,比赛归比赛,还是不要混淆比较好。不然得到了猎物,应该算谁的?这一点,大家还是能分清楚的。
……
巽字位,禹家众人也都在禹林夕的带领之下做好了准备,盯着面前的阵门。那最后的一个时辰里,还有一个学子倒霉地出现在了巽字位的门前,尽管那是个姿容颇为俏丽的小美女,但是禹家那群人没一个怜香惜玉的,羞辱了一番之后,将她非常果断地淘汰了。
“好了,做好准备,到时候你们两个三才战阵,给我稍稍争取一点时间就行。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