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巨响,就如同山崩地裂一般,昏昏沉沉之中的禹林夕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就好像是天塌了,周围的一切都在与他为敌,自己就好像是落入了沙漠之中的海鱼,无尽的空间挤压之下,天穹砸落,砸在了鼎上。
眼前便是一黑,无尽的土行灵气挤压之下,让他的视线与精神力都已经收到了阻碍,鼎中的空间甚至都被击打到开始迅速收缩,从占据了方圆三十余丈,变成了只有十丈长短,头顶的鼎底部却也向下沉了许多,却不仅仅是随着巨鼎缩小的缘故,而是就像一个木桩一般被大锤子夯了下去。
禹林夕心中一惊,不过到底还是笑了起来,开始赞叹于这巨鼎的惊人防御力,无论白子规的攻势如何咄咄逼人,看起来如何的鬼神皆惊,但是终归还是被自己的这尊巨鼎给挡在了外面。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管你再怎么拼命,终归无用……
才刚想到这里,他却骤然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想也不想,下意识地就将双手之中持着的长柄巨斧挥了出去,斧刃的位置骤然一沉,虽然被吞吐着的光刃给砍成两段、当即消散,但是很明显有着一些什么东西侵入到了这里,只不过当然不敌这柄灵器级别的巨斧,被直接打散了罢了。
可是,这东西的威力绝对不弱,即便是在这柄灵器级别的巨斧面前,也是稍稍抵抗了一下的,可以说突破了鼎壁、进入鼎内的这股异种真气,是具备了足以重创通脉境修士的杀伤力的,而刚才禹林夕本事全无防备的,如果不是灵觉突现,此刻怕是已经要吃了个大亏了。
此刻他的精神已然紧绷,猛一招手,鼎壁之上又已经有着新的图案立体具现,赫然便是一柄造型古朴的青铜剑,剑尖已然从鼎壁上冒了出来,而身后的具现河流又加速对着白子规卷来,眼看就已经要将他的后路全部封住了。
当此之时,白子规却是不慌不忙。只听他一声长笑,手中阔剑之上的土黄色剑光已经骤然消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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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柄归易剑也已经随着这次碰撞而散开,除了手中握着的那一柄之外,剩下的化为一条条小鱼一般,再次钻进了他的丹田之内。
归易剑本身是八品法宝,即便聚合在一起、又由白子规本人操纵,本身最多也就是堪比九品巅峰,是比不上那灵器品阶的巨鼎的,不过到底是有着周围的天地灵气的加持,此番灵气被消耗掉,归易剑到底是没有受损。
至于他本人,则是借助着剑、鼎撞击之力,骤然后退,化为一道土黄色遁光,轻易躲开了鼎壁上冒出的青铜剑的一斩,并且遁光开始越来越淡,从那条断他后路的河流之中、还未来得及聚拢的那个缺口钻遁出去之时,已经几乎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了。
“休走!”禹林夕的额头之上青筋暴起,伸出一只手掌,猛然一抓,就只见距离白子规遁光虚影数尺之外的河流之中,一朵浪花跃起,竟然猛然钻出了一只鳄鱼,周身的鳞甲如同刀刃,一张巨口竟然占据了长长的全身足足三分之一的长度,血盆巨口对着白子规一口咬来。
一人一鳄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即便是白子规的身影已经虚化到几乎看不见,终归还是来不及从黑鳄的巨口之中躲开。况且周围原本被他那一剑所调动的天地之力,此刻也已经在碰撞之中消耗殆尽,再也无法阻滞禹林夕的精神力了,让此刻的他还在被牢牢盯住。
然而一口落下,正当禹林夕自以为得计之时,却又猛然有着一声剑鸣在空中回响,随后便是一道金光亮起,煞气刹那之间弥漫在了周围,从几乎浓郁到了肉眼可见的煞气之中,一只浑身雪白的猛虎扑了出来,一爪挥出,扇在了巨鳄的身上。
只见其一爪拍出,恰好拍中了巨鳄的大嘴上部,当即将张到了最大的大嘴给拍得合上了,甚至巨鳄都如同一块浮木一般被拍得翻了过来,而爪上的五道利刃便化为了五柄如同实质的金色剑刃,倏忽变成了数丈长短,延伸出来,骤然将这条巨鳄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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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金色长剑交并,将一条巨鳄当即分成了足足十余块,随着最开始被虎爪按翻了的架势向着那白虎的身上砸去,可是却砸了个空,因为那白虎异象已然消失不见了。
不仅白虎,就连还剩一点模糊影子的白子规也已不存,原本一直盯着他的禹林夕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人影不见,精神力探测的范围之内只能看见一团风沙。
“我懂了!”禹林夕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你的遁术竟然已经修炼到了这个程度,已然超脱遁术的范畴,凡天地万物,皆可为遁。遁光展开之时,你自己就是天地之力了,因此当然可以借用天地之力为己用。这是天地遁法!”
他所言无误,这也正是白子规先前所使出的手段。那土行一剑,无视了巨鼎强横的防御力,直接波动进入了巨鼎内部深处,正是“八风之剑”当中,以土行为根基,以沉重著称,无视防御、最擅攻坚的“阊阖风”了。只是他终归对土行一道领悟甚少,限制了这一剑的威力,因此过去鲜少发挥。
但是就在须臾之前,他在禹林夕的攻击之中领悟了“天涯海角”之后,已然能够将身体融入最浅层的空间之中,以此为途径来借用周围的